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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还有一个程沛,杨元觉都想要去安元和那边避一避了。
说到这里,他又笑得更加灿烂了。
“放心,为了表示我对你弟弟的感谢,我将我当年的部分推演记录都塞给他了。”
“他日子过得可充实了呢。”
净涪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盯着杨元觉。
在那沉重的视线压力下,杨元觉脸上的笑容都撑不住了,只得投降道,“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保证你弟弟每日里都是活奔乱跳的,绝对没有过线。”
他顿了一顿,也望定了净涪,“反正你弟弟身边曾经有过个随时可以给他指点,为他解惑的师父,不是吗?”
听见他这么问,净涪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你果然发现了啊?”
杨元觉什么都没说,只给了净涪一个眼神。
净涪也没指望能瞒得过杨元觉。似杨元觉这样一流的阵法大家,就算司空泽已经离开了程沛,他也还是能从程沛修行的蛛丝马迹中窥见其中的真相。
他点点头,“机缘巧合,而且司空泽也看中了他的天资,所以我就顺水推舟,让程沛当了他的弟子。不过现在的话,司空泽已经脱离程沛了,只留给他一份传承而已。”
杨元觉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的本事是有的,但是不太够。我当初没有细看,现在看他修行,也才发现问题。程沛想要走得更远更高,还需要摆脱他的影响,找到自己的路......”
净涪仍是微微点头,“找路是要的,但程沛现在还年轻,先积攒下足够的积蓄,才好说其他。”
万丈高楼平地起,在趟出契合自己的路之前,每个修士都一样要有足够的眼界、见识和实力,不然就都是白搭。
杨元觉看净涪对程沛很有几分安排,并不是完全的放任自流,心里又更给程沛加了点分量。
但他只笑着道,“你倒是果真要担起为人兄长的责任了?”
虽然杨元觉只是问了为人兄长的责任,似乎只字未提沈安茹,可既然净涪承认了程沛这个弟弟,又怎么会将沈安茹这个母亲撇开?所以其实杨元觉这一次打探的不仅仅只是净涪对程沛的态度,还包括了沈安茹的。
净涪心知肚明,却也只是点头,笑问道,“如何?”
杨元觉一下子就笑开了,“皇甫,你觉得以你和他的年龄差,你真的是将他当弟弟,而不是儿子或孙子?”
净涪先是微微收敛了笑意,“虽然说长兄如父不假,但尚有母亲在堂,我怎么敢拿大?而且......”
他又冲着杨元觉笑开,“你这般说话,难道是觉得我年纪大?”
杨元觉禁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
净涪看着他那模样,实在忍不住,到底翻了个白眼。
杨元觉笑意本就没能止住,猝不及防看见净涪撇开头时候那大大的白眼,又是一阵笑意上涌,笑得连腰都弯下去了。
净涪等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等到杨元觉稳定情绪。
“......说正事,咳。”杨元觉不想真惹怒了净涪,见好就收,转移话题,“你先前不是在忙着收拾烂摊子么?怎么,你们景浩界现在能见人了?”
“什么叫能见人了?”净涪小小地抗议了一声,还是说道,“情况是大有好转了,而且现在是个好机会。”
顿了一顿之后,净涪才问起程沛和沈安茹的情况,“他们在那边怎么样了?”
“你母亲是挺厉害的。”杨元觉答道,并不觉得沈安茹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凡妇就轻忽随意对待,语言间很有几分尊重。
杨元觉本来就是这样的品格,所以净涪才会放心将沈安茹和程沛托付给他照看。
净涪就静静地听了一阵,然后才问道,“程沛呢?”
杨元觉闻言,干脆地一摊手,“他啊......他就一直修行啊。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师父盯紧了他呢。”
净涪点点头,沉默得一阵。
杨元觉看得他一眼,先问道,“你刚才说到了机会,怎么?你想将他们带回去了?”
净涪方才就已经漏了口风,这会儿也不否认,直接道,“如果合适的话,我确实想先将他们带回来。”
杨元觉就摇了头,“现在不行,你弟弟他前几日才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关,你可能有得等了。”
净涪细看他模样,心里就有数了。
程沛其实也知道自己这边随时可能会过去将他们接回景浩界的,毕竟母亲沈安茹在外间可能还是不太适应,会更希望回到景浩界中生活。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闭关了,显然是平时的积累够了,又恰被一线灵机触动,不得已而为之。
净涪想了想,问杨元觉道,“如果我想先将我母亲带回,他则等到他出关之后再说......你觉得可行否?”
杨元觉闻言,又细细打量了他一阵,却又压住了笑意,很是正色地回答净涪道,“我觉得......可以。”
可即便杨元觉已经特意控制了,那话语间的笑意还是特别的明显,听得净涪只能木着一张脸看他。
先是心魔身,后又是杨元觉,他们身边亲近的人到底都是怎么了,居然尽变成这副模样?
杨元觉真是全然不在意净涪此时的脸色,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只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道,“我是觉得真的可以。”
净涪没甚好气,“是啊,程沛他留在你那边,还能替你分去一点你师父的注意,你好过日子不是?”
杨元觉笑眯眯地点头,“所以说,果然还是你能体谅我啊......”
净涪已经不想看到这个道友的脸了,他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蠢蠢欲动,几番想要将面前的铜镜给封起来,不过都给按捺住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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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忍了杨元觉一阵,才道,“我想见我母亲。”
杨元觉也没真想惹怒净涪,不过就是多时不见他这个好友,闲得没事想逗趣逗趣而已。现在净涪既然提了要求,他也就很干脆地点头应了。
“那你稍等。”
杨元觉跟净涪说是稍等,还真是半点不含糊地让净涪等了一小会儿,净涪才见得铜镜对面映出沈安茹的面容。
净涪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却是站起身来,合掌探身对铜镜对面的沈安茹拜了一拜,唤道,“母亲。”
沈安茹见得铜镜里面的净涪,眼眶立即就红了一圈,可面上却也已带出了笑。
“嗯。”
沈安茹只看着铜镜里的净涪,甚至都不敢眨眼。
“净涪师父,你那边可还顺利?”
“顺利,”净涪当即就给了沈安茹一个肯定的答复,安抚住沈安茹,然后又问道,“母亲一切可好?”
“好。”沈安茹还如方才那样,只简单地应答了一声。
虽然还隔着铜镜,但净涪却还是听得出来沈安茹话音里的哭腔,知道哪怕是说多两句,沈安茹都未必能够忍得住眼眶里的泪水。
净涪不以为意,又多问了两句沈安茹的日常之后,才问她道,“母亲,我接你回来可好?”
沈安茹一听,就有些犹豫。
“你来接我......你能抽得出身了吗?我听说我们那边情况不太好,如果你贸贸然出来,会不会很危险......”
净涪细细看了沈安茹一回,忽然笑道,“是还有些危险,那就再等等吧。”
沈安茹向来细心,对程沛是这样,对他自然也是这样的。
净涪话风一变,她就听出了些什么,不禁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净涪只安抚地对她笑,又将沛县程庄的情况简单地跟沈安茹说了一遍,减去她心里的不安,才说道,“母亲,将铜镜给元觉道友吧,我还有话要跟他说说。”
沈安茹一时没动。
净涪也没催她,只静静地等了一会。
沈安茹像是鼓足了勇气,低声道,“我也想回去,但......你弟弟他现在还在修行,我......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及时出来。我不想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倘若要认真说起来,沈安茹不过是一个没有多少力量的凡妇,而程沛......
他修为虽然不够高,可多少也是个修士,还是个男人,力量和见识都比沈安茹要强,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遇到什么难事,多一个沈安茹也帮不上什么。但沈安茹还是觉得,不该留程沛一个人在这里。
净涪点点头,笑容仍是暖和,“我知道的。一切就等他出关了再说吧。”
沈安茹抿着唇看了净涪一阵,方才将铜镜交还给一旁等着的杨元觉。
杨元觉方才听了个全场,如今将铜镜拿回来,却是先对沈安茹点了点头,便自拿了铜镜离开,继续与净涪交谈。
“哈哈哈,被拒绝了吧?”
净涪显然并不太放在心上,只随意地点点头,反问他道,“你不都看见了吗?”
看我笑话就那么高兴?
倘若不是知道这样的问题不会让杨元觉反省,甚至还会更让杨元觉开心,净涪都很想抓住他问一问了。
杨元觉又是大笑了一场,才道,“嗯,我都看见了。”
顿了一顿后,他又重复着强调了一遍,“我看了个全场呢。可惜了,安元和那家伙不在,不然的话,哈哈哈哈......”
净涪都不想理他了,随手将铜镜往侧旁一推,让铜镜只映照出他禅院里的模样。
杨元觉见得那边没了净涪的身影,并不觉得如何,反而又更高兴地笑了一阵。
“你很开心啊?”净涪到底又将铜镜拉了回来,看着铜镜里面映照出来的杨元觉磨牙。
“是啊,我今日很开心啊。”杨元觉边笑边答道,半点不觉得心虚愧疚。
净涪看了他一阵,竟也笑了。
“谢谢。”
杨元觉笑完,站直了身体对净涪道,“不过是搭把手照看两个人而已,值当什么。倒是你......”
杨元觉显然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了,“你这修行,进展很快啊。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才多久,你居然又有进益了......”
杨元觉是老友,也足可信任,既然说到这里了,净涪也就不瞒他,将近段时间以来的事情都给他说道了一遍。
“五色鹿......”杨元觉沉思了一阵,道,“你家那只五色鹿还不过是个幼崽,血脉也没有觉醒多少,修为更是不高,并不招人眼,那群五色鹿是怎么找到你头上来的?”
“南海普陀山的法会......净涪你很可以啊,我这么久,也只听说过南海普陀山的大名而已,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到过普陀山上去了,还听了一场法会,好家伙!”
虽然杨元觉话里听着有很多问题,但他其实没想跟净涪要答案,只是习惯了这般自言自语而已。
这是他专研阵道问题时候养成的习惯了,净涪熟知,这会儿也没想去回答杨元觉,只由着他自己琢磨。
杨元觉琢磨得这么一阵之后,又忽然飞快地提了两个名号,“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吗?”
他一边说着这两个名号,一边随手在不知打哪里掏出来的阵基上划了两下,做了记号。
可他的试验明显失败了。过不得一会儿,他再开口的时候,嘴里就只剩了一个名号。
“阿难尊者?”
他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目光却凝在那个阵基上他自己留下的痕迹上。
好半响之后,他才抬头看向净涪,“果然......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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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只是笑了笑。
杨元觉微微摇头,随手将那个阵基收起,随即就做贼一样往左右瞟了瞟,才盯紧了净涪道,“净涪啊......”
“嗯?”净涪已经能猜到他想要跟他说什么了,也没什么言语,只给了他一个简单的语气词。
“咳,”杨元觉清了一下喉咙,问他道,“我们是多年交情的老友,对吧。”
净涪没有说话。
杨元觉也不太介意这会儿净涪的态度,实在是前因后果,方才他开心了,现在就轮到他被开心了。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
杨元觉暗自叹了一声,却也放低了姿态,好生给净涪出了回气,眼看着净涪的脸色渐渐好看起来之后,他才竖起了耳朵,做出一副小心模样,压低了声音跟净涪说道,“我们都是这么多年交情的好友,有好处得大家分着来不是?”
“身游也就罢了,”他仿佛生怕被谁听了去,声音细若蚁鸣,“神游和念游的法门,你可别漏了我......”
就是这个时候,净涪与杨元觉手上的铜镜同时升起了一道灵光。灵光舒展间,另一张熟悉的面容占去了铜镜的一半。
杨元觉被这道灵光一吓,手中铜镜都给扔出去了。幸好他反应甚快,及时在铜镜落地之前将铜镜给捞回来了。
“吓死我了!”他心有余悸,脸色都有些发白,扭头见得突然冒出来的安元和,几乎就要咬牙切齿了,“安元和!!!”
安元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很是无辜地看了看非常生气的杨元觉,又瞥瞥那边似乎就是在看好戏的净涪,暗自叹了一声,却也不肯将别人的错认下来。
“不怪我,我联接上你们之前,先通知过你们了的。”
“......”杨元觉听得安元和这么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了头去看净涪。
“是你!”
这套铜镜本来就是杨元觉炼制的,为的就是取代他们一直惯常用的联络阵法,更自由更顺畅地联络。
为了表示对安元和及净涪的尊重,杨元觉并没有将这套铜镜的所有权限都紧拽在手里。这其中,就有一条规定是他们在使用铜镜作为交流工具的时候,铜镜的绝大部分权限都在最先催动铜镜的那个人手上。
而这一次,是净涪先借用铜镜联络了他的。也就是说,这一回,铜镜的绝大部分权限都在净涪手上。
在这一次沟通里,只要安元和与杨元觉应允,他可以随时接入杨元觉及安元和。同样的,他也可以随时将他们踢出去。
“是我。”净涪点点头,很诚实地应道,还特别客气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杨元觉还记得自己这一回有求于人,同时还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面对净涪的这个问题,他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摇头,“没,没什么。”
“哦。”净涪应了一声,就将事情揭过去了。
可安元和及杨元觉都清楚地看见了净涪脸上没有掩饰的可惜。
安元和悄悄看了杨元觉一眼。
杨元觉倒是还记得安元和,只看了他一眼,便很快拉上了他,接住他自己那还没有说完的话道,“......们。”
们?
安元和听到这个字,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他飞快地看了净涪一眼,“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了这一句之后,又顿了一顿,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能先跟我说说吗?”
杨元觉深吸了一口气,连连提醒自己好几回,才快速地将先前的事情跟安元和解释了一遍,最后又道,“我就是跟净涪说,神游和念游的法门,莫要忘了我们。”
安元和无视了杨元觉的态度,自己很认真地盘算了一下,方才抬头望向净涪。
净涪也看向他。
安元和直接就问他,“净涪,这样的法门其实很珍贵的吧,你想要什么,我与你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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