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愿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安然无恙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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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如果我们皆为虚拟，现在所说的，所做的，都是别人设定好的一段程序，你会怎么做？”

棕发青年坐在极为昂贵的椅子上，双手撑在桌上，直接抛出犀利的问题。

“虚拟啊......空间理论吗？”苏锦捏着下巴认真思考，“我不知道。”

她说的干脆俐落，“我无法确定你们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能确定我自己。”

“如果我们皆为虚拟，那么我们的上一家是谁，上上家是谁？”

“如果真的推，在种花家的传说中，人类由女娲造就，女娲由盘|古开天辟地诞生，盘|古由混沌孕育，那么混沌是从哪里出来的？混沌上一层的上一层又来自哪里？”

苏锦摇头，“是推不完的，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无法做出准备的回答。”

“假如我们现在所说所想所讨论的都是被设定好的，那么我更倾向于，你的世界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当然，我也只是一说，你非要讨论出个所以然，我建议你找津岛，我感受的东西，并不适合说出来。”

太宰治鸢色的眸中闪过了什么，他问，“我很好奇，小锦鲤是怎么确定自己为真实呢？”

“因为，在这里我感受不到天地。”苏锦说完沉吟了一会，像是在组织语言，她抿抿唇继续说道，“在我们眼中，我们沟通的不只是天地，还有天道，天赋好的或许能触碰到一点大道的边缘。”

“道法三千皆为天道管辖，天道，即万物的变化规律，世界必有得规则。这个世界，我感受不到。”

太宰治：“那......”

苏锦直接打断：“我不认为可以人为的设定出天道、大道，道法三千可不是白说的。所以，太宰先生是虚拟的吧，或者，平行空间。”

“是呢，小锦鲤真聪明，你觉得我的本体呢？”

“......不太好说。我的世界的太宰治是霓虹国的一代文豪，当然，中原中也、福泽谕吉、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谷崎润一郎、中岛敦、芥川龙之介，都是霓虹国各个时期的文豪，包括，织田作之助。”

“虽然我对霓虹国的文化不太了解，但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比如，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中岛敦的《月下兽》，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甚至我还收藏过印有‘福泽谕吉’头像的日元。”

苏锦嘴角勾起恶劣的笑意，“不管我是否真实，你们，一定是不真实，与其在这里思考，不如该吃吃该喝喝过好自己的日子。”

“要是还想不开，那就去写书吧，想必你们同名同姓，能力名字都是人家的书名，你们一定可以。”

“上吧少年，我看好你们。”

太宰治难得沉默，“我们对阿锦的世界来说是虚拟，阿锦就不觉得自己的世界对别的人也是虚拟的吗？”

苏锦靠在椅背上，忽然懒洋洋的开口，“觉得啊，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我们真的生活在现实吗？有时我们会听到有人在喊我们的名字，回头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那么是谁在喊呢？”

“也许这只是我们臆想出的世界，现实的我们要已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而听到的呼喊，或许是亲友在那面叫我们的名字，希望我们醒来。”

“我啊，做过这么一个梦，梦里是一望无际的白色的空间，我一个人顺着某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累到气喘吁吁还是在走，突然我听见有人叫我，我刚想回头梦就醒了。”

“醒来后我发现是梦，心特大没当回事，又睡了过去。”苏锦望向天花板好像在回忆梦境，“还是同一个梦，不过这次身边有人陪我走，虽然我看不清她的长相，我问她怎么不走了，她却问我，刚才你去哪了？”

“她问完我那句话我就醒了，这次我是被吓醒的。你要知道，灵力充沛者不常做梦的。”苏锦语重心长，“纠结这方面的问题只会让你更纠结，只要‘我’在，就可以了。”

“所以啊，你有时间来思考这些，不如好好去写小说，说不定还能建立个‘太宰治文学奖’什么的。”

“港.黑mafia首领创办‘太宰治文学奖’，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你看，新闻标题我都帮你想好了。”

......

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苏锦叠着双腿，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太宰治手撑头，一直看着津岛修治。津岛修治捏着下巴在认真思考苏锦所说的话，半晌，他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得掌心，“这个提议很好呢！‘一代文豪太宰治回归’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拉风！”

苏锦：......妈|的，智障！织田作快来打死他！！

“开玩笑的。”津岛修治一摆手，“来说正事吧。”

一旁太宰治接过话，“说正事之前，需要管阿锦讨要一份东西。”

苏锦挑眉，“东西？”

“对，我需要你把‘书页’赠送给我。”

“......”苏锦认真的看向太宰治，“你怎么知道的？”

太宰治笑着伸出手，“之后所有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现在，只看阿锦愿不愿意把‘书页’赠与我了。”

苏锦垂下眸，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我没办法信任你。”

“真巧，我也没办法让阿锦信任。这是一次赌，赌阿锦会不会满足自己好奇心。”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