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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的轿辇和马舆停侯在皇城旁,放眼看去整齐有序,三两个仆役拢着袖子,聚在一起话家常,官场上的良友,连带下人们见到面,也是其乐融融。
彩阁小跑出了皇宫,见拴马桩边有匹白马,也不管是谁人府邸的,踩着马镫借力翻身上马,她双手扯紧缰绳,边用腿夹马肚边喊“驾”,白马立即撒开蹄子就跑。
皇宫里的孤军奋战,加之天际的密云不雨,几乎压迫的她无法呼吸,她漫无目的地往前冲,只想先出城再说,奔驰的速度,带来稍显凉爽的风,她已经忘记,多年前在河套平原上是何等的潇洒。说逃避也好,失望也罢,此刻彩阁不愿与任何人说话,甚至想抛下一切,尽快回到武安侯府,继续过她自由自在二小姐的惬意生活。
她往东城门奔去,一路畅通无阻,城门的几个守卫,见骑马女子似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马匹辔头上印了高陵侯府的姓,便未多做盘查,直接放其出城。
待人走后,才交头接耳起来。
守卫甲说:“莫不是那位美名远扬的侯府小姐?”
守卫乙不屑道:“外人传她有倾国容颜,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美则美矣,就那副骑马的姿态,一看便是个凌厉的主儿,女人么,还是要小鸟依人得好。”
守卫丙嘿嘿笑:“你怎知她入夜后不是小鸟依人?”
几人笑的猥琐,远远又看到颍川王骑马带着侍卫们靠近,连忙七手八脚将路障抬开,还未与人搭讪,先吃了一嘴尘土,众人扬长而去。
守卫乙啐了口唾沫:“呸,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装什么大爷!”
守卫甲凑过去道:“去年你随他去四川,出生入死的,王爷也不给你提提衔儿?”
守卫乙一脸的鄙夷:“想咱们在嘉定府剿匪,遇见南诏军,颍川王第一个掉头就跑,若以后真同南诏国打起仗来,他定是贪生怕死之辈。”
一直在旁沉默的守卫丁说:“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当时若不是人家王爷把南诏狗贼引进青龙沟,你以为我们带着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能够全身而退?王爷连人带马掉进桫椤湖的时候,生死未卜,你又在哪?”
守卫乙掐腰吐沫横飞:“唯独你看见了?你本事大,还不是随我在这儿天天喝西北风?”
同样皆是不起眼的小兵卒,谁也别看不起谁,守卫丁看着远处越渐平息的沙尘道:“没事管好自个儿的嘴,喝西北风总好过尝孟婆汤。”
“你说什么!”
亏得有人从旁拉着,不然定会打起来:“今日过节,大家都消消气,下职后去喝酒,我请。”
彩阁骑马一溜烟地跑到了骊山西麓,这里的天空一改长安城的阴霾,明艳了许多,落日挂在半山腰处,假如此刻步行上山,定能等到夕阳晚照。
她喘上一口气儿,理了下额前的碎发,再去摸发髻,唯一值钱的金步摇不知什么时候颠簸掉了,走的太急身上没带银子,她倒不担心,取官道一直向东去往洛阳城,那里有郝家的祖宅,怎么都能帮她渡过难关。
彩阁这才听见身后阵阵马蹄声,颍川王勒马停在她身边,气喘吁吁的间隙,还不忘调侃人:“我当你真要抛弃太子,原来还是舍不得的。”
彩阁瞟他一眼,视若无睹,跟着拿皮鞭去抽马屁股,继续驰骋,践出月见花飞扬。
颍川王一面追,一面叫喊:“错了,翁主,我错了,跟我回长安好么?”
彩阁依然不理他,马鞭挥得更勤。
颍川王与她并驱前行,又不能强行跳人马上逼停她,只能另寻机会,嘴上依然讨好着:“你的骑术在我所认识的女子中算是不错的,不知可会射箭?”
彩阁高声道:“废话么不是?完颜家的女子向来都是巾帼不让须眉!”
颍川王便去激她:“光说不练假把式,咱们月底上围场比比?”
彩阁哼了声,又不说话。
远处的道路似是浇上一片金黄,越渐靠近,不知是什么东西,有老妪在路边挥手呼唤:“官爷,莫要往前。”
原是村民将收下的稻谷晾晒在路上,其实真要强踏过去,损失不会很大。
彩阁还是停下来,想着怎么改道而行。
颍川王却下了马,并招呼身后的亲卫军:“帮他们收稻子。”他抬头望彩阁,“看什么?还不下来帮忙,搭手递个簸箕也是好的。”
彩阁顿了顿,下了马。
身体结实些的老叟在扬场,木锨抄起稻谷,往天上用力一抛,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借着风力,吹散砻糠,底下的人分工办事,这一边推稻米,另一边扫谷糠。
都是些老幼妇孺,不知要忙活到何时。
彩阁他们有马,驼米袋帮着运去边上的村落,能节省不少人力。
彩阁以为都要往村子里送,一个稚气的声音告诉她:“多谢姐姐的帮忙,装粮食的袋子留在稻场这儿,只送那边装糠的麻袋回村里。”
彩阁不理解:“粮食不是你们的么?”
小女孩身子瘦弱,眼睛大而明亮:“里长晚间会过来点收,要送去北田郡。”
彩阁蹲下来与小女孩平视,蹙着眉道:“那你们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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