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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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
除了宁小玉安安静静地捧碗小口吃饭外,剩下的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空中偶然交汇的视线,也都在下一刻飞速转开,投向另一方。
阮卿:“……”
南离:“……”
尴尬的氛围一点点加深。
细细一看,二人眼底都不约而同挂着或轻或重的青黑,可想昨晚都没休息好。
等到小孩子吃饱,跑去一旁独自玩耍时。
他们才终于
“我来收拾吧。”x2
见状两人再次沉默,又过了一会儿
“还是我来吧。”x2
又是一模一样的话语,只不过这次阮卿已经伸手准备快速拿走碗筷,但没想到对方也是这么想的,好巧不巧,她的手上好落在南离受伤,也刚好看见了昨天……咬的牙印。
阮卿头一次尴尬自己的眼尖,她蹭地一下收回手,像火烧着了一样把手背在身后。
“那个,那个,那就有劳师兄了。”少女看着脚尖扭捏说道,虽然明知道这样很不争气,但她就是管不住此时内心的紧张,砰砰跳到她本人都害怕。
明明加上上辈子都好几百岁了,怎么还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一样。
阮卿一边谴责着自己的没骨气,一边默念清心咒,企图将心中那一只,啊不,一群乱撞的小鹿都抓回来,关起来。
“无妨,都是小事,师妹怎么今早没有练剑?”南离眼眸低垂,动作迅速整理着桌面,端的是一片温柔,霁月清风,跟阮卿的慌乱比起来,简直镇定过了头。
但只有隐藏在长袖下微攥的手掌知道,那种肌肤相触的灼热依旧停留在指尖,未曾消散。
看着对方现在的“平淡”模样,阮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落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你就真正一点都不放在心里吗?你是不在意这件事?还是根本不在意我?
她又重新钻起了听起来很莫名其妙的牛角尖。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摆在明面上说,最起码不能现在说,因为说了也只是徒增尴尬。
阮卿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所有复杂情绪,一转眼的功夫,她又是之前那个笑得没心没肺逇小姑娘,“就是想今早偷个懒嘛,师兄可不要向我师尊告状,要是之后他知道了,肯定又要训我不求上进。”
“说什么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不积极练剑的剑修那都不是好剑修”
“云尧道君还会这么说?”
“啊呀,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他就是老盯着我。总而言之,师兄你绝对,绝对不可以跟他告状,你要是跟他说了,我就三天都不理你。”
阮卿比了个三的姿势,恶狠狠威胁道。
“那听起来确实很吓人,卿卿都要三天不理我。”已经收拾好桌子的南离极为自然顺着话语接了下去,害怕般长吸了一口气。
“所以说,师兄就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不早起练剑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天底下最最最小心眼的人,记仇的本事谁都比不过。”
“那天底下最最最小心眼的人,你能不能等会帮我把房间再清理一番呢?”
“哼,我考虑一下吧。”
“对了,我想了一下,其实云尧道君说的也有道理,修行这种事一日都不可以懈怠,基础功……”南离含笑开口,但还没等他说完,便被不耐烦继续听说教的少女推了出去,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去洗碗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就可以。”阮卿将人赶去厨房,又飞快关上门,倚在门上,双手捂着脸,长呼了一口气,又无声笑了起来。
他们谁都没有再提那个牙印,默契将话题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面,看起来跟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但只有二人心中清楚,有些东西终究不一样了。
南离仔细清洗着碗碟,即使知道只要一找到离开方法他就会离开,可是对于现在手中的每一件事,他仍然做得极其认真,做到尽可能最好。
这个小院里的东西也是他和师妹一点点添置起来了。
南离看着手腕上的牙印,又不自觉发起了呆,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困境。明明储物袋里有着最好的去疤痕药物,轻轻一抹,连陈年旧伤都可以逐渐消除,更别说这点小小伤口了,可他就是……没想去掉。
他薄唇紧抿,将手中最后一个碟子清洗好归置整齐后,静静走到院中,看着小院内师妹练剑的样子以及耳畔传来的此时还是小孩子的宁师妹的鼓掌欢笑声。
内心中是久违的宁静。
似乎很久以前他也是设想过会有这样平静的生活,南离缓缓闭上眼睛,突然间……他也有点舍不得了,舍不得这种不需要考虑任何事的放松。
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梦到那个……无数个夜晚萦绕在心头的噩梦。
接下来的一段时光过的平静无比,除了阮卿到城里偶然听见的异闻外,再无任何波澜。
她挑选着小孩子需要吃的蔬菜,对一旁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的李家公子事件置若罔闻。
“诶,你听说了吗?那李家公子和几个仆人死的吓死个人。”
“听说连尸骨都不齐全。”
“何止是不齐全,那天早上我偶然路过,整个庄子里都是哭喊哀嚎,仆人都往外冲,直嚷嚷闹鬼了。”
“闹鬼?”
“不是鬼还能是什么?就算杀人,也没有这样的,我跟你们说,这李家说不让外传,但里面的许多人都被吓坏了,根本拦不住。”
“说是死的几个人大都只剩了一张皮,眼睛都还直勾勾望着房顶,尤其是李公子,骨头就白森森摆在一旁,看起来像被活活吃掉的。”
“那李府现在到处请修士做法呢,府里的不顶用,府外的总要再找吧。”
李府的事情在这个很少出恶性案件的小地方激起了一阵浪潮,鬼怪,安州主城的大户人家,吃人,几件被蒙上一层恐怖色彩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后,迅速成了大街小巷的谈资。
几乎男女老少都在议论。
有唏嘘不已的,有害怕鬼怪奸佞再出来作恶的,也有那……拍手称快的。
离阮卿最近,也是最先开口的中年男子对于其他人畏惧的神情不屑吐了口唾沫,“你们怕什么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这就是那李府作恶太多,鬼怪才找上了门,要我说杀得好!!!”
“你怎么就知道鬼怪不伤其他人?”围观的人提出质疑。
“我怎么知道?”男子目光环绕着所有人,冷笑了出来,“你们在这里不清楚,我从安州最繁华的地方回来岂能不知?那李老爷夫妇说是善人,可生出来的儿子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连狗都会仗势欺人。”
“李公子平日作恶多端,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不仅祸害,还要让他手下的人祸害,完事一张草席,一具尸体,他们家又与安州知府关系紧密,被害者更是无处可以伸冤。”
“可怜李府?还不如可怜那些被那堆畜生害死的无辜姑娘,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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