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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清凉,屋里涌动着无尽的燥热,青色帷帐后面的人似乎发了噩梦,不安地皱着眉头,手紧紧抓着锦被,额头上香汗淋漓。
像迈入深渊之中,身子在不停下坠。
就在她快要淹没在恐惧中时,有人轻轻推动房门,“吱呀”一声,打破吞没人心的安静,她忽然睁开了眼。
那人脚步声很轻,好像害怕吵醒她,一步一步,让人听出些许温柔来。晏映适应了黑暗,支着身子将床帐撩开,借着月色,她看见了谢九桢玉立清疏的身影,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好像跟离开时有些不一样。
晏映的心猛然一疼,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胡乱推开被子,光着脚下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被脚踏绊了一下,她踉跄着扑到镜台旁,抓着火折子吹着,手忙脚乱地将灯盏点上,她才轻出一口气。
屋里一下亮堂起来,照亮了谢九桢略微错愕的脸。
“映儿?”他低低呼唤一声。
晏映这才回过神来,她扶着镜台,回头看着谢九桢,昏黄的灯火拂落在脸上,灯盏上的花纹映出隐秘的纹路,她融在夜色与光明的交汇处,看起来那么耀眼。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好像想起来自己刚刚做的噩梦。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血腥气夹杂着腐臭的腥味,一双眼睛死不瞑目地瞪着她,而她惶惶无措,晏映鼻头一酸,忽然跑过去抱着谢九桢。
她将头埋在他胸膛里,搂着他的腰身,声音轻飘飘的,抓挠人的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是觉得我应该点上灯,不然你会很难过,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一个黑洞里,但是好像又不是我……我在说什么,算了,反正我现在有点害怕!”
晏映语无伦次地说着,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她索性直接放弃,紧了紧自己的胳膊,恨不得将自己绑在他的身上。
谢九桢眼中的戾色忽然消散,化为似水的温柔,他抬手抚着她柔顺的黑发,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可能你冥冥中记得,我怕黑吧。”
“嗯?”晏映猝然抬头,明睐如皓月映着柔光,眼里却满是惊诧,“夫君怕黑?”
谢九桢揉了揉她头顶,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珍视而虔诚,他轻嗯一声,又在她耳边道:“不过现在不怕了。”
晏映觉得耳边有些痒,额头上被亲吻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热燎燎的,她躲了一躲,声音细弱蚊蝇:“为什么呀?”
谢九桢闭眼,终于不再是那个困扰他多年的噩梦了。怀里的温软是真实的,仿佛能荡清心中所有的阴霾,她在他怀抱中笑,让他也能看到暗夜灯火,感受漫漫长夜的温度。
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这样了。
谢九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没有回答,拉着晏映去床上,他觉得今日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晏映在他怀里闭着眼嘟囔:“我怎么闻到一股铁锈味……”
谢九桢又起身洗了个澡。
武举因为一个女子被彻底打乱,玄武门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被摁下去,就算太后有心保住他,那女子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陈砚时强占丢了清白,寻死觅活,还让他继续参加武举堵不住悠悠众口。
最终武试第一还是落在了福王头上,这是谁在一开始都没想到的。
太后不想让出禁军治权,企图挽救一下陈砚时,谁知道第二日那女子就吞金自尽,一下把无头案钉成了死案,陈砚时百口难辨,别说重新参加武举,可能还要被流放千里。
等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最终却功亏一篑,原随舟是看着陈砚时一路走过来的,他在家族中不受宠,不被重用,就是堵着那口气坚持到现在,然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就能毁了他的一生。
原随舟不太能接受,终于忍不住登了侯府的门,陈砚时说到底是先生一路推举,花费了时间精力培养,他不觉得先生会就这样忍气吞声,就算不能重回武试考场,起码不要让他流放,免颠沛流离之苦。
却没想到扑了个空,谢九桢不在府上。
原随舟在揽月轩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先生回来,他悻悻地垂头走出去,回头望了一眼内院的方向。
她应该还在那里,可是他却不能飞进去见她。
原随舟这两日心里总是烦乱不堪,像缠着一团乱麻,那些想法越是压抑就越是活跃,恨不得控制他的身子,占领他的理智,让他去做出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齿的事。
也许不见面才更好些。
就在他心心念念看着房脊时,背后忽然传来娇俏柔软的声音。
“原师兄,你怎么在这?”
原随舟猛地回头,看到来人时瞳孔一缩,晏映眼中有惊喜,提着裙子快步走过来,丝毫不在意脚下的坑洼,他想起她已经怀着身孕,下意识叮嘱:“你小心点——”
说完又觉得自己多嘴,赶紧收回伸出的手。
晏映已经走到他跟前,微微昂着头,笑意不减:“那天醒来时我好像就看到你了,只不过我糊里糊涂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听说是你制住发狂的马,救了我和我阿姐一命,还没有跟你说声谢谢!”
原随舟救人不求回报,但是从那天到现在,晏映还是唯一一个开口提起这件事,并跟他道谢的人。
晏映却转而换了一副口气,拍了拍他手臂外侧:“不过咱家谁跟谁呀,这样的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吧?”
原随舟把心里的感动压下去,咳嗽两声,眼神往别处瞥,看着地上的青青绿草:“你身子……没大碍了吧?”
晏映伸手,示意两人边走边说,旁边是一片梅林,现在这个时节没有梅香,只有青葱的绿叶,风吹得飒飒响,洒着午后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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