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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静立在东宫庭院内的一丛翠竹边,凝神细听着,随风而来的,便是自含元殿传出凄楚嚎哭声。

这哭声即将传出大昭宫,传出洛京,直至传遍整个桓朝,

陛下,或者说是先帝,昨夜山陵崩了。

谁能想到,越宁王竟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勾结了禁军入了宫,扬言陆贵妃蛊惑君王,三皇子更是天生不祥,才招致地动,甚至还拿出了圣人的亲笔诏书作证,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要废黜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储君。

更是当场将意图毒害圣人的陆贵妃抓了个正着,可惜圣人已经是中了毒,无力回天。

缓步于宫道上,谢瑜唇角的笑意变得讥讽,越宁王这是打得好算盘,意图扶持着将娶他女儿的太子做个傀儡,自己也好当个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只可惜,已经被他当机立断,抢先一步地说服了太子出了宫。

想必如今的越宁王也是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杀了三皇子以绝后患。

若是杀了,日后太子与他站到了对立面上,那他又该扶持何人。

不过,若是太子真的卷土重来,只怕今日的说辞又要变成了太子构陷陆贵妃与三皇子,越宁王入宫护驾了。

这一场大戏,当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正思量间,有个面生的宫人挡在了他面前,躬身递上一纸信函,“谢廷尉,这是裴相公吩咐给您送来的。”

侍中裴蔺?

谢瑜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就冷了下来,径直就出了宫,往某间茶楼而去。

学子会试的贡院斜对面,茶楼的隐秘隔间里,正有人焚香对弈,轻捋胡须。

“裴相公,”谢瑜见厢房内仅他一人,神色更冷了几分,素日里清润的嗓音如此时冷寒无比。

“我的人在何处?”

一个时辰前,陆菀才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茶室。

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后颈疼痛之处,才缓过了神,警惕地盯着房内的那人。

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中年郎君似是执着于眼前的残棋,才一下完,便又摆回了原样,仿若并未觉察出她已醒来。

“你是何人?”陆菀皱着眉扬声问道,“我阿兄又去了何处?”

嗅着室内的雅淡微甜,她辨别出这是文人墨客们最爱的酒制柏子香,她阿耶的书房内便常常焚此香。

想到阿耶,她心下更慌,不知阿娘和阿耶是不是也被他们拦下了。

“陆娘子,”那人终于抬头,“我不过只请了你与你阿兄来,你大可放心。”

他这是猜出了自己在想何事?

陆菀背后微僵,可一想到阿耶阿娘无事,便又定下神。

她扯了扯唇角,上前行了一礼,“不知郎君请我来有何事?”

那人笑笑,“不过是有些事,想让陆娘子知晓罢了。”

他将棋子一粒粒收回盒中,每一声清脆碰撞声,都让陆菀的神经更收紧了几分。

她自发地坐到了离那人不远处,垂眸不语,打算听听这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陆娘子倒是颇肖似当年的崔氏娘子,我也曾与她有过几分交情。当年裴家也曾有女郎嫁到了崔家,算起来也称得上是表亲。”

裴家?陆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这人的年纪容貌,有了个猜测,这人该不会就是侍中裴蔺?

他抓自己来做什么……

裴蔺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又很快接着道,“听闻陆郎君几月前牵扯进了科举舞弊一案中,巧的是,我刚好知晓些内情。便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也可与你透露一二。”

科举案都过去许久了,还有什么可提的,陆菀捏了捏手指,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科举一案,本是我与越宁王意图将陆家与三皇子牵涉其间,才指使着荀方构陷陆萧。”

他似乎对陆菀的冷脸毫不在意,“可惜却被谢瑜参与其中,搅破了此局,还令越宁王在朝中暗插的棋子都被一网打尽。”

陆菀心念转动,“我与谢郎君定亲,您是想抓了我来威胁他?”

裴蔺摇头笑笑,“非也。我原本以为谢瑜不过是才智过人,故而能识破此事。

“却没想到,他早就得知了此事,还刻意放纵了我等将陆萧牵扯其中,以此在陛下面前谋利。甚至还自愿领受廷杖,与陛下一同,唱了出苦肉计。”

陆菀垂着眸,“谢郎君又不在此,您大可随意编排。”

可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的,却是谢瑜书房的花瓶内,那些破碎了的,写了荀,陆,裴字样的碎纸片。

她挥散了那一丝动摇,绷直了腰,抬眼与裴蔺对视,眼中明澈无波。

“你若是想看证据,只需去打听打听荀方的家人是被何人救了回去,便能知晓我所说的,是否是真。”

裴蔺起了身,将棋盘摆放到另一张几案上,重新摆着方才的棋局。

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赞赏之意,“谢廷尉的苦肉计唱的是炉火纯青,大约是因着并非头一遭的缘故。便是年前他被人刺杀之事,那地上淌着的可也不是人血,他的伤口,也该是他自行动的手。”

“没想到他年纪尚轻,竟是已经能如此狠心。”

他见陆菀露出些不信神色,就取出了一只乌黑泛蓝的箭头,耐心解释道。

“刘季责的箭上淬了毒,他们刘家人素来爱好此道,当年射杀前朝守城的将领便是用的此物,可我却不曾听闻谢瑜中过毒。”

“亦或是,你也可仔细察看谢瑜已愈合的伤口,箭伤与刀伤,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陆菀微微怔然,这些时日积攒下的许多可疑之处都翻涌了出来,她的心里已经是有了些动摇。

她当时就是怀疑谢瑜的伤有假,才会刻意撞了他一下。

而刘季责这个名字她也不曾听过,若是他编的,想来不会如此自然,更何况还拿出了实物。

“对了,我曾疑心你听得了我的些许隐秘事,便设计了人推你下水,冬日于城外截杀你,偏偏这两次,谢瑜都能及时赶到,想来我那时身边应是有他的耳目。”

“这两件事,谢瑜可曾告知与你?”

陆菀的长睫如蝶翅般颤动,她闭了闭眼,缓声答道,“冬日那回,是信王世子路过,恰巧救了我,并非谢郎君。”

可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的,却是谢瑜书架上的红色平安符,那分明是她掉落在现场的那只。

裴蔺未曾反驳,而是提起另外一事,“说起来,我曾听闻陆家分家之事,起因是有个通房试图谋害主家,只是后来那个通房未曾被送官,只是被赶了出去。”

陆菀忽而生出些疲惫来,难道是这件事也与谢瑜有关。

那他们的初遇,以及后来所有的遭遇,岂不是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若是真是如此,谢瑜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陆菀垂下眼,气息有些急促,她觉得自己仿佛立在了悬崖边,紧绷着竭力为谢瑜辩解的心神,试图为他开脱。

却又总是有回想起的种种蛛丝马迹说动她,裴蔺所说,或许才是真的。

眼见小娘子露出动摇神色,裴蔺却没有放过她。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变成了击垮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利箭。

“那通房得了谢府的一大笔金银,已经是回乡去了。”

他似是犹疑,还补充了句,“至于如今是否还活着,我倒是不知了。”

“但当时撺掇着陆府老夫人行此计的那人,也是受了来自谢府的金银,此事应是好查。”

这都是有据可查之事。

想来,极可能是真的了,陆菀有些绝望。

“至于你与他的赐婚,也是他从中斡旋得来的,他与太子交情甚好,太子言语间让陛下有些意动,不是什么难事。”

裴蔺真真假假地混说着。

陆菀听着,忽然就觉得有些冷。

明明是六月间,天气都已经热了起来,她却觉得仿佛自己的每一寸骨头都被冻进了冰窖里,再被人一点点用榔头敲得粉碎,又冷又疼。

原来那些她曾经以为的,自己想方设法地靠近,居然极有可能都是谢瑜精心地设计与安排。

那么当自己每每自以为得计时,谢瑜是不是在心下冷笑着,以掌控者的身份,冷眼旁观着自己稳稳地走进他的陷阱中。

他竟是有这么多事瞒着自己。

他到底拿自己当作什么。

是希冀与之白头偕老、恩爱不离的心上人,还是一个独属于他、可以戏弄可以欺骗的玩物。

良久,陆菀动了动唇,脸色白得惊人,“您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她又不傻,裴蔺身居高位,哪来的兴致和时间,跟她剖析谢瑜曾经是如何将她一点点引入局中。

尤其是在这个洛京将乱的当口。

再者,她若是对谢瑜有所怀疑,自然会去亲自揭开了问他。

陆菀作出一副不信任他的神色。

裴蔺一挑眉,随即拍了拍手,就有人上来仔细地把她捆绑好,还塞了她的口。

陆菀自知挣扎无用,就静静地看着,那个揭破了她与谢瑜之间所有温情伪装的背影。

“不过是想邀着你,陪我演一出大戏罢了。”

被推搡着,跪坐在一间静室内,陆菀敏感地发觉身边似是还有一人,有些艰难地转身,就看见不远处还捆绑了一人。

竟是施窈!

她试图发出些唔唔声,可施窈就像是完全听不见一般,只垂着头,看上去很是虚弱。

“不过是喂了些药,你若是再出声,就给你也灌上!”

身后的人嗤笑着,毫不怜惜地踹了她一脚,就让她趴伏在了地上,娇嫩的脸颊紧紧贴到了冷冰冰的粗粝地面上。

虽不曾伤筋动骨,这任人宰割的姿势却是极为屈辱。

陆菀合上眼,试图忽略了自己此时的处境,竭力平复着心绪,思索着裴蔺的动机。

便是谢瑜一直在骗她,却从不曾真的伤害了她及家人,她应该对谢瑜多些信任才是。

那些他瞒着的,自己都会亲自与他对质,说不定谢瑜也是有别的苦衷。

一定不能相信裴蔺,陆菀默念着,像是在说服自己。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才被人像拎沙袋一样抗了起来,扔到了一队军士中,直直地跌坐在地上,面上的胭脂都糊做了一团。

她眯了眯眼,觉得这正午的日光很是刺眼。

一群嬉皮笑脸的粗鲁男人把她围住,时不时还有人想上手摸捏两下,却被领队的喝令阻止。

“急什么急!上面吩咐了,等谢廷尉挑完人,剩下那个才是我们的,到时候随你……”

周围人才收敛了些。

可陆菀分明听见他们还在用下流的,污秽不堪的词句在窃窃私语地戏谑着自己,眼神就像贪婪凶狠的饿狼一般。

这来自最原始的恶意让她心里阵阵恶寒。

她仰着头,就看见裴蔺领着个熟悉的清隽人影,走到了不远处的高台上。

裴蔺大约是想让她听得清楚,便用了些气力,朗声道。

“谢廷尉,如今这两人,你打算带谁走?你可得想仔细些,剩下的那个,可是要被越宁王的军士送去犒军的。”

是要她和施窈二选一。

被抛弃的人怕是不止会被凌-辱,也会死。

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又深又冷,将她整个人都攫入其中。

陆菀眨了眨眼,被捆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白皙娇嫩的手腕已经被粗硬的麻绳狠狠地勒破了皮,露出了内里淡红的血肉,很有些疼。

她试图蜷缩着,让自己离那些粗鲁无礼的军士远些,瘦削的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目光还死死地盯着那道清隽挺直的人影,似是这样,才能有些安全感。

可下一刻,眼中氤氲许久的水汽就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因为她看见谢瑜的袖袍一动,修长如玉的手稳稳地伸出,指得却不是她的方位。

他选择了施窈。

原来在她与施窈之间,谢瑜是会第一时间就选择抛下了她。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像是随手抛弃了一件旧时的玩物,毫不在意她将会支离破碎,连多的一眼都不肯再施舍给她。

陆菀慢慢地垂下了眼帘,不再看他。

模糊视线中,只看见了地上青砖细细的裂缝,一道道的,像极了蜘蛛网的形状。

好像有些喘不上气,她木木地想,原来她的任务失败了。

谢瑜没有真的喜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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