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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点头说:“儿臣知道了。”
眼下太子更为关心何时废黜中宫,他不愿再给徐皇后任何喘息的机会,多拖几日,难保皇帝不会顾念旧情,从而改变心意,只要废后的圣旨一下,徐氏再无翻身之日。
皇帝服了安神药,已经睡下,太子出了紫宸殿,看了跪在地上的丽嫔一眼,然后对她说:“丽娘娘在这儿跪着不是法子,父皇正在气头上,你多求一句,便是让粱郡守离死更近一步。”
丽嫔泪眼婆娑,跪行到太子脚边:“求殿下救嫔妾兄长一回,嫔妾感激不尽。”
粱郡守原本罪不至死,顶多只是抄家的罪责,偏偏撞上皇帝心情不好,连皇子都不留情面,给予廷杖处置,更何况一个以权谋私的郡守。
太子旁敲侧击道:“父皇的意思是杀一儆百,丽娘娘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吧?”
丽嫔闻言,不停给太子磕头,额头撞在漆黑的地砖上,声声沉闷:“求您……求殿下让圣上饶我兄长一命,妾身愿衔草结环,报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太子示意让福佑扶丽嫔起来:“娘娘是宫里人,父皇恩怨分明,断不会为了官员之事而迁怒于你。”
丽嫔哽咽,见太子没有立刻走,许是事情还有转机,便忍着哭腔问他:“谢太子殿下的提醒,不知殿下可有别的话要教导嫔妾的?”
太子不知颍川王此时怎样,劝皇帝废后一事的布局,总要找人商量对策,一步错满盘皆输,他亦要想个万全之策。
于是太子唇角浮笑道:“暂时没有。”说着,他抬头看天,眼下依旧是阳光明媚好天气,“昨日钦天监还说因月食冲日,是为不祥之兆,但晋王已经平安回宫,我记得六弟曾经也是因为冲撞命理而被迫离宫,便不知是真是假。”
丽嫔自选秀入宫,由徐皇后一手提携上来,仰中宫鼻息才能诞下四公主,她靠自身美色承过几年恩宠,年轻时候得罪过不少妃嫔,然而色衰而爱驰,往后过的日子自是如履薄冰。
丽嫔呼吸一滞,于太子和晋王之间还隔了个中宫,她这次帮太子,即便救了兄长,难保徐皇后不会找她秋后算账:“那也是徐皇后说的,皇后娘娘在后宫最大。”
太子微微颔首:“说的也是,母妃的位子无人可撼动。”他负手而立,轻声叹息,“我去看看四弟,受了二十廷杖不知他能否吃得消?午门斩首也不过一刀的事,咬咬牙便过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丽嫔登时诚惶诚恐,泪流满面道:“当年皇后娘娘为了六皇子,买通的钦天监的监正,说六皇子与中宫犯冲,中宫和六皇子只能留一个人在长安,太子可曾记得几年前端午节遭人打劫的那件事,皇后娘娘为了避嫌,选在那个时候说出命理相冲,有国师在旁的谏言,更是事半功倍,皇帝便选择让晋王去金陵,从而保留徐皇后的中宫位子。”
伤及太子是大事,事后虽抓了几个暴徒,但都说只是寻常的抢劫行凶,并不知太子身份,然则那时徐皇后假意放弃后位,以苦肉计洗脱自身嫌疑。
太子似笑非笑地说:“怎么不记得,若不是有尚谦,我怕是已经死了。”他看似没有太过计较这件事,释怀般轻笑,“但愿母后没有参与此事。”
有没有的,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那些个暴徒悉数被斩首示众,再也查不出别的答案。
太子风淡云轻道:“父皇在殿里休息,我去处理粱郡守一事。”他顿了顿,这样的事,自然要徐皇后亲口承认才更有看头,“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今日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你去同母后说一遍,看母后愿不愿意出面救你的兄长。”
丽嫔心急如焚,哪有那么多的思考余地。
太子去御药房找颍川王,他趴在那儿哼哼唧唧。
太子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问他伤得怎样:“与我下盘棋,打发些时间吧。”
颍川王怨怼地看着太子:“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下棋么?”他望见太子脸上的红包,“你怎么给蚊子叮成这样?”
太子对颍川王附耳,带了些腼腆的笑意:“昨晚我和彩阁在蓬莱殿过了一夜。”
颍川王微怔,然后哦了一声,声音毫无波澜:“我要改口唤她嫂子了么?”
太子现在心情极好:“那还不能够,前半夜我在暖阁里打蚊子,后半夜……”他摇了摇头,面上依然是笑盈盈的,“一言难尽。”
颍川王撑着脑袋思忖,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们同塌而眠了?”
太子想了想说算是吧:“她没踹我下床,于我心里已经很是感激了。”
颍川王又哦了声,重新趴了回去,目光落在竹簟上,赭色的边缘有个半指宽的裂缝,他用手来回地按压,试图堵住那块罅隙:“是么,挺好的。”
随后的一盘棋,颍川王被杀的七零八落,他手一拨:“不玩了,不是你的对手。”
有御医匆忙过来拿药,太子问人为何如此急躁。
御医磕了个头说:“回太子殿下,丽嫔娘娘没了,殁在椒房殿。”
颍川王吃惊不小:“我才教训完她兄长,她就没了?”
太子抿唇一笑,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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