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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老婆子无儿无女,就这么一所房子几亩薄地,去了趟乡下收佃租,回来一看房子都没了,我这要住哪里啊!”瘸腿老太婆堵在郑照家门前哭着,哭得眼睛都肿了。
当湖站在她身边手足无措,来往的街坊有认出来她,都停下了询问怎么回事。
柳花深巷,犬吠声声。
郑照看向平湖道:“这房子是从官牙那里赁的吗?”
平湖摇头道:“奶奶见那船上的夫妻不尽心,进了沧州城就都找的私牙。”
怪不得呢,郑照叹了口气,便准备去找瘸腿老太婆交谈。
“听说这家主人是国公府的公子呢。”
人群中突然有人提他身家背景,提的不是科举出来进士,是天生富贵的勋贵公子。这种话放任下去定会变成他鱼肉乡里,仗势欺人。
郑照寻声抬头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男人,身上穿得不过羊肠葛,言谈举止也平俗,与周围百姓并无差异,可他眼神中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瞧不起,神气十足,好像高人一等似的。
以主家势为己势,这是豪门奴才的味道。
“下次从官牙那里买,赁房子事太多,你去找姨娘把房契取来。”郑照吩咐了平湖一句就往门前走,当湖看见他就像看到了救星。
“少爷!这个老东西太不要脸了,当时牙行说她去乡下收租子半年后回来,才把宅子交给他们赁出去的。我这就去找牙行的人来,当面和这个老不死的对峙,看她还怎么撒泼打滚,凭空污蔑我们强占她房产!”
“回来。”郑照叫住了当湖。如果真赵家唆使的,不会不交代牙行。叫牙行的人来,只是去他们自取其辱。
当湖不明白少爷为什么叫住他,他看着坐在地上哭的老太婆气得要命,打不得,碰不得,一身力气没处使,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还要忌惮人口舌。
赵府里,赵宝钺听着仆人的传报,不禁畅快的笑了起来。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是古人言,而今是唯进士与老太婆难养也,这进士对上老太婆才叫好看呢。”
他说完就命仆从接着去打探,然后闭上眼睛闻着从异域番邦千里迢迢贩运过来的乳香。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仆气喘吁吁进来报道:“老爷,那郑乱萤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房契烧了,还说马上搬出去,把宅子还给了老太婆。”
“运河案上招摇撞骗的私牙多了去,这房契有问题不容细查,他直接烧了房契主动离开倒是果断,我还以为得要百姓冲进去他才肯走。”赵宝钺睁开了眼睛,笑着把铜炉移开,“只可惜强占房舍的名声跑不掉了,好端端一个进士要在唾沫口水里仓惶离开沧州城了。”
仆人伸头缩颈,面露犹豫之色。
赵宝钺瞥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就说,别欲言又止的,成什么样子。”
“小的记不清那郑乱萤又说了什么,可他一番话说下来,弄得围观的百姓都称道他高义,还七嘴八舌的骂私牙骗人,有损沧州的名声。”仆人胁肩谄笑,“不过有老爷的吩咐在,沧州几个敢收容他留宿,任他再花言巧语,只要不想露宿街头,都得连夜灰溜溜的滚出沧州。”
赵宝钺闻言胸口一闷,又开铜炉拿过来,闻着香气平复心情,半晌后说道:“也罢,郑乱萤擅于言辞把戏,等闲人说不过。只要他碰壁几次过,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离开沧州城就好。”
话音刚落地,门外就有人来报:“京兆郑乱萤求见,他说夜无归处,听闻老爷乃沧州缙绅之首,宅心仁厚,想暂借老爷几件房舍。”
赵宝钺脸色由白转青,脸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握铜炉,肩膀微微颤抖。
“哐当”一声铜炉砸到地上。
斜阳半疏帘,郑照坐在堂上等赵宝钺,他还没在沧州玩够,若去别家投宿,估计也不肯收留,还不如直接借住赵府。如果玩够了,他今天可能就转身出了沧州城。
其实不住赵府也行,总之他在问过赵宝钺之后,住处若再出什么事,则是赵府没脸面了。
自此以后的生活极为享受,赵家别院屋舍清净,浆洗上人也比外面浆洗婆认真,只是拂娘非要了个小厨房自己打理,否则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郑照每日下午出游,观赏精致,毫不遮掩避讳身份,前来拜访他的士子商贾,把车停在门口能连绵三四里。
冶游赏景,间或画驴赚些润笔,郑照的日子悠闲。
与他不同的是,赵宝钺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跟哪个人说了什么暧昧不明的话,赶也不能赶,还得精心伺候着,他就是生个病都是赵府照顾不周。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有个头啊,有时候半夜惊醒,觉得头上悬着剑落下也好。这样折腾着,本来挺注重养生的他,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等到四月中旬,送了郑照离开沧州,赵宝钺竟有逃脱升天的感觉。
不对,万一他在别处说了呢,这样想着又睡不着了。
他要是想说出去,把人弄死都没用,人死了字画诗文也会一直流传,他真是弄出什么惊世佳作,大梁没了,他女儿都跟他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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