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平安京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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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月弯弯如银钩,挂着冰茬子的树枝,屋檐下倒挂的冰棱,整个世界仿佛被冰封了一样,到处散发着幽幽蓝光。
此刻适合坐在屋里,推开障子门,围着炭盆温酒,三两好友对月奏雅乐与歌相和,本来今天他也是这样安排的,但鬼舞辻无惨那里情况又有些糟糕。按理来说今天适值忌讳他不该出门,但他从早上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
平安京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但桔子小姐最近不在京都啊。近宫滕十郎又想起鬼舞辻无惨来,他杀了医师,因为对方治不好他的病。
桔子小姐说的没错,鬼舞辻无惨心里有疾。近宫滕十郎很喜欢那个医师,他品性高贵医术也很高明,自有一番风雅。
近宫滕十郎吐出一口热气,因为走的急背后冒出了汗。路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三十九枚桧扇片折了七八根,他握着残缺不全的扇子,想着先去看看情况再去请修验者或者阴阳师。人死之后所有的罪秽都会随水流去,以至冥土,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送鬼舞辻无惨最后一程。
屋里面传来微微挪动火筷子的声音,红色的火光在屋里跳动。
近宫滕十郎拉开纸门,侍女悠子蹲在火盆旁边,烟雾和火光罩在她脸上,低垂的眉眼有些阴沉。
鬼舞辻无惨散着头发坐在案前研磨,砚台里有头发纠缠磨着,墨里边又混杂着砂石,磨着轧轧地响。
哪怕近宫滕十郎早已习惯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脱下外袍挂到几帐上。
鬼舞辻无惨抬头向来人,近宫滕十郎穿了一身丁子染纱罗的里衣,二蓝的直衣和裤子。即使屋内笼罩着黑暗和烟雾,鬼舞辻无惨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如丁香花一般美丽的面容。
这是曾经让他羡慕嫉妒的颜色,现在他却想要毁掉。他从一个泥淖中爬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深渊里,深渊里面没有太阳,只有与死亡相伴的月影,他永远失去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杀掉医师之后他才知道他变成了不死的怪物,阳光会在他身上留下丑陋的伤疤,也会要了他的命。他现在只是活着,他想要不死。
“无惨。”近宫滕十郎温润的开口,“身体怎么样。”
鬼舞辻无惨神色有些复杂,这句话近宫滕十郎说了十年,他怀着愤懑和不甘心挣扎了十年,今天总算可以了结一切。
“没事。”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我还活着。”
近宫滕十郎看着执拗的鬼舞辻无惨微微叹气,他终究不忍心苛责他,“没事就好。”
“桔子她应该快回来了。”
“嗯。”
气氛有些尴尬。
鬼舞辻发狂杀死医师的时候滕十郎刚好推门而入,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弟弟杀人的场景,病弱到连端药碗手都会抖的弟弟,连续捅了医师十几刀,每一刀都含着恨和恶意。
他眼里的疯狂让滕十郎心里发寒,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鬼舞辻无惨想连他一起杀掉。近宫滕十郎帮他处理了医师的尸体,但从那之后他就很少来鬼舞辻宅邸了。
他的弟弟快被死亡逼疯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鬼舞辻无惨笑了,眼底诡谲不定,“我会杀了你。”
近宫滕十郎心里一痛,折断的扇骨戳进掌心。因为背对着火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鬼舞辻无惨脸上的恶意。
露骨,悲哀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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