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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憾拼力的一刀,绷开了右手手掌上的剑伤,血丝渗透白色的缎面,跟着齐逍喷溅出来的血液混杂交融,蔚为艳丽。

齐逍吃力得喘息:“你以为杀了我,你还能顺利脱逃吗?”

“那就一起死吧。”齐憾惨然笑道。

她竟抱着求死之心袭击他,齐逍心中震惊,眼里跟着现出痛色,掰开她抵在他背上的手,恨声道:“我死不了,你也不能死。”

齐憾将他重伤,已经使出了全力,此时哪还有多的力气,腿上都已经软了,两手又被他捉着,被逼着连连后退。

他脸色虽嘴唇泛白,眼里异样的潮红,脚步虚浮之下却还能撑这许久,换个人怕是早痛软在地无力支撑了。

齐憾发起抖了,不由得便想到了当日在韩家,他来找她一样是这样满身血腥。

是了,她竟忘了,齐逍此人最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伤痛,原始的如同兽类一般的自愈能力,强盛得令人害怕。

换做他人早就伏地难起了,他竟还有力气诘问她。

外头似乎隐隐响起脚步声和喧哗,齐憾心中紧张害怕是她已经惊动了人。

齐逍眼中的血红色的痛意还在泛滥肆虐,他不断将齐憾逼得后退,仿佛一时间都忘了要先去疗伤。

齐憾跌跌撞撞,踉跄两步终于后脚跟一绊,齐逍将手一松,她便跌坐在地。

身前笼罩下大片阴影,齐憾的心不断收紧再收紧。才鼓起勇气仰头,就见面前的人身形终于一恍,朝着她倒了过来。

齐憾慌里慌张要往后退,他的脑袋已经压到她肩上,沉重的身体叠在上头,胸中的一口气都被挤压了出来。

他晕过去了,可呼吸还在,齐憾收回曲在他鼻下的指头,捏紧了拳,他背上的那把匕首还扎在那里,只要把它拔出来,血流奔涌而出,他就极有可能在睡梦中就失血亡命。

他的脸色带着疲倦,眉头似乎因痛苦而皱着,齐憾的手发着抖探了过去。

后背早不知出过几层汗了,湿湿的就像她鬓边的发丝,凌乱狼狈得贴在皮肤上头。

她的手碰到了匕首边缘,眼中却莫名浮现起他的笑,或者是暗藏心底的对他的可怜,在使尽了力气后就虚弱的探头,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忽又收了手。

“若我杀了他,你会怪我吗?”那隐隐冒出又不该拥有的情绪被心中陡然响起的话压下去。

齐憾看着他,许久,重新伸手。

就在这时,外头的木门传来剧烈震动的急响,齐憾本来没有理,可那声音越发震天,直到邹樾的声音伴着巨大的破门声响起,齐憾才猛然回头。

她费劲得得把自己拔出来。还没站起身,邹樾一眼便看了过来,见到了外间的齐憾。

“你在这儿,快和我走。”他断然说道,余光扫到齐逍的身影,身上杀气随即爆涌。

门一破,喧哗吵闹更是自邹樾后头的破门传进来,外头仿佛已经乱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齐憾心头惊讶却也知道这不是问问题的时候,遂撑着地努力站起来。

邹樾一步上前探了探齐逍的鼻息,耳后的呼喊已经由远至近,就要来不及了。

还有气,邹樾眼中一凛然,猛得拔出他背上的匕首,血迹喷溅出来,齐逍浑身一颤陡然惊醒。齐憾则被那飞血染挂了半张脸,她有些惊呆了,血痕泪一般滑下来,聚到下巴上头。

邹樾见她发呆,也急了,赶忙馋着她疾步往窗口方向,追兵已至门外,总还有个受伤的齐逍拖一拖,两人终于跳窗而走。

齐逍被慌张惊恐的近卫扶了起来,他不停咳嗽,喉间都弥漫着一股血气。

手下大夫们手忙脚乱止血,都是心惊胆战手发抖。

“止住了,止住了。”也不知谁惊喜得喊了一声,两旁围着的人顿时都跟着欢呼,大夫们各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也亏得将军的体质剽悍特殊,换个人怕是没有这样容易。

齐逍面上表情却是冷淡,对自己再次从鬼门关转回似乎没多少表示,他的目光往前,远远落到齐憾同邹樾的背影上,两人显然已经跑出很远,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踪迹。

齐逍眯着眼,仿佛竭力得去瞧清了,他的手向前头的虚空重重抓了一把,似乎是不甘,要用力得握紧什么。

***

外头的冲杀厮喊声搅作了一团,邹樾杀红了眼,抬手就劈开一人。

混乱中齐憾留意到邹樾并非只身而来,是士兵,是近卫在外头混战,人数虽不多,却突入镇统府,莫非外头城破了?速度如何能这样快,甚至齐逍在房里都没有得到消息。

齐憾心中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困惑满溢之下已被人护着突出重围,邹樾抱她上马同自己的近卫道:“刘丙,带她走。”

后头的包围上来了,邹樾回身去拦。

齐憾被那叫做刘丙的近卫护在身前,纵马飞驰出去,她回转头,两侧风声猎猎,将发丝凌乱卷起。

其实早在之前,齐逍便知道,齐憾与他成婚,江临便不得不来。

齐逍也深知他心之傲,哪怕猜到有诈也未必会瑟缩不前

然而齐逍安排下伏兵,江临却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到底留了个心眼,避开了几条寻常路线。

疾行军……齐逍倒真没料到,江临会不惜冒险轻装铁骑夜奔五百里,于汾城前斜插而过,借道往五原方向,沿着原本不可行赶不及的一条路过来,对兵将们的身体负压实在太大,可此行的效益也是空前的。

依惯例,斥候赶在大部队之前,往前探路,时时回报。

等江临部奔至汾城往五原向七十余里时,赤方东部大军由副将迈成领兵,离汾城已近。

当下里,几个斥候远远见赤方的漠军也是备受惊吓,不敢惊动,赶忙来回禀江临。

江临却只是冷笑,似乎早有所察,命骑兵压前步兵在后,于汾城外一百里的野狼沟打伏。

此一战,大败迈成部,获敌人头万余。

而邹樾则领近千骑兵与同将陆重安所带的压后的三个营几千步兵,绕开主战场,直奔五原而去。一天奔波后,奇袭五原城东,打了城内留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五原附近驻扎主力早由赤方带领着出了五原,五原便已虚空。

赤方原是要出席齐逍婚礼的,却于当日早晨被派去洛城不远处的十里谷伏击江临。

赤方原本心恨齐逍为情昏头,那时候乍然听到齐逍暗中叫人过来传达的安排,才明白他心之计算,一时倒不知作何反应。

五原镇内乱了,外头却才正是战局灼热,随邹樾后头来的主将陆重安没能拦住邹樾,眼睁睁看着他杀入城,心中着急,邹樾这小子平日看着都稳妥,一到关机时刻怎么就莽得不行。

却原来这守城北戎将领是好大喜功的,原先看城下虚作的几百骑兵就没有上报,没想到随后而至的增援步兵源源不断,一下就慌了神,甚至在敌勇猛进击后不查,被破开城门,好在立马又合上了,可邹樾却一马当先,已在那时同十几个近卫冲入门,直接撕扯出一条血路。

那些近卫折了大半,如今邹樾陷在里头拔脚不出,带齐憾往城门方向飞驰的刘丙也是心中没底,城门不知破了没有,若不成事恐怕是去送死。

那头赤方部则还在埋伏,传信兵还在路要到仍需些时候。而这头齐逍又受伤,群龙无首,江临部稍做休整完也在赶来路上。

五原,眼看着要破!

静王这头也是听说了江临的意图的,计中计,诈出北戎大军,假做要在十里谷决战,实则长途奔袭五原。

这念头实在疯狂,虽猛勇快,但又险,赤方若反应过来抽身回顾,必定激烈回击,江临虽袭空城看似把握十足实则不一定能赶上,赶上了也是疲兵出战未必能连胜。他自个儿拼命三郎,手下军队也勇猛披靡锐不可当,可人总是肉做的,也不知是否真能撑下。

静王思及此,在病榻上也不由得揪心,但愿姜石的援兵能够在十里谷顺利阻击赤方部,搭援江临。

寒风吹动窗扇,静王半支起身看着外头的天,连晴几日,如今又是雾蒙蒙,恐怕要落雪,这场雪,也不知要掩下哪方的败退之势。

这一头,邹樾勉力退出来,又见刘丙带齐憾回奔。

“你这蠢货,又退回来做什么?”邹樾一身是血,喝道。

“大人,外头城还未破。”刘丙颤声道。

“下马往城西去,先换了北戎军装掩一掩。”齐憾在一旁冷静道,邹樾看了看地上的尸首,想了想点点头。

找个暗巷换了衣衫,几人往里又找了一户门厅大开,人影不知所踪的人家躲藏。

半夜里头好几次查检,都靠夜色浓黑伏在屋顶上避过了,几人就这般苦捱到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转醒,忽遥见外头城楼打出逍字帅旗,此处离城门很近,上头站着的人隐约可见。

齐憾眯眼望去,瞧见一人熟悉的影子,她不是很确定却还是浑身一震,他竟醒了?还有力气指挥战局。

邹樾刚换上外甲,看到那旗子脸色便也不好,用力抿了唇:“昨晚就应该一刀捅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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