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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人见过贺昭慕,可是京城外面的没见过啊!
贺昭慕之美,便这样在全国范围传开了。连番国胡国仰慕中原诗文的,也都被眷抄过去,细细评阅。
一年之后。
由于王弥典没瞒着他的通房是任襄庭夫郎的堂兄,于是没能到京城亲眼见到传说中大美人的,都好奇得很,纷纷找机会去王弥典家中,见一见他的通房。
本来贺朝云算是美的,可是,他如今需要日日干活,又流产过,比京城从小养大的、肌肤娇嫩、气度万千的美人们,那是比不过;更别说和传说中极美的、活在人们想象中绝美的贺昭慕比了。
而京城里当官的没一个笨的,见到贺昭慕真容时,会因为他是任襄庭正室的关系,不会当面说你家夫郎太丑。
可王弥典热爱美人,当官不怎么样,官品不高,当面说他通房不够传说中的大美人好看,那就很多了:
“说是大美人的堂兄,是真的吗?这比诗集中的大美人差远了,也就一般般而已啊。”
王弥典不满意了:“什么诗集?我见过他真容,他就是个丑的。”
来他家的马上反驳:“这么多举子都写他绝美,这还能有假?圣上大儒们都没说不美,是你通房的美色比不上别人,你才诋毁他的吧。”
这就落得一个小气的名声。
王弥典气绝。
贺朝云更加无言。
要是早知道任襄庭会这样到处请人写诗集,让夫郎的美名名垂千古,那他当日何苦退婚!
而那诗集传到村里去,村民们听说那么多举人都说贺昭慕美,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目光了。
应该,贺昭慕那种,就是文人都推崇的美吧。
不是任襄庭眼光独特,是任襄庭这种当官的,眼光和他们平民百姓不一样!
村里为了让自己沾沾当官的眼光,也开始坐实贺昭慕的绝美了。
又过了十年,任襄庭膝下依然无子,可他还不纳妾,家里干干净净。
大家都很能理解了,任襄庭家有一等一的大美人,膝下无子又如何,凡夫俗子他怎么看得上眼!
于是也没谁劝纳妾。
倒是任父知道了什么,他腿脚也好了,成了村里的养猪大户,儿子又在京城当官,威风得紧,有钱有闲但却孤独,便纳了一房美人续了弦,给任襄庭生了几个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们有时被任襄庭接到京城去,请了不错的先生来教习文武。
而任家的猪猪们的规模也渐渐壮大,大家争相抢购。
因为是状元家养的猪!
简称状元猪!
吃了状元家的猪,仿佛离状元更近一步!
任家蒸蒸日上,贺昭慕被赐了诰命,生活美满,王家却忽然败落。
王弥典太爱美色了,贺朝云就是他贪图美色坏了规矩风俗得的。
偏偏又考上了举人,当了官,王弥典因为平常就美色耽误过正事,又没他爹谨慎,以致于频频被抓了错处,不能升迁,年年罚俸。
后来牵连大了,还被剥夺了举人功名,被抄家关押。
在狱中,王弥典竟然觉得自己做得很正确:“我有那么多美人需要疼爱,不贪点怎么养!哪个当官的家里没几位美人?”
狱卒禁不住揍他:“你同县的任太傅就没有!”
王弥典理直气壮的语句,让他爹和他兄长都捞不出人,只能唉声叹气的说自己没管教好儿子/弟弟,让王夫人接了王弥典的正室和相熟泼墨、他们的孩子、以及用惯了的下人来养。
王弥典喜爱但害了他的、和身契在身的通房丫鬟们,则被官府发卖。
而像贺朝云这些没身契没名分的美人,则是要被遣散回家。
贺朝云前半辈子被家里或者未婚夫富养,后半辈子汲汲钻营、忙于宅斗,流了两回孩子,都没讨得妾的位分。弟弟只要钱不上进,唯一荣华富贵的堂弟贺昭慕又得罪得死死的。
夫家一朝倒下,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他求王夫人收留时,王夫人还要骂他:“你这个煞星,谁敢收留!”
王夫人一样一样数落他:“你嫁进门之前,和任家有婚约,家里年年奔丧拖着婚事,算是你命硬克死家人,你还害得任家父亲断了手脚,你娘家母亲也入了狱;你嫁进门之后,我儿子被你克得官都丢了!你还克死你几个孩子,没出生就没了。
任襄庭一离了你,他就飞黄腾达,成了武状元,任父的腿脚也好了。你说你是不是个煞星?”
贺朝云欲言又止。
明明家里老人是过了百年大寿的喜丧,明明贺母是因为儿子才偷钱,明明他孩子是因为被人陷害才流了,明明他夫君是因为贪花好色被拿住……
可是,他再上赶着被王夫人收留,又怎样?
多年的通房生活,他已经懂得,他一介农家哥儿,不认识字,不通大户人家的规矩;家世没有门当户对,不得夫君看重,只是夫君可以用来随便送人随便糟蹋的玩意儿;论才智,他从小缺乏宗门主夫的教导,没有手段,不能像王秘典正室那样压着美人们、让美人们不敢对他造次,反而被夫君的通房们联手打压,频频流产;他更不会在夫家倒了、被抄家时也能保住一家人的尊严,如今像一只丧家之犬。
原来他追求的富贵,是需要相应的才能的。
除非,像他堂弟贺昭慕那样,明明和他一样都是农村出身,却有一位愿意爱重他的、上进出色的夫君一路保驾护航,宣扬美名,生不出也不纳妾。
贺朝云蹲在大街上,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深深地抽噎着。
耳边传来一阵敲锣打鼓,衙役开道,是当今皇子武师傅、禁军教头、太傅任襄庭携他的一品诰命夫郎回乡,敬养老人。
贺朝云抬起脑袋,见不到故人,只见到装潢华美的马车。
他和故人的距离,是这样远。
耳边还听到百姓们仰慕不已的声音:
“啊,好希望太傅夫郎可以开窗看看外面,让我们看看大美人究竟有多美啊!”
“我也是,我追了一路,都没开窗,追不动了!”
……
马车内,贺昭慕捶了任襄庭轻轻的一拳,笑骂道:“都怪你,弄那什么诗集,弄得我都不敢开窗了。”
任襄庭抓住他的拳头,摸了摸手,笑道:“师尊不是很喜欢?你就只管开窗,反正美名注定名垂青史。”
还真的名垂青史。
在他们离开红尘界之后,诗集还在流传,里头有几篇辞藻特别华美的,变成了后代必背课文。
无数学子边背诵痛呼边艳羡:“千年前的大美人究竟有多美!怎么一幅画都没流传下来,背得这么辛苦却见不到,我恨!”
……
任襄庭与师尊过这个红尘世界,没到老去之时,便辞官不做,游山玩水,当是失踪了。
因为修仙之人,在红尘界也难以老去。
相约去下个红尘世界之时,师尊特意对他说:“下个世界,我可能有些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贺昭慕缠缠绵绵地搂住他:“我心里还是想你的,但是行动上或许不是,你要猜出来我的喜好再行事。”
这么说着,任襄庭也有些不懂,这一辈子,师尊都没做出舍得离开他的事。
可是一睁眼,换了个红尘世界,任襄庭便懂了。
他被挡在将军府之外,门房还两个抬起下巴吊着眼睛看他的,语气不善:“将军没召寝,你回去。”
任襄庭旁边还有一个小童,小童激动地反驳道:“今日大婚之夜,将军都不召寝?我家公子和将军是一家人,说什么召寝不召寝的。”
门房配着刀剑,此刻把手按在刀柄上,轻蔑地道:“我们将军连拜堂都没去,你说的一家人,是哪门子的一家人?任公子,你识趣的就在房里带着,没事别到这边来,将军和我们都日常练武,刀剑无眼,伤到你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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