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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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规定的时间点，指针刚一走到，伤疤教官就出现在了高台上。他背着手，扫视下方一圈，众人屏气敛息等着他的发言。小琴酒和清川辰也规矩地站好。

“把大门关上，没来的人，就送他们走吧。”伤疤教官挥了挥手，他们背后的黑色油漆大门便“砰”一声巨响合上了，如同隔绝两个世界。

“在正式开始之前，还有些事情要交代。”

“受伤不代表出局，随时可以去医生的红屋子那里治疗。”

“我之前也说过了，晋级是看小组的平均分。那么，没有晋级的人，就会被送走。”伤疤教官语速平缓，“所以——请各位竭尽全力，拿出自己的实力来。”

送走？送去哪里？

清川辰沉默着。既然已经见到了组织地下的秘密培养，应该不会是再回孤儿院了，那么八成是送到了……

——黄泉彼岸。

下面的少年们大多也听懂了伤疤教官的意思，气氛变得更加沉重起来，空气仿佛被滞涩住，非常缓慢地流动着。

清川辰余光瞥见小琴酒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于是凑过去轻声道：“别紧张。”

“……呵，如果你不是我的队友，我就不会紧张了。”小琴酒嘲讽道。

“我知道我很优秀，但没关系，你也很优秀。”清川辰拍拍小琴酒的肩膀，“不要感到有压力。”

小琴酒：“……”怎么会有人这么……！

小琴酒再一次对世界和酒厂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要是这个家伙都能进酒厂的话……这个酒厂不会有很多废物吧！这工作如何开展？小琴酒沉思。他才不要过被废物环绕的生活啊！

清川辰（无慈悲jpg.）：那就过被假酒环绕的生活？

“你们可以从这个门走了，”伤疤教官指向右侧的一个小门，铁门应声而来，露出长长的昏暗的连道，“路的尽头会有专门的教官教你们武器的使用，而在这路途中……就是你们换武器的时间了。”

“……”要开始了吗，第一场的争夺战。

伤疤教官满意地看着台下众人跃跃欲试的骚动，开口道：“好了，开始吧。”

在教官话音刚落的下一刻，小琴酒就一把攥紧清川辰的手，迅速而又灵巧地穿梭在人群中，抢占先机。

清川辰被攥着在人群里跑，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得到好武器的人大多都将自己的武器隐藏到口袋或外套里，而露着外面的人估计是想要随时发狠来抢更趁手的武器了。

还没找到清川辰所言的类似武器，倒是别人先找上门来了——“嗖”的破空声袭来！小琴酒右脚刹住同时侧靠，箭矢擦着他的裤脚钉在墙上，又弹回地上。

“！”

后方一个双马尾女孩握着小巧的弓//弩，正瞄准着他们，号码牌是【21】。身侧比一般男生健硕的3号见搭档一箭未中，已经提着手里的武器冲过来——

“把枪交出来，我们不伤你们！”

长方形泛着冷光劈了过来，清川辰定睛一看——好一把锋利的菜刀！

小琴酒迅速拉着清川辰向一侧闪开，刀刃劈在墙上留下不深不浅的白痕。

“好棒的菜……”清川辰话音未落已经被小琴酒打断。

“闭嘴！”提前预知对方八成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的小琴酒，决定先行截断对方的话。

一击未中，3号提着菜刀又砍了过来，借助比一般少年高大的身材优势把他们往死角里逼，小琴酒在对方一击未中时已经摸到衣兜里的伯//莱塔。

掏枪的动作本是为了震慑，却反而更加激起了对方恐惧以及速战速决的决心，菜刀挥舞得更加凶狠。

——可是还没有学过怎么用，扣扳机就可以吗？小琴酒咬唇但没有多余的时间琢磨。

“保险啊喂！”清川辰眼看着对方的错误姿势，往前推开小琴酒让他避过攻击的同时夺过对方手里的伯//莱塔。

“！”

保险、上膛、瞄准、射击一气呵成，清川辰利索地打在了对方的手臂上，3号吃痛松开握刀的手，血花砸落在地上，他的搭档急匆匆上前。

在侧面起身的小琴酒抬眼，目光瞥见清川辰的松石绿的眼眸，此刻里面沉稳如深海，蕴藏着不可见底的未知。

“……”小琴酒神色多了些不明的晦涩。

清川辰垂眸，附身拾起地上的菜刀，仔细看了眼刀柄：“刚才想感慨一下好棒的菜刀，问问什么牌子……唔，现在自己看好了——种草了，下次一定买它，质量很不错啊！可以自己在家切排骨了。”

小琴酒：“……”你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

毕竟都是小孩，21号看着搭档3号的伤口哆嗦着手不敢碰他，清川辰抬眼道：“我刚才有放水，只算是稍重的擦伤罢了，你可以带他去红屋子找医生。”

3号额头上疼得冒汗，但听到清川辰的话还是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

“都算是孩子……而且看你们刚才射箭往脚下射也没想要人命。以后不要招惹我们了。”清川辰掂了掂手里的菜刀，“这个我就收走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最朴素的最强大！

清川辰满意地握着菜刀回头，然后把伯//莱塔又甩给了小琴酒。

“……”小琴酒单手扶着墙，他接过枪，眼神很复杂，“你……怎么会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