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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自己的欲念后,南辞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他都还在考虑该怎么挖个陷阱安稳的骗到这只免子,然后再怎么宠她,怎么独占她。
结果,一个没留神,却先被别人欺负?
想到这儿,霍临胸膛的郁气就越凶。
长大之后,他已经很少有像现在这么难以控制情绪的时候了,大多数人和事于他而言根本不值得上心,就连霍家那些烂事他都不放在眼里。
可今天,却为了南辞破了例。
他静着神色,回身打量了她一眼。
南辞被他盯的害怕,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霍先生,怎么了吗?”
“没什么。”
只是看一看,让他失控让他疯魔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他稳了稳思绪,神情也淡了些许,不再像刚刚满脸的冷戾。
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朝沙发背上一搭,单手松开领带,又解开前两颗衬衫纽扣。
接着,他回身问她:“先上楼去洗澡?我叫佣人给你放水。”
南辞哪敢拒绝,忙点头,说:“麻烦您了。”
皱了皱眉,这个“您”字,霍临听的很不顺耳。
开始认识的时候,他逼着她要对自己有礼貌,现在听她没事就您您的叫着,顿时又有些不顺心。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甩了一句“以后别对我说‘您’这个字。”
边说边往楼上走,薄唇也没有彻底合上,又道:“叫什么自己想。但让我再听见一次……”
他顿了顿步子,回身睨她一眼,“要是叫错了,我会罚你,连带着这几次的错一起。”
南辞有些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那边就先上了楼。
待回过神后,她开始后悔和他来这里了……但现在,是不可能走的了了吧?
她转头瞧了下紧闭的大门,以及大门上的指纹锁,重重在心底叹了口气。
霍临交代佣人替南辞放洗澡水,自己则去到三楼的一个衣帽间中。
衣帽间原本全是他的衣服,但此刻,却堆了一半的女装。
衣服是他远在国外时,就吩咐佣人准备的。
那个时候他已经决定要绑着小丫头在身边,所以想都没想,就叫人准备了女孩子平日里的穿的用的,甚至是零食,他都叫他们买了一些。
他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也不会给她拒绝的可能。
她能心甘情愿最好,倘若不能,他也会用尽一切手段,牢牢把她困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霍临原本还停留在那一排女装上面的目光,忽然缓缓转到旁边的一排衬衫上面。
最后,他想了两秒,拿下一件黑色衬衫走了出去。
——
南辞上来的时候,佣人已经放好水,准备好洗具和换洗衣服给她,佣人毕恭毕敬的交代,待会儿衣服换下来直接放在外间就好,会有专人来拿替她去清洗。至于洗好澡要穿的衣服,则是霍临亲自替她挑选的。
佣人说话时态度虽然很恭敬,但眼底却有些强烈八卦欲望,似乎对南辞很好奇,毕竟这是这房子的男主人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
南辞点头感谢,看着佣人离开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听了佣人的话,先在外间脱掉了脏衣服,然后赤脚踩去了里面的浴缸里。
她蹲坐下去,温热的泡澡水浸过她的身体,紧绷了一天的身心,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下来。
南辞越发觉得来到北城后,自己活的还不如在老家那般轻松。
那时候日子虽然苦,但她的心是没有杂念的,没人想来害她,她也不必想着怎么去反击。
可是现在却不同,她一忍再忍,得到的却还是对方不停的嚣张气焰。她的不主动,在别人眼中,可能也成为了懦弱无能的表现。
如果真是如此,她可能要更加强硬才行。
不过这种想法还没出现半个小时,就直接幻灭。
南辞非常想强硬,但似乎也要分对象……
例如霍临这个男人!
她看着手中这件质地精良的黑色衬衫,心底闪过无数的省略号。
所以,这就是他为她准备的衣服?
虽然她年纪小,但也明白在一个异性家中穿对方的衣服,还是衬衫这种东西……是什么概念吧?
虽然她觉得霍临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但穿这么少,也会让她觉得暧昧尴尬啊!
南辞要悔死了。
早知道如此,刚刚就不该把裙子扔在外间让佣人拿去洗,就算穿着脏衣服也好过穿这个啊!
她下意识拿着衬衫往自己身前比了比,好在她身量不算太高,霍临的身材又很高大,所以这衬衫穿上,应该也不会露出什么不该露的部位。
可是……一双腿肯定是挡不住了啊!
一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光着两条腿走到他跟前,她就不自觉的开始脸热。
……
南辞下去的时候,霍临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衬衫还是那般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跟平日里的斯文优雅比起来,这会儿他看上去散漫闲适了不少。
听见楼梯那边有响动,他随意地抬起头,只一瞬,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他以前以为,南辞最适合白色的衣服,也只适合白色的衣服。
但今天看见她穿着自己的黑衬衫,露出两条莹白纤细的长腿,怯生生略带不安的站在那里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看中的人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尤其是她那张脸,因为刚刚泡完热水澡的缘故,双颊间泛着浅浅的红晕。
平日里就很漂亮的嘴唇,这会儿更显粉嫩水润,让人有想尝一尝的欲望。
霍临敛着心底所有的暗黑想法,朝她招招手。
“过来。”
南辞这会儿特别尴尬和不安,甚至连看霍临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不停的拿手向下拽着衣摆,想让自己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再少一点。
霍临眸色加深:“恩?”
她感觉到他声音中的危险,不敢再磨蹭,迈着碎步朝他走去。
“霍先生,您……”
霍临瞭起眼皮看她,“一次。”
她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顿时头大的很,想了想,才又开口:“霍先生,你这里还有别的衣服吗?只要是女装就行,新旧也无所谓,别人穿过的也可以。”
霍临神色一滞,一张俊脸静了几秒后,忽然一笑。
“别的女人穿过的也无所谓?”
南辞眨了下眼睛,点点头,“没关系的。”
说完,她又忍不住想,自己都把要求放的这么低了,他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
况且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就算还没结婚,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女伴之类的?就连她之前打工的小县城的宾馆里,那个老板都有两个红颜知己。
更别人在众人眼中,如此“完美”的霍临了。
霍临笑意更浓,眼底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戾,“你倒是不挑剔。”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唔!”
南辞话没说完,就忽然被霍临掐住双颊,红唇被迫不自然的嘟起,眼底闪过惊慌。
他站起身,俊脸上笼着一层沉冷,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我刚刚心情还可以,可是因为你的话,又想生气了。”
南辞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又说错了什么,但既然他说生气了,那先认怂准是没错的。
于是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中带了丝急切的哭腔。
“我错了,我错了。”
一个眼神,六个字,瞬间将他原本的郁气全部浇灭。
他眸色渐深,松手放开她,转身上楼。
见他要走,南辞以为自己要被晾在这儿,一时有些着急,连忙说:“衣服……”
“老实等着。”他头也没回的说。
一边上楼,他一边还在想着,他潜在体内的那股破坏欲,真的完完全全被南辞激发出来了。
不然,为什么会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
如何将她弄坏撕碎。
如何将她牢牢占有。
——
霍临再下来时,拿了他平时穿的睡袍出来。
南辞哪料到他又拿了件自己的衣服,而且还是贴身的,一时又出了抵触的心思。
霍临扯开睡袍绕到她身后,想替她穿好,但南辞却迟迟没伸胳膊。
“霍先生,不用穿你的,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霍临截住:“要么穿上,要么什么都别穿。”
南辞默了默,乖乖伸手。
霍临没再难为他,率先转身朝那边走去。南辞则趁着霍临不注意,悄悄抬起袖口闻了下。
睡袍上是他特有的那股味.道,她整个人罩在他的睡袍里,被他的味道包.裹.着,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样。
这想法让她吓了一跳,片刻后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臆.想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临此刻已经重新回到沙发上坐好,茶几上摆着佣人之前准备好的医药箱,他一边将医药箱打开,一边说:“过来。”
待南辞走过去后,他直接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接着又撩起遮挡她双腿的睡袍。
长腿露在灯光下,折射着莹白的光,皮肤细腻的好像上等瓷器一样,不见一点毛孔。
其实以前南辞在老家时,就不止被人说羡慕,怎么同样要干粗活累活,生长在山沟沟里,南辞的皮肤一如往日的白皙细腻,她们的却一日比一日黯淡粗糙。
就连现在,霍临也有同样的想法。
南辞的脸和她的身体,没有一处不像是富养出来的女孩,可她身上的韧性,和她的性格,又并非那些大家族能养出来的。
所以,他到底上心了一个怎样的宝贝?
南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的想放下睡袍,却忽然被她抓起脚腕,接着一个用力,左腿直接被搭在了他的膝盖上。
“霍先生!你要做什么!”
霍临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南辞双颊一热,“当然不是!”
霍临神色淡了些许,语气有些凉:“既然不是,那就老实点。”
说完,也不理会她的反应,低头继续未完的动作。
他先拿出棉签和碘伏,沾了一些之后翻下她的小脚,将脚跟露出来。
果然,上面已经破了皮,应该原本是有血迹的,但这会儿她泡过澡后,伤口处的血迹早泡没了,只剩下磨掉皮的血色嫩肉。
霍临怕她疼,手下的力道没敢太重,但还是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淡淡的抬眼扫了她一下。
“疼?”
南辞有点委屈,点点头。
“活该。”
“……”
“谁让你这么蠢。”边说,他手上的力道又减轻了一些,“没有车不会去打车?为什么偏偏自己走回来?”
她小声反驳:“我没有现金,又找不到地方取钱。”
“也没有手机?”
“有手机,但是手机里面没有支付软件。”
“我是说,没有手机?不知道打电话求人?”替她消好毒后,他撕开一张创可贴贴到了伤口处,“我记得你的快捷键1是我的号码吧?不会按?”
“……”
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她怎么可能遇到困难想到他啊?而且……她也并不觉得和他联系叫他来接自己,会比走回家强啊。
一个是精神折磨,一个是肉.体折磨,相较而言,她宁可受一些疼啊!
不过这话她哪敢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回:“不想麻烦你。”
“不想麻烦我,想麻烦别人?”
南辞摇摇头。
霍临看着她,语气中带了丝强硬。
“记住,以后发生任何事都第一时间来找我,不要让我发现你越过我去找别人,不然……”
他顿了顿,要笑不笑,嘴角勾起,带了丝危险的气息。
“帮你的人就有麻烦了。”
——
南辞后来被强制着留在了霍临的别墅。
她见他替自己上好药后,就说了想回南家的事,毕竟作为个女孩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夜不归宿也不太好。
哪想霍临那时候听完,一点也没在意,一边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一边回她:“你的手机我之前已经关掉了,今晚你就睡在这儿,明天早我陪你回去。”
南辞一听,吓了一跳,不由就急切上前,说:“霍先生,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爷爷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你是怕他们担心,还是怕他们生气?”霍临摘掉眼镜后,眼神看上去比平时要深邃不少,看着她,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像是要去洗澡,边走边解着衬衫扣子。
头也没回地对她交代:“先去三楼书房等我。”
南辞见木已成舟,霍临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了。
她听话的去了三楼的书房,门没锁,推开进去后,发现一如霍临平时的风格,都是冷色系的装饰,低调大气。
南辞知道像霍临这种生意人,书桌上肯定很多文件,或许很多都不能给外人看的。
她不想找麻烦,为了避嫌,坐到了离书桌很远的沙发上。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几本财经杂志,旁边还有两本外文书籍,巧的是,最上面的那本,是南辞刚才起来的西班牙语书。
她想了想,拿起来开始看。
她学习的时间并不长,上次能和周夫人对话,也是碰巧对方说的是很日常的话,但现在真正看起书来,还是非常吃力的,十个词里面,有七八个是没见过的。
不过她无聊的很,又不知道霍临想做什么,只能让自己分散分散注意力,才能不胡思乱想。
所以就算生僻拗口,她也强迫自己读下去。
霍临进来时,就看见了她垂头看书的小模样。
手指轻按在书页上,眉头小小的皱着,半湿不干的头发一边掖在耳后,一边散落下来,有几楼正落在书页旁。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跟前,视线朝她指着的单词看过去,淡淡的开口:“teamo。”
南辞惊了一下,抬头看到是他,有些尴尬的想将书放回去。
霍临沉.身坐到了她旁边,揽.着她的腰,一个施力,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南辞想挣扎,却提前被他按.住。
“别动,我不做什么。”
“……”她都被他抱住了,还想做什么?!
南辞有些脸热,一半是气自己没用,一半是莫名的害羞。
他身上独有的檀香和沐浴乳的气味混在一起,一呼一吸间,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味道的了。
霍临看着她越来越红的小脸儿,浅浅笑了下。
长臂揽.过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拿过她刚刚看的书。
“听周起说,你还学了西班牙语?”
距离很的,他声音轻柔,又带了独有的磁性。
南辞觉得像有浸着酒的羽毛在她耳边轻.拂一样,有些难熬,也有些醉.心。
强撑着声音,回他:“爷爷确实帮我报了西班牙语的实习课程,但我学的不精。”
霍临笑了笑,低沉悦耳,在她耳边无限放大,她难受的缩了缩身子,却怎么也躲不开他。
“要不要我教你?”他贴在她耳边说。
她又向外避了避,“什么?”
他直接用行动回答,将书翻开,看向刚刚南辞看不懂的那页。
他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最后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莫测的笑了笑。
“来,我教你读。;dequémodoteamodejaquetelasformas:”
他的发音非常标准,声音醇厚性感,南辞听着比平时老师上课时还有专业一些。
见她不读,霍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恩?”
南辞没办法,只能开口:“;dequémodoteamo?dejaquetelasformas:”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不停响起,大概读了两分钟后,霍临忽然顿了顿。
也不知是不是南辞的错觉,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刚刚要沉了两分。
“ysidiosasilodesea,traslamuerteteamaréaunmás.”
这句有些拗口,南辞重复的卡住了,霍临也不急,又沉声给她念了一遍,像是一定要教会她一般。
最后,她终于,一字一顿的,将那句话完整的念了出来。
“ysidiosasilodesea,traslamuerteteamaréaunmás.”
——假如上帝愿意,请为我做主和见证,在我死后,我必将爱你更深,更深。
两个人的声音,一前一后像是宣誓一样,这感觉让霍临莫名兴奋。
“记住你今天读的这首诗,一辈子都不能忘。”
南辞虽然不明白自己读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笑笑,抬手顺了下她的长发,说:“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南辞不知道他怎么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只能摇头:“没什么。”
“我不喜欢被人敷衍。”霍临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说了给你撑腰,这次有天大的事我都给你顶着,说吧。”
南辞怔了怔。
他这份热情和好心来的也太突然了吧,之前还以欺负她为乐趣的人,怎么现在忽然要对她好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只静静的打量着他,眼神复杂的小模样,透着几分蠢也透着几分可爱。
霍临觉得好笑,俊美的脸庞朝她贴近。
“别怕,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只要你乖乖听话。”
他额头轻抵住她的额头,轻柔的吐气:“所以,告诉我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恩?”
南辞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弄得脑袋不够用了,更别提现在这么亲密的接触着。
于是下意识的,她就将自己被南母为难的事情说了出来。
霍临其实猜到了,只不过让她亲自对自己说出来,总归是不一样的。
末了,他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南家。”
言下之意就是帮她解决南母了。
南辞不敢拒绝,也不想拒绝。
现在她的处境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有选择的余地了,尤其今天又夜不归宿,南老爷子对她的印象只会越来越差,单靠她自己的力量,很难在近期扭转过局面了。
既然霍临开了口,那请他帮忙也未必是件坏事。
只是……
她静了静思绪,抬眼看向他,说:“这次帮我,你又想让我用什么换呢?”
“什么都不需要。”
他垂着眼,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梭着她的红唇,挑得南辞体温渐渐升高。
“不止如此,我还能教你些别的。”
“……什么?”
“教你怎么将敌人一招毙命,教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
霍临手下的动作略微加重,南辞的唇色越来越深。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比刚刚更沉了几分。
“恩?要学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我回来了,尖叫声有吗?
三少回归哈哈哈,大肥章!夸我这个亲妈好吗!让我感受到你们对三少的爱,说不定后面我叫他少出差哈哈哈!
另,文中诗歌部分皆摘自勃朗宁夫人的「我是怎样地爱你」
西班牙语……来自百度翻译(无力捂脸)
以及,新文预收已开,感兴趣的小仙女去收藏一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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