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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竟让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他满腹心事,却无人可倾诉。唯一一个能够听他倾诉的人却被他打入大牢,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对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来到秦如玉的寝宫,屏退了宫人,把刚刚的事向秦如玉说了一遍。
秦如玉听了,更是心疼不已。也就因为这事,她也忘记了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只听她温声细语地说道:“皇上,既然他们不理解你,您就把他们放了吧,把他们强行留在身边也没用,更何况,倘若您今日为了他们破了这个例,将来就有无数人用这个威胁您。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两人年事已高,告老还乡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皇帝听了却觉得有些讽刺,他们两人不过才四十又几,又怎么算得上年事已高呢?他斟酌着开口,“如玉,流年和欢喜并非罪大恶极,要不我们就小惩一番,放了他们如何?”
“并非罪大恶极?”秦如玉的声音拔高了好几调,眼睛睁得犹如铜铃般大,“她让我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又差点伤了我的孩子,难道这还不算是罪大恶极吗?我可以理解您放了苏流年,但我却无法原谅您放了沈欢喜!”
皇帝担心她生气动了胎气,只好安慰她道“朕只是随口一提,你不必动如此大的怒火。”秦如玉却直接转过头去,“皇上,您确定您只是随口一提吗?这难道不是您最真实的想法吗?您今天之所以来找我,难不成不是想和臣妾商量放过他们两人吗?”
她冷笑道:“皇上,您回去吧,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我孩子的杀人凶手。”
皇帝原本好声好气跟她商量这事,然而秦如玉的态度却让他心寒,好歹他也是一朝天子又怎么允许一个妃子这样对自己呢?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却这样对朕,呵,好啊,朕这就走,你就呆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皇帝离去后,秦如玉的目光有些发狠,“皇上,任何事我都能答应你的,除了这一件,如果您不忍心下手的话,那就别怪臣妾替您下手了。”
另一边,旁边漫无目的地行走,他心想,如果亭芳在的话,一定能给自己答案,她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肯定会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但自己却亲手把她打入监牢。
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遭,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手,思念过度的他又只好转了方向。
当初的他将战亭芳打入监牢后,不忍心她处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于是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牢房,甚至还给她打点上下,就是不想有人打扰她。
走到牢门面前,战亭芳正背对着他,蜷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十分孤独无助,他有些于心不忍,想上前几步,又生生停下了。
他轻轻唤了一声亭芳,战亭芳听闻声音,身子有些发颤,即便这里光线极暗,但皇帝还是一眼看出了战亭芳的动作。
战亭芳听见声音却没有回过头,甚至一句话也没说,皇帝只好说道:“亭芳,朕来看你了,你不回头看看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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