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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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钰什么都看不见，听他的往旁边挪了两步，一时不慎又踩到霍怀慎的脚上，险些又倒了。不过这次霍怀慎切切实实扣住他的腰身，自己却因为用力带动腰上轻嘶了声。

“你……”戚钰没听错，伸手勾住一截霍怀慎的袖子，“摔了？”

霍怀慎闭了闭眼，忍住腰际钻心的疼痛，一手将太子殿下稳稳带起，自己扶着柜子起身，还差点趔趄了下。

“霍怀慎！”没得到回答，戚钰心中没底，顺着霍怀慎的胳膊摸过去，想查看到底是哪儿摔了，结果反被扣住手腕。

“殿下。”霍怀慎眸子微暗，“别摸了。”

气息灼热，声音也嘶哑得很，戚钰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快速的收回手。

霍怀慎苦笑，“殿下。”

即便已经数次告诉自己不要那般在意，但是看见太子殿下这避之不及的态度他还是心下扯了扯。

戚钰看不见霍怀慎的神情，更不知道他心中如何难受。

将太子殿下扶着坐好，霍怀慎不发一语的离开。

三个时辰后，神医老头儿端着药进来，门也未敲，瞧见戚钰靠着床榻发怔，眯眼，“你这小太子也忒难伺候了，霍家小子被你气走了，季云中那小混蛋又不被允许进来，最后还要劳烦我这老头子，啧！”

手里的药递到戚钰面前，“喝吧，再忍耐两天你这眼睛大概就能视物了，到时候与霍家小子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反正都是他自作多情。”

戚钰不吭气，老头儿多看了他一眼，原以为他都说得这样难听了，按照小太子的性子，料是早就不快了，可没想到他微垂着头，不接药也不开口说话。

这便弄得老头儿不大好意思冷嘲热讽了，“老夫再多句嘴，你若真的对霍家小子打心底的不喜欢，那便对他再凶一点，打他几十板子，或者和皇帝求道旨意远远的遣出去，日久天长的他兴许能忘了你。”

戚钰依旧不语。

老头儿看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更加气了，“你二人怎的个个是锯了嘴的葫芦！霍怀慎那混蛋玩意儿腰差点断了不吭气，你这问句话也没甚反应，老子不治了！”

气呼呼的薅了一把头发，老头儿揪着衣带就要出去，岂料戚钰终于开口，“霍怀慎他伤了？”

这下轮到老头儿不开口了，一副老子不想搭理你的模样。

戚钰看不见，赤脚下榻，摸索着往老头儿那边走，“霍怀慎伤得严重吗？”

对面没声音。

戚钰又试探着走了两步，碰到凳脚轻嘶了声，老头儿叹了口气，“你既不愿和他好言好语，那便一直冷着他，时间久了他自会想清楚。”

“霍怀慎武夫性子，但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他做不来强取豪夺那一套，也不会掐着你的隐秘威胁你，只是老夫看着他从一个少年长成护佑大衍百姓的英雄，实在不忍他在情字一事上受到伤害。”

“所以，你若当真无意，那便早早给他说清楚了。这样对你对他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