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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适笑着说:“只能闻闻啊。”
或许就在那一瞬间,陈迦南有些释然了。这几个月,他们重新在一起生活,他一直在付出,她知道。
58.
过了些天,周然一家来做客。
好久没有见毛毛,陈迦南想弄一大桌菜。萍姨一大早就出去买菜,还买了一条鱼回来。
陈迦南去厨房,看见盆里的鱼蹦跶正欢。
“这是——”她开口。
萍姨接道:“多宝鱼,熬个汤可香了。”
陈迦南想起过年的时候,他说自己会做鱼,最后却买了条清蒸鲈鱼,把多宝鱼给放了生。
“别吃多宝鱼了。”陈迦南道,“我去买条鲈鱼吧。”
从厨房出来,沈适正看她。
他将桌子摆好,站直了,笑道:“萍姨做鱼很好,不管是清蒸还是红烧,尤其是多宝鱼,你还没尝过。”
陈迦南直直看他:“你管我。”
她鲜少再和他这样说话,沈适有那么一瞬间晃了神,抬了抬眉,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新年领的证,结婚证就在我钱包,你要不要看看?”
陈迦南很吃惊:“谁把这个装钱包啊?”
沈适云淡风轻道:“你也知道媒体喜欢捕风捉影,总有人不相信,没事儿拿出来晾一晾挺好。”
陈迦南:“…………”
“现在去买鱼?”
陈迦南面无表情:“你去吧。”
59.
后来周然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到这都已经是傍晚了。一桌子菜重新上桌,人多,也挺热闹。
夜深的时候散了席,外婆已经睡着了。
两个女人坐在屋檐下,毛毛摸了摸陈迦南的肚子,小声问:“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陈迦南“嗯”了声:“家里自在。”
毛毛歪了歪嘴:“那个不也是你家?”
陈迦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还是有些不习惯,在岭南外婆还能清醒着说两句话,在那边总是睡觉。”
“回来也好。”毛毛说,“预产期在十一月吧?”
她们这轻声细语讲着话,却不知道里屋两个男人已经喝多了。周然没什么酒量,几杯就晕了,沈适却还在闷头喝。
萍姨去屋里收拾,看见沈适醉了,喊了声太太,陈迦南听见声儿回了屋里,桌上全是酒瓶,沈适一张脸惨白。
毛毛“哎呦”了一声:“怎么喝这么多?”
又是一番折腾,毛毛扶着周然走了。陈迦南没让萍姨帮忙,自己拉起沈适往卧室走。
推开门,摸索着要开灯。
只觉得身子忽然一紧,门反锁了,黑漆漆的房子里,他倏然靠了上来,脑袋一歪,倒在她的肩膀上。
陈迦南秉着呼吸:“沈适——”
他轻轻“嗯”了一声,咽了咽嗓子,声音沙哑:“我今天高兴。”
陈迦南在黑夜里问他:“高兴什么?”
“你又好像从前那样了。”
“有吗?”
沈适:“有。”
他把脸往她脖子里钻了钻,皱紧眉头,一脸的无辜样子,又不说话了,只是蹭着她,双手却还握着她的腰。
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的酒味,沉重,浓稠。
陈迦南微微叹了口气,道:“床上去睡?”
半晌,感觉到他缓慢摇头。
陈迦南低头去找他的脸,安静的夜里他呼吸均匀,似醉非醉的样子,忽然听他低声道:“这么些年,我没有过别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很清醒。
陈迦南故意道:“那个傅小姐呢?”
沈适皱眉,重重吐了口气,慢慢抬起脸,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陈迦南:“你本来就不是好人。”
沈适静默片刻,倏的笑了起来。他缓缓贴近她,很轻很轻的吻上她的唇,陈迦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被他一只手又扶着凑近。
他淡淡道:“信我吗?”
陈迦南看不清他的眸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觉得眼前的人真实极了,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和从前一样,淡淡的烟草味,还有酒味。
陈迦南仰脖,嘴巴凑了上去。
60.
后来某一天。
张见和洒姐谈起了恋爱,生日宴会上,洒姐无意间提及道:“那个傅菀现在挺惨,听说孩子八个月大硬是给流了。”
“谁干的?”
“当然是原配。”
也是后来,陈迦南才知道,傅菀在那个时候曾经和沈适求救,他让张见去处理,送傅菀出国了。
张见知道细节,还是于心不忍,有一次对沈适道:“好像不能再生育了,那个厅长也挺狠的。”
沈适说的轻描淡写:“贪心不足,她自找的。”
“估计这事儿圈里都传开了。”张见叹气,“对了老板,太太要是问起这事儿怎么办?”
“她快预产期,听不得这些。”沈适道,“你看着编吧。”
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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