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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府中。
凛芳正和凛吾谦父子二人相对而言,茶凉数次,静默良久。
最后看守夜的熏香快燃尽了,凛芳正才叹息道:“吾谦,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对小四太薄了,你也为他觉着灰心,所以刚才也告诉他走吧?”
凛吾谦眼角透红,他打小就觉得四弟不一般:“他心里憋屈,肯定又去京郊跑马场舞剑去了。”
“吾谦啊,爹也知道他这些年忍了不少,可爹也难,”凛芳正像瞬间老了好几岁,声音沧桑:“我们家一门出四将,已经快独霸兵权了,满朝军事上只有段家和雍亲王能勉强制衡我们,上阵父子兵,皇上他忌惮咱们啊,我们凛家…不能再出能人了,也不能再铁板一块了。”
朝中局势,五方制衡,最强大的现在雍亲王一脉;看似得宠的是外戚段氏一族;凛家中立,自成一派;以吏部尚书顾鹤卿为首的文官集团,基本把持内阁;再加上世家大族;五股力量互相仰仗又互相斗争,形成了一张大网似的格局。
凛吾谦久在边疆,知道京中局势风云变幻,伴君如伴虎,愣道:“可是父亲,皇上对我们信任有加,未见过明显猜忌擎制之举?”
凛芳正看着长子:“刚才晚饭过后,白家老当家的来哭诉,说凛闻天三天后要用火铳把他的独苗打成筛子,你也看到了。”
凛吾谦点头:“我们正要去和四弟说此事,要不也不会正好撞见宅子里闹这种丑事。”
凛芳正手攥着桌上的茶盏,非常用力:“你觉得傲谦的办法能解决火铳走火的问题吗?”
“难度是有些,可最主要还是因为军备商知道辽东军在京城驻扎不了多久,不想多花成本,可耐不住四弟主意高。”凛吾谦冷哼:“切身性命有关,军备商们全家惶惶不可终日,白家就是代表,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凛芳正冷眼旁观,看得更长远:“吾谦,你齐辽总督和身边的人这么久解决不了的事,傲谦那小子只随便看了一眼,就抓到了关键,你们不觉得汗颜吗?”
一句话说的凛吾谦羞愧的低下了头:“父亲说的是。”
凛芳正吹茶盏里漂浮的茶叶:“你还记得傲谦十三岁,跟你在辽东打仗,偶遇高句丽军队的事情吗?”
“那次我们只有十个人巡边,高句丽的军队距离我们临时藏起来的河堰只有二十米,而且越走越近,本来我想跳起来拼死一战,可傲谦示意大家,全不要动,结果真的高句丽的军队没发现我们,否则可能就泄露作战计划了。”
“所以啊,”凛芳正嗓子发哑:“傲谦锋芒太盛了,这么压制,可还是熠熠生辉,你我父子,也猜不到那小子要出哪张牌;以后要真是整出什么大动静来,可能会满门收到连累。”
“而且月满则亏,皇上那块,更复杂,等到皇上开始动手的时候,就晚了,吾谦,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让傲谦走吧,让外界知道,我们凛家,也是有弱点的,让他们少盯着我们点;我们家,也不能再继续耽误他了;对凛家、对傲谦、对局势,全有好处。”
***
日上三竿,斜光到晓穿碧户。
凛闻天被咬牙声震醒了,阳光没有任何阻拦的从窗户漫进来,大喇喇的刺到他勉强睁开眼睛,眯成条缝往身边看,果然是萧瑭牙关紧咬。
“我饿了,”他宿醉,脑袋要疼炸了,胃里也火辣辣的,伸手就去推萧瑭:“小瑭瑭,你昨天可答应了给我做饭的?”
“呀,”不推还没事,一推吓了一跳,萧瑭身上比火炭还烫手,“萧瑭,你怎么了?你醒醒?”
住的地方是个破烂不堪的仓库,萧瑭双手抱着头,额头的血管、脖子上的青筋全狰狞的暴了起来,牙关咬得咯咯直响,眼睛紧闭着,根本不醒,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声:“娘,别走…”
他再探手摸了一下萧瑭的额头,觉得够烫一壶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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