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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太明显,某一瞬间,元妤一个激灵,顿时睁开了眼,一个鲤鱼打挺便欲坐起来,却被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掌摁住了,床榻边传来年轻郎君低沉沉的声音:“别动。”

元妤真的,大半夜差点被他吓死。

她震惊地扭头去看他,见他一脸冷傲地看着她背上那条疤痕,嫌弃地道了一句,“丑死了。”

元妤:“……”

至于夜里这么黑,他们是怎么看得清对方的?

原因很简单,这厮带了颗硕大的祖母绿夜明珠来,照得床帐这片天地明亮如烛!

元妤依旧很震惊,问他:“你怎么来了?!”

她不敢相信,长安第一郎君谢砚,前一日方叫人偷了三公主的玉肤膏,后一日便做起了那夜探闺房的浪荡子!

身为世家子弟矜贵自持的涵养呢?!

谢砚看够了她背上的伤口,放下她松松垮垮的亵衣,睥睨地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地儿是我不能去的。”

“……”不是这个事儿好不的!

谢砚不搭她的话,伸手将她又翻了个个儿,把她翻进了床里,谢砚脱了鞋便在床外侧和衣躺下了。

元妤被他这一些列连贯的动作弄得直接呆滞在了原处,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真的大半夜翻进了元府,还躺上了她的床。

见谢砚一副要在她这睡的模样,元妤吓得哆哆嗦嗦去推他。

这里是元府!她再不介意声名,也不能让自己的“奸夫”睡在这里!这把养了她几年的元江置于何地?

“三郎……”她声音都是哆嗦的,却不敢直接开口撵谢砚走,只试探道:“三郎是特地来看妾的?”

谢砚孩子气地睁开一只眼瞥她,就一只眼看人也叫他演绎出了睥睨不屑地意味。

“你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也不过一个没心肝的。”

元妤:“……”这话儿听着怎么充满怨念。

她决定无视这句话,按自己的心意走,牵动嘴角扯出个笑,道:“妾大好了呢,三郎为妾寻来的药十分好用,相信用不了多久妾就好全了,三郎大可不必过于挂念妾。”

谢砚另一只眼也睁开了,只这会儿眼底睥睨的劲儿没了,换上的是一层冰冷之意,冷冷地看着她。

元妤一下子就哑巴了,张着嘴也不敢说话。然后就见谢砚似连话都懒得和她说,直接闭上了眼。

元妤郁闷地合着亵衣坐在床榻上。

谢砚不理她,她就一个人坐着,闷不啃声,直坐了足足一刻钟。

一刻钟后,还是谢砚先动了。

他不躺了,直接翻身坐了起来,冷着脸下了床,趿着鞋就要往外走。

元妤:“!!!”

“三郎!三郎!”他明显生气的模样,元妤哪敢就这么让他走了,今儿让他裹着这么大气走出这个门,明儿她怕就再抱不住他大腿了。当下也没管亵衣开着怀,直接扑了过去,半跌地扑下了床半扑到他身上扒着他衣裳,急急唤道:“三郎……”声音里的挽留之意虽未言明却也表现得很清楚。

谢砚不领情,被她扒住了走不了便侧头冷冷斥她:“放手!”

元妤摇头,使劲扒着他道:“不放!三郎你别生气,是妾错了,你别生气……”求到后面声音里带着可怜巴巴的味道。

谢砚仍是愤懑满腔,但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那满腔愤懑好歹控制住了,没硬拖着她也要往外去,只冷声道:“作什么拉着我?方才不是一心想撵我走?”

元妤觉得自己特委屈,看着谢砚道:“这里是元府啊三郎……”她大着胆子说道,双手却紧紧扒着他的衣服不松,分明是怕他听了这话又要甩袖走。

她虽话没说太多,谢砚倒是明白了她的顾虑,气倒是消了不少,身子也没之前那般紧绷了。

元妤微微松了口气。

谢砚看着她道:“你虽没名分,但到底是跟了我,你跟着我究竟有什么目的郎君大度不跟你计较,但你好歹守着点本分!”

元妤被他这话说得心惊肉跳的,眼皮也直跳个不停。

什么叫跟着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什么叫不计较……

他都猜到了什么啊。

还有什么叫守着点本分?她要守什么本分?她也没另外偷人啊……

谢砚看她似蔫了吧唧又老实下来了,心中的气才消了大半。

垂眸看了她一阵,眼珠子一转便挺着胸膛道:“不是说伤已无碍了?既无碍了,明儿便搬回倚江苑!”

元妤愣愣地看他,就听他脸不红气不喘,义正言辞地道:“你见过哪个给人做外室的,成天还住在娘家?”成心逼着他这个夫主半夜翻墙进她院子吗?

元妤:“……”隐约明白了他所说的应守的“本分”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外地参加婚礼,明天的更新时间咱们后推一下,暂定晚上十点之前更新

另外,今天没提前发公告就改了文名文案,还请小主们恕罪呀,实在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给各位小主们带来的困扰,大央郑重致歉【鞠躬】,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合掌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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