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节、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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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震听他这样说，才松了口气，这一瞬间，心情只如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他其实之前就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不对劲儿了，现在更甚。呼震咳嗽一声道：“现在社会高度发展，这个行业也是日渐专业化，单打独斗以后会越来越受到限制。你加盟盛歌以后，我们旗下的资源，就可以都名正言顺地交给你来挑选。这是一件互利双赢的事，我很认真的，彦昀，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苏彦昀微笑道：“我只是觉得，我跟顾时雨的类型差不多。好像没有对咱们公司形成有益的补充，以后资源上也容易撞车。”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他跟顾时雨的确都是外形好，演技一般的流量型男星。

“你是担心对顾时雨有冲击？”

呼震道：“多虑了。以我们盛歌的规模，每年开的影视剧资源不可胜数。你们都不会缺男主演的。而且，良性的竞争反而可以互相促进，叫水活起来。”

所谓请将不如激将，对老板来说，这当然是良性竞争更好，员工更有积极性，这是御下之道。可站在个人立场来说，他并不想去做那条外来的泥鳅。

苏彦昀想了想道：“呼总说的，我也会慎重考虑。”

两人这么一谈公事儿，好像就把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氛冲跑了。

呼震心里，忽然又觉得遗憾。

他忍不住道：“现在说完了公事，可以说说咱们之间的私事了吧？我感觉，你好像一直对我很戒备。咱们总归是发小吧，为什么忽然之间就那么生疏了？”

苏彦昀心道，你这是想驴我？我就算是穿书的也知道。两家的关系，就跟一条街上的邻居似的，说起来很亲近，但其实也可以走个对脸，根本互相都不认识。

“没有啊。”

苏彦昀笑道：“只是现在咱们合作嘛，我不想被人联想，更不想影响呼总嘛！”

呼震挑眉道：“怎么还叫我这个？”

苏彦昀傻笑道：“就……今天是公事场合，一时没改过来嘛！不然叫你震哥哥，给大家听到，多尴尬！”

呼震忽然想到一件事，但是他怕说出来，苏彦昀会误会。呼震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彦昀，我听说昌荣给你递了本子，怎么样，你对那部主旋律电影感兴趣吗？”

看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苏彦昀就觉得有点好笑，“我也听说，这部戏咱们盛歌也是主投之一，呼总不知道，我根本就没考虑吗？”

“我最近忙着上市的事，没有特别注意……”

呼震这样说着，未免觉得心虚。而苏彦昀又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呼震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苏彦昀。

苏彦昀的世界里，有位著名女演员，说过一段很有名的话，概括起来就是，要想打动人心，男演员要有脆弱感，女演员要有力量感。苏彦昀觉得，这大概是一种反差萌。所以同样的道理，钢铁战士的柔情，成熟男人的孩子气，最动人心肠。

呼震一向是从容淡定，最具大将之风的男人，他这一瞬间露出的迟疑与心虚，反而叫苏彦昀觉得有几分可爱。

苏彦昀不自觉的笑了下，故意道：“都是主旋律电影，我还是更喜欢咱们这部谍战的。那呼总，你是收了我的贿/赂的，可千万不要临时改变主意换人呀！”

“那怎么会……”

呼震脱口而出，又觉得苏彦昀其实是在说笑。苏彦昀这态度，隐约给了他希望。

呼震就看着他说：“什么贿/赂，我怎么不记得了？”

温泉池子里有一股隐约的硫磺味道。苏彦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四下的环境，就觉得这地方说这个话题，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不小心开的头，总不能自己硬生生的装傻，只好道：“之前咱们雷总那一单，我可没收费呀！”

“你没有看最近的往来账目吧？”

呼震坦然道：“你话是这样说，但我觉得不过是句玩笑而已。我们盛歌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白叫人服务？这话说出去，我呼震成了什么人！”

这话叫呼震说的气象万千，即使他就围了个浴巾坐在温泉池子里，都豪气丛生，不逊色于挥斥方遒，饮马黄河两岸的古代帝王豪雄。

苏彦昀脸上一热，不由得把头转向一边，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呼震身上这种江湖习气，一副带头大哥的劲头，有时候其实就……挺招人的。

看人家那宽肩、那骨架，那胸襟气度，确实还是硬生生压了封励行一头，好攻……不是，苏彦昀，你瞎琢磨什么，这关你什么事儿？！

呼震忽然挑眉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苏彦昀尴尬的摸了摸脸，“就……泡温泉嘛，这不是很正常？！”

“是这样吗？”

呼震说着，就倾身靠过来道：“要不你重新换个方式贿/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