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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归真和尚再三强调的重点了,净涪三人听见,也都肃容应声。
“是,我等谨记法师教诲,必不敢逾越。”
归真和尚慢慢点了点头,目光一一看过三位这三位年轻的和尚后,约莫是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也约莫是因为不太满意此刻座间有些紧绷的氛围,他忽然笑了开来。
这一笑,顿时就让可、余近两位和尚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说那些有主的地方传法更难,但是吧......”归真和尚的语调很是轻松,甚至可以说得上愉悦,“那些地方总会有些前人留下来的遗泽,机缘巧合之下,也能成为我们手上修行的资粮。”
净涪心领神会,但此刻也只沉默地听着。
那边余近和尚听得,仔细打量了归真和尚脸色,大着胆子问道,“看来法师福缘不浅啊。”
归真和尚笑着摆摆手,“确实得了些东西,不过要说福缘却是算不上,都只是些要拿出去交换的东西。”
可和尚见得,也放开了几分拘谨,好奇地问了一句。
归真和尚也就真的与他们讲了几个有些趣味的小故事,一时间,这株老树下的氛围就变得甚是和乐。
几个大和尚说笑闲谈间,一夜的工夫也就过去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天光破开夜色之时,归真和尚忽然停住话头,探手从褡裢里取出一套木鱼来。
“该是做早课的时候了。”
他叹了一声,净涪、余近与可也都知机,各自从自己的褡裢里取出一套木鱼来。
都是和尚,都曾在外行走游历过,谁的褡裢里还能没备着一套木鱼?
归真和尚看看净涪几人,提议道,“不若就《佛说阿弥陀经》吧?”
净涪几人都没异议。
于是便由归真和尚引领,带着净涪、余近与可和尚三人,在这一株老树下,敲着木鱼诵读《佛说阿弥陀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秖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阿罗汉,众所知识:长老舍利弗......”
约莫是因为他们此刻在普陀山这个佛家胜地里,也大概是因为有归真和尚这位法师引领,净涪做起早课来,只觉得与他在妙音寺与一众大和尚一道做早课时甚为不同。
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同,一时半会儿的,净涪也难以用言语描述,就只觉得玄妙异常。
一部《佛说阿弥陀经》诵完,又是一部《佛说无量寿经》与一部《佛说观无量寿经》。而这三部经典,都是佛门净土法门的本经......
接连诵完这三部经典之后,早课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归真和尚收起木鱼,却是很自然地抬头,斜斜望向天空。
净涪等也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这一抬头,就看见在清晨的阳光里,一片片薄雾蒸腾,自山间各处升入云海。而在那薄雾之中,隐隐还可以看见一滴滴米粒大小的水汽。
此间和尚都非是寻常人,一个个眼力了得,此刻见到这些水汽,也自然能从这些水汽中发现了水元灵露的气息。
余近和尚极目望去,看着那些带着水元灵露的气息与薄雾一道,隐入云海不见。
“这些不过还是些水元元汽,还须得在云海中继续蕴养,才会成为真正的水元灵露。”归真和尚一边解释,一边看着余近和尚,“同参急需水元灵露?”
余近和尚看看归真和尚,又看看同样望过来的可、净涪两位和尚,苦笑了一下,大概是这一夜共处相处甚欢让他放下了些顾忌,点头道,“是有些急需。”
“我有一位师弟,前不久忽有所悟,修为有些突破,可孰料遇上心魔阻道,我出来的时候,情况不大好......”
水元灵露对心神大有裨益,若那位和尚真的突破失败,这水元灵露也确实对症。
余近和尚心知水元灵露的效用,自然也知道这玩意儿大家都缺,实在很难匀出来给别人。是以他只说到了这里,就收起了脸上所有的苦色,笑着想要转移话题。
“心魔么......”归真和尚斟酌了一下,忽然笑道,“你若是信我,也莫要再往其他地方使劲了,只管求净涪和尚去。”
“嗯?”净涪不知怎么就牵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闻言抬头望向归真和尚。
余近和尚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看净涪,又看看归真和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归真和尚道,“你且求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求一点心灯灯火,待回到你们那边的时候,就先将这心灯灯火供在那位同参面前,再在那位同参静室外诵读《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如此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情况当可有所缓解。”
余近和尚眼睛又瞪得更大了。
“真......真的?”
净涪眉心接连跳动,实在有些莫名,“大概是假的......”
归真和尚只是笑得一笑,便不再说什么了。
余近和尚看看归真和尚,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净涪,忽然深吸一口气,一整脸色,从座上站起,对着净涪深深稽首一礼。
“能否......能否求同参予我一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和一点心灯灯火?”
净涪连忙一推手边木鱼,从座上站起避开,却被余近和尚追了过来。
净涪避让不得,只得生受,然而他也确实是真的为难,便对余近和尚坦诚道,“《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我有,心灯灯火我也备有一份,予你也无不可。但是......”
“余近同参你也见了,我现如今修为也是薄弱,那《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与心灯灯火纵你拿回去,怕也不会有什么效用......”
可和尚听着,也觉得净涪这话说得在理。但是他看看净涪,又看看那边笑而不语的归真和尚,又默默地站定了立场。
和净涪和尚比起来,明显已经在他们心底烙下深不可测印象的归真和尚更得人信任啊。
余近和尚显然也和可和尚一般想法。
他固执地对净涪深深礼拜。
若是归真和尚指点他向净涪和尚求取其他别的什么难得的东西,余近和尚自然会有所犹豫,但这《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只需净涪和尚手抄,心灯灯火也是净涪自己便可制来,他哪儿还会迟疑?
净涪见他实在坚持,便放弃了说服他的想法,一边扶起了余近和尚,一边找到归真和尚,暗暗询问。
“法师,《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与心灯灯火,真的有用?”
归真和尚笑了一下,却也暗暗与净涪回话,“自然有用,此事关乎同参修行,我怎么会诓骗你们?”
净涪又暗自问道,“请法师详解。”
归真和尚便说道,“你可知缘何这次法会你会与余近同参同在一处?你可知缘何我们四人会有今日这么一会?”
净涪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回问道,“难道不是自然而然?”
还会是有人暗中安排吗?
“确实是因缘巧合。”归真和尚意味深长地答道。
净涪准确地捕捉到了归真和尚话里的深意。
缘!
他看了一眼普陀山的中央,从余近和尚那里收回的手悄然摸了摸怀中的那片紫竹叶。
观世音,观自在。
归真和尚见他明白,就没再遮掩,只与他道,“既然余近同参心中有所求恳,又能有缘来这普陀山参加法会,观世音大士自然有感,与他方便。而净涪同参你从世界中初初走出,于这诸天寰宇了解不多,正该有人与你解惑,为你引路。可同参有意走传法一道积攒功德、福德以求突破;我也正巧打一处小世界中归来......”
净涪沉默了一下。
归真和尚细看净涪脸色,心下叹了一口气,暗暗问道,“如何?可是觉得不甚自在?”
净涪就苦笑了一下,笑容一闪即逝。
归真和尚又是笑了一下,才与净涪回话道,“且安心吧,观世音大士没有那般深究他人想法的习惯。”
“来这普陀山参加法会的不止是我们这些和尚,还有许多金刚、罗汉、菩萨,甚至还有道门、魔门的各位修士,若观自在大士真的做了些什么,他们怎么愿意踏上这普陀山的土地?”
谁都有秘密。净涪有,他归真有,其他的金刚、罗汉、菩萨自然也有。观自在大士若真那般做了,他们怎么还会这般轻松自在?
净涪默默点了点头。
“观自在大士也没有特意安排,他只让我等因缘汇聚而已。”归真和尚又道,“你也看见了,同一株紫竹上走下的同参早先是那般的多,但现下坐在这里叙话的,也就只是我等四人而已。”
“我等在此一会,确实是缘。但到底能不能将这段缘法延续下来,却又得看我们的性。”
净涪微微点头。
归真和尚这时看了看余近和尚,“说来余近同参能那般巧合正碰上你我,约莫也是因为他来这之前,曾特意在佛前向观世音大士求请过的。”
“但这纵然是他的缘法,也一样是净涪同参你的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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