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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好奇地看了一眼中也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都看不出来什么明显的颜色变化,于是把自己的杯子推远了一点,决定不去尝试太宰有没有对自己恶作剧。
她看着中也揪着太宰的衣领捏着拳头大喊却始终没有落下,心想,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换别人说不定太宰已经被干掉了。
半晌中也放开了太宰,气呼呼地坐回了座位,掏出自己的黑卡,递给了李望舒,“感谢今天的招待,以及店里的赔偿。”
李望舒伸出食指按着黑卡的边缘,把卡推了回去,“不必了。”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一只懒洋洋的黑猫,收着自己锋锐的指甲,看起来皮毛光滑油亮安全无害,非常好看,“你也听到了吗。我,李家大小姐,有钱。”
对于说过自己很穷这回事,完全失忆。
中也轻笑了一声,声音有点低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听起来很性感。他没有拒绝,收回了黑卡,“好,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你酒驾?”李望舒收手,有些奇怪地歪头。
“我是黑手党啊。”他手拎着自己的黑外套,懒散地搭在背后,向上推了推帽檐,微仰着下颌露出了嚣张的笑容。
李望舒耸了耸肩,被他这个理由说服了,带着满脸浅浅的笑容和他告了别,并且确实期待着下次见面。
然后一把冰冷的器械顶在了她的脑后,说实话,不久之前也顶过。
“这次开了保险。真是有进步。所以一直不出声也不走,是想要做什么?说起来怎么每次都是你,烦不烦啊?”
太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夸张且带着遗憾地道,“诶——老板这么容易就和蛞蝓做了朋友,让我很伤心嘛。明明是我先来的。”
“你自己不想交朋友,拿我做什么幌子。”李望舒冷冷地说,对于顶着自己脑袋的危险物品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对于身后的危险分子也没有分毫畏惧。
“怎么,原来你还能屈尊降贵地来和我交朋友?”
太宰笑了,声音不大,听着好像很真实,“从身份来说,老板屈尊降贵比较对吧。”
“我说的又不是身份。”李望舒维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背着身反手敲了敲吧台,“话说,我能不能转过头来和你说话啊,说话不看人眼睛真的很不礼貌哦?”
太宰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很有趣的样子,大笑起来,拿着枪的手却分毫未抖,只有胸腔的震动好像透过枪械传导到了李望舒身上。
“请。”
他说。
于是,李望舒转了过来,直接面对这位候补干部。
太宰的头发看起来其实也很柔软,柔顺地呆在脸颊两侧。
但是那条定律在这个人身上并不行得通。
如果看着他那张俊秀温润的脸而对他保有着期待,那才真的是要倒大霉了。
“怎么,你想走出你的孤独来拥抱人世间了?”
李望舒语气平平常常。
“长廊遗梦……你的酒馆又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太宰问道,语气也是平平常常。
她顿了顿,带着笑意地道,“因为我从一个梦中醒来了啊。”
从这腐朽世界的梦中醒来——
李望舒忽然愣住了,她此时直视着太宰仿佛无机质的鸢色双眼,觉得自己的心颤抖了起来。
这和六年前的李望舒是何等相似的眼神。
追寻着人类的本质,追寻着生命的本质。
渴望着救赎,却又质疑着救赎,在怀疑与惶惑中不可终日。
她怔怔地说完了话,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萦绕在了心头,她与太宰交流时惯常的微嘲语气变得轻柔起来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干涩的,“……我…遇见过一个人。”
太宰脸上漠然而隔离人世般的神色微微一动。
李望舒低垂了眼睑,自顾自地讲到,“她给了我一些……启示,所以我开始了……改变。然后另一个人告诉我,不如出去看看,或许能懂得什么。所以我开始了四处游历。”
“她……?我能见见吗?”太宰向李望舒倾去,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闪亮,像深陷泥潭的人看见了最后的稻草,全部心神都被那句启示迷住了。
李望舒却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也想再见她一面——她死了。”
“……”
太宰恍然所失地收起了枪,在座椅上转了一圈,两人之间沉默得厉害。
李望舒收拾着杯子,表情也有点放空,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但是现在想起来,她发现自己竟然有几分释然,因为她确确实实的在向她希望的方向前进着,并且也似乎稍微地,找到了一点自己的道路。
非常的幸运,能够遇到一个这样的人,让她不至于迷失在虚无中。
不久以前的对视中,太宰是虚无,因为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道路,也不明白活着的意义;李望舒是迷雾,因为她已经找到了一点点道路,却依旧在寻找更正确的方向。
“啊啊,老板,那你能告诉我吗?”太宰忽然趴在了李望舒面前,距离近得吓了李望舒一跳,身体整个后仰了一下,他毫不介意,“既然老板是那个人叫醒的。”
李望舒想了想,认真地说,“大概就是,努力活着?”她语气中藏了一点点不确定。
“诶——?不对不对,老板骗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太宰孩子气地鼓起了一侧脸庞,撒娇似的软软地说道。
“……我没有。”李望舒头疼。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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