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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的另一个原因是,”陈警官走到唐小洁的面前:“我倒想看看,她到底要演哪一出,演到什么时候。”
唐小洁的嗓音有一些颤抖:“你什么意思?”
陈警官咧嘴一笑:“就是你想的意思。”
话音刚落,陈警官赫然出手,照着唐小洁的左颊便是重重地一记耳光。
周嵩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后仰摔倒在长椅上。
他整个人都懵掉了。
嘴里一股血腥味,脸上全是火辣辣的感觉……
自从小学以后,自己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重的耳光,以至于周嵩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周围的人群也陷入了短暂的震惊,然后是一片慌乱。
在一片女声的哭叫中,周嵩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啐掉口中并不存在的血沫,咬紧牙关双拳紧握,直扑向那个警察。
陈建明余光已经看到了周嵩的行动,但是他完全没有打算对其作出什么反应。
只见他躬身揪起刚刚被自己打瘫在地的女孩,对着她的小腹又是一记重拳。
周嵩扑至半路,忽然觉得胃部剧痛,似乎连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与此同时,范熙手里抡起的椅子也砸向了陈建明的后脑。
他蹲身躲过了椅子,丢开手上的女孩,步伐转动,周嵩还没有看清他的动作,范熙已经重重摔倒在地上。
二百多斤的壮汉倒地势头惊人,众人都觉得地板好像颤了一颤。
“魔古摔跤术……”杜鹏飞喃喃地说。
杜鹏飞当然不会忘记,那天在车棚,周嵩是怎么利用魔古摔跤术让自己吃尽了苦头。
“杜公!”老毒物嚷道。
“嗯。”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老毒物和杜鹏飞一左一右包抄了上去。
正当杜鹏飞打算发挥自己空手道大师兄的优势的时候。
陈建明已经拔枪指向了他们。
“我只是小施惩戒,管教自家婆娘,你们激动什么?想吃枪子儿了?”
二人停住了脚步,举起了四手。
“看清楚了!”陈警官用手枪的枪托砸晕了女孩,一把撕下了她的口罩。
“看清楚了!她是谁?”他一只手掐住昏倒女孩的后颈,一把撕下她的口罩,捏起她的下巴,展示在众人面前。
女孩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一条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马萨卡!”老毒物揉了揉眼睛。
“原来是这样……”杜鹏飞轻轻地说。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何思蓉叫道。
“啊这……”王聪明说。
范熙没有说话,只是把昏迷过去的周嵩扶起来。
“是袁姐姐!”小男孩把手里的水杯放了下来。
郁盼望则是一副“早在我所料之中”的表情,只是把翘着的双腿交换了一下。
……
……
陈警官拿凉水泼在袁月苓的脸上,周嵩也随之悠悠醒来。
“淡水资源有限,咱们应该省着点。”小男孩抱怨道。
“外面那么多雪,说什么淡水资源有限。再说,我们不会再困在这里太久了。”陈警官在袁月苓的面前蹲了下来。
“放开我。”袁月苓无力地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
“这一晚已经太漫长了,吾妻,”陈建明的面庞在快要燃尽的篝火前,忽明忽暗:“节约一点时间吧,你为什么要杀害唐小洁?”
周嵩没有听到那声轻微的“吾妻”,只是倚靠在范熙的身上,一边抚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一边打量着眼前被捆起来的爱人。
看着看着,他又对陈建明投去仇视的目光。
你凭什么打我的老婆?
周嵩盘算着从背后过去放倒他,又不吃枪子的可能性。
话说回来……
整整一个晚上,好几个小时,袁月苓就这样穿着一身Lolita混在人群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起疑心……
此事初看颇为怪异,仔细想想,其实也合理。
因为这唐小洁与袁月苓,相貌本就八分神似,身高差也不过三四公分,体型也都一般纤瘦。
向来素面朝天的袁月苓,学着唐小洁化了浓妆,大多数时候都戴着口罩,教堂停电以后,她又一直待在暗处,少言寡语……
其实,若是有心怀疑,自然不难看出破绽。
只是“袁月苓”死后,众人皆一片混乱,大多数人想的都是如何逃出生天。
既然没往那方面想,自然也就很难发现了。
“你为什么要杀害唐小洁?”陈警官又问了一次。
“我没有……”袁月苓虚弱地反驳道:“我不知道唐小洁是谁杀的,我转了一圈回来以后,就看到唐小洁……”
“嗯,你想告诉我,你看到唐小洁的尸体,然后脱下了尸体上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又给尸体穿上自己的衣服。”陈警官点头道:“我们局里每次新分来的小年轻,第一次出现场见尸体,不吐的都是百里挑一了。”
“不是,不是,”袁月苓用力摇着头:“我们是之前就换了衣服,是唐小洁提出的,我们要和周嵩玩一个恶作剧游戏……”
“呵呵,你们觉得这故事编得好吗?”陈建明抬头看向众人。
大家虽然不说话,但心里多是大摇其头,觉得颇为牵强。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陈警官道:“发现唐小洁身亡以后,你为什么要冒充唐小洁,误导大家认为死者是你自己?”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袁月苓说:“为了躲你!”
众人皆一怔,心想这又是什么展开?
袁月苓给大家讲了她和周嵩初见陈建明,陈建明就一直刁难她的事情。
接着,她又讲到,共生解除后,自己在教堂外的小巷子里支走了周嵩,见到陈警官的反常举动。
“他就这么把我按在墙上,然后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袁月苓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边想边复述道:“与我形影不离二十年的妻子,竟然不认识我……
“陈警官还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什么,这二十年来,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现在,你准备另结新欢吗?什么什么的……”
“我这辈子就谈过周嵩一个男朋友,他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丈夫,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袁月苓越说越顺畅:“你们说,他的这种行为,不就是性骚扰吗?我当然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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