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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虽是赶了回去,却将自己仅剩的暗卫独苗留了下来,嘱咐他仔细照顾留下的两人。

临走时,还不放心地把人叫到了院外僻静处,三令五申,要他盯住了,切不可让谢瑜有了冒犯陆菀的机会。

于是,陆菀再进进出出时,身边就多了个小尾巴。

将至未时,她在院中寻了个阴凉处,就着山间午后的清风,晾梳着才用木槿叶浣洗过的长发。

一回头,就看见个瘦瘦弱弱的少年蹲在低矮的院墙上,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瘦骨嶙峋,眼神精光,乍一看就跟个猴儿似的。

也不知晓周延的暗卫里,怎么还会这般年纪小的少年。

瞧着才十二三岁,倒是有几分机灵伶俐。

“小十六。”

她招呼了声,那小少年就从院墙上翻滚下来。

许是功夫还不甚到家,也没看清下面的碎石,脚下一滑,就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

他龇着白牙,爬起来起身胡乱掸掸灰,闹了个大红脸。

“娘子,您有何吩咐?”

年少微沙哑的嗓音恭恭敬敬地问道。

陆菀有些好笑,她拉过十六,帮他拍了拍身后的灰。

“你蹲在那院墙上做什么,这时节日光正热着,小心晒脱了一层皮。”

十六的脸更红了。

被这般好看的女郎当个小少年对待,还声音轻柔地关心他,实在是不曾有过的。

他从小流落街头,不知自家姓甚名谁,即使被头领捡了回去,一群大男人哪里懂得照顾个孩子,就摔打着凑合养活便是。

暗卫中编号为十六的小少年挺直了小身板,圆脸上一本正经。

“是世子走时交代我的,一定要看好娘子!”

陆菀眉眼间笑意盈盈,摸了摸他的发顶,觉得手下毛茸茸的。

“可世子也没交待你,要你一定要蹲院墙上被日头晒着。”

十六蓦得想起了那些已经没了的兄长们,低下了头,眼里的泪花便一闪一闪的。

“以前兄长们都是喜欢这样的。”

陆菀攥住手指,心道不妙。

自己方才所说的,应是让他想到了那些照顾着他长大的暗卫们。

那日她听周延所说,手下的暗卫都已被围杀殆尽,唯有十六有幸逃出生天。

也是运气好,才能不眠不休地寻到了他们。

心上一软,她从袖中掏出块粗布帕子——这还是张元娘昨日送来的,半蹲下身,动作温柔地给十六擦了擦脸。

谢瑜甫一从屋内出来,便见着这般温馨的场景。

粗鄙简陋的山中小院里,容色娇美的女郎披散着乌鸦鸦的松软长发,半蹲下身,神色温柔地给身前哭泣的小少年擦拭眼泪。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唇边的笑意也少了些。

倒是也不至于吃个小孩子的醋。

只是一想到这人是周延的下属,还一直蹲守在陆菀周围,对他颇为警惕,拦着陆菀与他独处,便难免有些不悦。

顿了顿,谢瑜放柔了声,唤了声,“阿菀。”

陆菀这边,才拭了拭十六脸上的泪痕,就听见了谢瑜在唤她。

“郎君有何事?”

她侧过脸来望他,手中仍是轻抚着十六乌黑的发顶。

谢瑜弯起了唇,他慢慢负手,作势要抚上自己的伤口,脸上显出些疑惑。

“阿菀不是说,需得按时洒些药粉,可我在屋中却是遍寻不得那药瓶在何处。”

是十六带来的止血药粉?

陆菀微微抿唇,回想着自己拿到药瓶后的举止,语气迟疑道。

“我记得是将药瓶塞到了枕边,你可往床榻上寻了?”

谢瑜微垂着眼,袖中的手指轻捻,感受着手中药瓶的冰凉圆润。

他面不改色地编着慌,嗓音清润如玉石相叩。

“我方才寻了,却是未见。”

这倒是奇了,还能长腿飞了不曾,陆菀眉梢一挑。

她将巾帕塞给了十六,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安慰他。

“莫哭了,去洗洗脸,世子临走时不是说了,定会替你的兄长们做主报仇的。”

十六又抽噎一下,点了点头,便往院外跑去了。

目送他出去,陆菀才有些艰难地往屋内行去,回应着谢瑜。

“我去找一找,那药瓶说不定便是滚落到哪里了。”

谁知还没有走两步,谢瑜就上前搀扶住了她,“你行走不便,我扶着你。”

陆菀的手一缩,正要回绝,却听见主屋突然有了些动静。

像是石缘生要出来了。

他们方才说话都还记得压低了声,这会自然不能与自己这名义上的夫君生了隔阂。

她故作娇羞地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身,将细白的小手搭在了谢瑜温热有力的掌心中。

只听得院中主屋的木门哐当一撞,似是主人家心绪不佳,连好生关门的耐心也欠奉。

待进了屋,陆菀便迅速地将自己的手抽离开。

她有些迟缓地行着,往床边去,垂着粉白脸庞,仔细寻那装了药粉的小瓷瓶。

眼见她毫不留恋地收回了手,谢瑜长睫垂落,低低地呢喃着,似叹气般。

“阿菀……”

竹青长袖下,冰凉的瓷瓶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握得温热,却怎么都捂不热背对他的女郎的一颗心。

“嗯?怎么了?”

陆菀将床上被褥翻转抖动,都不曾寻得要找的瓷瓶,又听见他在唤自己,没有回头地问了句。

“无事。”谢瑜答得极快。

若是陆菀此时回头,便能看清他此时专注的神情。

似是只需看着她,那般欢喜怜爱的心意,便会自青年郎君的眸中如淮江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如何会寻不到?难不成这屋内有鼠类?”

陆菀已经将被褥枕头尽皆查过了,翻了翻,又掂起来抖了抖,都不曾见自己仔细收好的小小瓷瓶。

她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在塌边寻觅,想看看墙上是否有什么打洞的痕迹。

未曾束起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不自觉地拂过了肩,光泽柔亮温软,如缎子一般,又被她用葱白的手指随意拢起,透出些娇慵懒散的意味来。

谢瑜缓缓地走到她的身后,搀起了她,自己往床榻与墙壁的夹缝里探了探手,便拎出了要寻的瓷瓶。

“方才见你动作,便猜测是掉进了这里。”

他自顾自地在塌边坐下,眼中的柔情化都化不开,语气却是带着些小心的。

“此伤在身后,我难以周全,可否烦劳阿菀替我上药?”

……

如果不是接过后,发觉这瓷瓶还是温热的,她真要信了谢瑜的邪。

一阵熟悉的疲惫感骤然袭来。

陆菀一手撑持在榻上,明澈的眸子里波澜不兴,静静地望着对面的人。

谢瑜似乎总是如此。

他心悦自己,在那双线条柔和的清润眼眸里,满漾出的柔情与喜爱也从来不加掩饰。

可他却还总是喜欢骗她,算计她,大到阿兄因着科举案进了狱中,小到找寻这个药瓶……

每当自己不如他所愿时,他便会百般算计自己照着他所愿而来,从来都不曾顾念过自己的想法。

这算哪门子的喜欢,陆菀微微扯了扯唇。

不过,这已经不是她所考虑之事了,她如今的攻略对象是周延,与谢瑜何干。

陆菀安慰着自己,近乎逃避地想要忘记方才这些念头。

她冷静地垂下眼,拔开了瓷瓶的木塞,瓶口逸散的白色药粉沾了些到她透粉的指尖上。

“郎君且转过身去。”

见陆菀这般平静的神情,谢瑜唇边噙着的笑意渐渐敛起,竟是陡然生出些心慌来。

只片刻,那些如藤蔓般的慌乱与茫然便在他心底滋生蔓延,遮笼去了所有心绪。

潜意识似是也意识到,有什么正在离他而去,若是他不曾抓住,只怕便要永远失去她。

谢瑜极慢地将自己散开的衣带收束好,如同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失去阿菀,是他绝对不可能接受之事。

早在他肯放下洛京之事,来丰淮寻阿菀的那一刻,便已经是将她视为此生最为珍视之物。

朝堂之事,一瞬万息,稍离一日,便是安排得再妥当,说不得便是要被政敌连根拔起。

可他还是来了。

便是雨夜苦等一宿,甚至毫不犹豫地跳下淮江替她挡下那一剑,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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