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齐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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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一得意，话音就高了些，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房间里不由一静。

乔欢此时正坐在另外一桌安安静静“吃饭”。她这一桌上一半是还没红起来的男配女配的演员们，几乎各个都是颜值尚可演技欠佳的。另一半是经纪人们。各家经纪人聊得热火朝天，推杯换盏，互相商业互吹。

因为都怕胖，都要控制体重，小明星们一个个假装吃饭，拿筷子夹来夹去，互相之间也说一些词不达意的客套话，但其实没什么人真吃什么东西。

乔欢最近也不敢多吃，之前训练时还好，一天24小时差不多有至少12个小时在跳舞或者健身，运动量充足吃什么都不会胖。但最近，训练少了，工作大多是换换衣服拍拍照，接受采访或者录音棚里唱唱歌之类的，虽然一天到晚折腾完，还是会觉得累，但体力消耗一下小了很多。

坐在饭桌上吃不了什么东西，自然大家注意力也就很容易被主桌上导演和投资商之间的对话吸引过去。

听到“殷娜”这个名字，乔欢的眉毛就挑了起来。她没想到殷娜背后的靠山竟然真的是齐晟，而且听起来齐晟也并不是拿殷娜当个普通情人，而是张口闭口管她叫“女朋友”，还把她称呼为“女神”，听起来对待这段关系还颇为认真。

她因为不想看萧烨，原本特地挑了背对着萧烨一桌的座位，此时却忍不住好奇，扭头想去看看齐晟的样子。

不能怪乔欢好奇，如果你在那里，你也会想要看一看齐晟的眼睛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才会看上殷娜那样一个没才能还缺德的作精。

出乎乔欢意料的是，齐晟长得其实很好看而且并不油腻，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低俗的金主。他坐在萧烨旁边也丝毫不会显得逊色，一双剑眉下黝黑的桃花眼眉目含笑，此时一副春风得意十分满足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很为殷娜而骄傲。

此时房间里安静下来，齐晟目光扫过所有看向自己的人们，璀然一笑，问：“怎么都看着我？”

“所以，”萧烨又确认一样地问，“殷娜是你的女朋友？”

“如假包换！正正经经的女朋友！”齐晟说。

这就比较糟糕了——唐糖也短暂地打量了一下齐晟的模样，又转头讯速地和徐飞交换了一个眼神。身为星光少女的一员，唐糖也开始担心殷娜告状，齐晟会毁了星光少女的前途来给女朋友当礼物。

乔欢倒是隐隐知道，她们之前客串的那部剧的确挺爆，斩获了不少的收视率和话题度，但是也是殷娜作为主演的最后一部电视剧，自这之后，她的资源就一年不如一年，到了后来几乎是无戏可接的状态。几年后，乔欢死前，殷娜被人发现在淘个宝网站上做了主播，每晚直播卖她曾经根本看不起的三无品牌化妆品。

乔欢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殷娜性格骄纵得罪了不少人，又很快被金主厌倦于是才落得了那样的下场。可是如今见到齐晟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她打心眼里惊讶。如果齐晟如今对殷娜的喜爱都是真的，甚至直接称呼对方为女朋友，光明正大地样子，怎么会在不久的将来就忽然分手，让殷娜越来越糊，完全不管呢？

而在乔欢回忆琢磨的这一会儿功夫里，陈东开了口：“齐总的口味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都吃不下的菜，偏生齐总爱吃。”

陈东是一点儿也不想听齐晟吹殷娜，开口相当刻薄。所有流量小花里，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个殷娜。别的流量都懂得互惠互利，陈东的剧要用他们的人气，他们要蹭陈东的剧目的收视率和口碑，宣传时非常配合大家你好我好，其它时候互不干扰绝不到陈东眼前乱晃，免得因为演技不过关挨骂。

唯独殷娜不一样，前两年殷娜刚和齐晟好的时候，齐晟把她也塞到过陈东的剧组里，演了个女四号。番位不高，架子却不小，下水的戏要替身，威亚的戏要替身……后来连冬天的戏也要替身，理由是太冷了自己不想出门拍外景，想在屋子里守着暖气。这也就罢了，反正她本来就是要演一个作精大小姐，而且她的所有戏份都丢给副导演去拍，陈东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