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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织书被卖进侯府的那一夜。
十岁,懵懵懂懂,第一天就被管事婆子差遣着干了一天粗活,落得满身满手的酸痛。
侯府雕栏画栋,金碧辉煌,不同于江南的清秀温隽。扑面而来的奢侈华贵,成群的扑役,井然有条的摆设。
满含着长安夹金蕴隽,陌生而冷漠的气息。
柳织书入府的第一夜,睡在五六个丫鬟的中间,伴着周围绵长的呼吸声,柳织书浑身疼痛,始终睡不着。
月牙如弓。
十岁的柳织书疼痛难耐,格外想家,偷偷跑到假山后,憋着泪,执着树枝学写着娘亲生前教自己写的名字。
朗风明月,假山上头传来一声郎当而稚嫩的声音,一个锦衣华服,生得精琢的小孩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字。
“柳织吕?”
柳织书惊吓后,抹着泪爬起,一张皙白小脸因怒意而通红。
“是书!是织书!偷看别人写的字还念错!”
精雕玉琢的小孩儿晃了晃脚丫,跳下假山,漆黑凤眸满是傲慢不屑。
“你在教我认字?”
“……”
柳织书第一次见到萧小侯爷,这人便傲慢得同别人不一样,生得好看,性子焉坏。
只因柳织书顶撞了他一次,他便把她安排到身边,变着法子逗弄为趣。
*
外头雀鸣。
柳织书轻点着脚回了床榻。
侯爷的那句话还在脑中盘旋,她似乎不能理解,那般顽戾的人,为何也会温柔。
王侯将相出身的人,怎会有心?
在柳织书还是小丫鬟时,她伺候着侯爷还不到两年,一个时常跟着出入清扫的丫鬟偷偷藏了侯爷的一件里衣,被嬷嬷发现打断了腿赶出了侯府。
柳织书那时常同那丫鬟来往交谈,闻此面色惨白时,侯爷却淡淡扫了她一眼,制止了柳织书追出去的冲动,“本王劝你,别做多余的事,下场只会比那人更惨。”
柳织书不能理解,人命怎么是这么轻飘飘的言语间能带过的东西。
后来,但凡同柳织书交好的,丫鬟,侍卫,仆役……总有各种理由出了错,被受了罚,被赶出了府。
侯府里,慢慢地再也没人敢同柳织书往来。
柳织书微垂下眼睫,圆白的指尖轻缓地将被衾盖至身上。
似乎是刚起的样子。
门扇从外推启。
萧珩冷着面进来,眸子扫到床榻上坐着的人,一下子缓了下来。
“醒了?”
萧珩走上前,温热的掌抚上柳织书的面颊,摁了摁,“……怎么醒这么早?饿了吗?我让他们上热膳过来。”
柳织书轻笑:“侯爷今儿不是要同沈将军用餐吗,怎么还没走?”
“那是午膳的事。”萧珩俯身啄了口柳织书的唇,“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柳织书睫毛微颤,鼻间是侯爷沁松般冽寒的味道。
柳织书将脸深埋侯爷腰腹间,低低地从喉咙里应出一声:“嗯。”
*
午时。
安盛阁。
长安久负盛名,同着皇室沾亲的商楼。
位于二楼雅座。
沈括一边看着自家爹,一边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萧珩。
沈括咬了咬筷子,“这……菜,菜快凉了,要不咱们先吃再说?”
面容严肃,即使穿着一身便衣,也掩盖不了战场上肃杀气的沈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沈括撇撇嘴,立马放下筷子端坐。
沈晟转头看向萧珩,如钟鸣般浑重的声音道:“侯爷,此事非同小可。臣已无实权,将无关人员安排进营,有背皇命……”
一身绛紫玄纹,萧珩散散撩起眼皮,凤眸漆黑,“不是安排进营,是安排在本王身侧跟随。”
萧朝军队纪律严明,在营兵将都是必须录入名册之中。但以侯爷的身份,若是要安排个人进营并不是难事,只不过……要看进的是哪个兵营。
沈晟戎马三十年,铁纪忠恩,哪怕晚年被皇帝夺了兵权,也无任何怨言。
萧珩也算是他看着同括儿一起长大的,若不是如此,被沈括求来听萧珩这派大逆的话,沈晟早就发了火。
“侯爷,塞北不是安逸之地,也不是法内之地……天高皇帝远,那就是一个亡命之徒的聚集地,你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过去……恕臣直言,那是找死。”沈晟眼神威凌,两道浓眉拧起。
萧珩面无波澜,单屈着一条膝盖,坐得散漫。“本王只要一句话,能还是不能。”
沈括真怕这两人打起来,忙站起来,“能能能……”又回头看了眼自家爹,“……你可是答应我了,不同意也不会生气的,你不会给皇上告发吧爹?”
他可是给萧珩打包票才敢把自家爹请过来。
沈晟一口老气闷胸腔里,转掉话头,哼了一声,“那也得看皇上到底会不会让侯爷到塞北去。”
与其让他人兵营阿谀逢迎侯爷,留下祸乱,不如让他来帮侯爷这个忙。
萧珩屈指轻敲案:“这倒不劳沈老将军费心。”
萧珩扫了眼窗外,站起身来,“改日聚请,今日本王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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