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2、第 62 章,锁娇,望烟,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知道了,”他无奈,刚才亲她,她的小牙齿就不安分,“过来睡吧,我要走了。”
“要走?”舒姝狐疑的问,然后拿手轻轻拽着自己的被子,“你看,你还坐着我的被子。”
“小气丫头,坐一下都不行?”薛鉴干脆探身进床里,一手就抓了人,轻松地拖了出来。
当然,没想到的是,一同拖出来的还有一卷子被褥。他看着舒姝将被子缠在身上,戒备着他。
薛鉴笑了起来,伸手摸着她的头顶,将她的头发差地揉乱了:“姝姝这么做,是想让本王把你打包带走?”
“哼,你想得美!”舒姝像一个蚕茧,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然后支撑着坐着。
“真的不说谎,你睡吧。”薛鉴摇头,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这就开始记仇了?
他抱着她,轻轻平放在床上,给她的头下塞了软软的枕头。
“要不要给你讲个故事?你说过,小时候睡觉,太傅会给你讲故事。”薛鉴倚在床边,手指轻轻穿过舒姝的发丝,按着她的头皮,让她觉得舒缓。
舒姝歪着头看:“殿下又要讲你怎样杀人?我怕睡不着。”
“不是,”薛鉴笑了声,“给你讲讲我在边城猎狐的事,想不想听?”
“嗯。”见人也没有别的动作,舒姝轻缓的嗯了声。
“荒原上有各种动物,到了冬日也不会变少,狐狸会偶尔出来,它们最是狡猾,找到它们的踪迹不容易。”薛鉴说着过往,那段岁月与他相伴的是洪家的两兄弟,然而他是个内心孤寂的人,如何也与人无法热络起来。
“隆冬一日,我独自骑马去了荒原,一望无际的白雪茫茫,整整三日未回。”
舒姝枕着枕头,缩了缩脖子:“一个人?为什么?听着名字便觉得是个可怕地方。”
“因为那里没有人。说不定死在那儿都不会找回尸骨。”薛鉴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小小的头颅,回答着舒姝提出的疑问,“那年是我及冠之年,亦是我母妃忌日,便去了。”
舒姝身上一阵发冷,果然这人想的和平常人不一样。及冠,该有礼节或者摆宴席,忌日自然是摆张供桌祭祀……他倒好,一人骑马去了无人地猎狐?
只听薛鉴继续道:“还好我回来了,猎回了狐狸。”
舒姝听着,这个故事没有中间,只有开头和结尾,就像薛鉴的为人,他不在乎中间过程,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
“想不想知道后来?”薛鉴又问,她乖巧的躺在他的身旁,软的像当年他抓到的小狐狸,明明弱小,却有尖牙和利爪。
“后来?”这和舒姝想的不一样,她本以为故事已经有了结局。
“后来,猎回来的狐狸做了一条毯子,有个丫头很怕冷,每次马车上都会发抖……”薛鉴摇头,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我把毯子给了她,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发抖不是因为怕冷,是因为怕我。”
舒姝缩在被子里,薛鉴口里的女子说的就是她。她没想到那张毯子是这样来的,更没想到薛鉴现在知道了……
“是,我怕。”她承认了,在他身边的每时每刻她都怕,可是还要强颜欢笑。
“你说实话了。”薛鉴的心扎了一下,遇到她,他知道了什么是情,那颗冰凉的心有了温度。他不想失去她,需要她的温暖。
若是她离开了……他的手指骤然使了力,若真有那一日,他会……
“疼!”舒姝捂着自己的头,哼哼一声,“别揪我的头发。”
薛鉴赶紧起来,离开床蹲在地上,这样与她黑暗中看着彼此,手轻轻揉着刚才扯到她的头顶:“我错了,帮你揉揉,不疼了。”
舒姝只有小脑袋露在外面,谁敢想那阴冷残酷的献王,此时会半跪在她的床前,为她讲故事,赔不是,哄着她?
“还疼?”薛鉴见人不说话,轻轻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你睡吧。”
他站起来,颀长身躯几乎够到了棚顶:“姝姝知道这样的夜晚适合做什么?”
舒姝裹紧了被子卷,依旧像一个蚕茧一般:“追杀刺客。”
正常人谁会这么做?就他。
薛鉴笑了声:“月黑风高,自然是杀人放火,还有……”他故意顿了下,干脆探手抽了舒姝的被子,“还有偷香窃玉。”
只觉得身上一凉,被子就飞了起来,舒姝一个咕噜重新翻回床里头,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
刚想开口,只见那被子蒙头落下,将她整个罩住,然后就有人连着被子一起抱住她。
隔着被子,她听见外面的人说:“我在北方的雪山,又猎到了狐狸,已经坐好了毯子,比上次的那条还要好,现在天暖用不到了,冬日再给你。”
话落,那人隔着被子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随后松开了她。
舒姝就这样坐着,身上的被子盖着她,像一座小帐篷。他去雪山猎狐是为了给她?那条腿差点废了。
明岚说过,关外异族会通过这种方法对心爱的女子求爱……
。。。
茶坊经营越来越好,当初舒姝对廖夫人说,今年会换一间大的铺子,本只是说说,现在看来,完全是可以的。
只是随着天气变暖,等着念巧嫁人,到时候也就是离开京城之时。
舒姝蹲在水井旁,手里的舀子浇着墙边的花。心思显然想去了别处,与薛鉴的事好似越来越麻烦,原本想要的清清楚楚断开。离开……牵扯父亲和族人;留下?她可不想和洪玉欣,廖明珠一个屋檐下。
“姑娘,外面有人找你。”念巧走过来,接过舒姝手中的舀子,眼神示意的外面。
舒姝嗯了声,找了手巾擦干净手,随后走到外面厅堂。
门边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手里攥着一根糖球,见到舒姝出来便问道:“姐姐,你叫舒姝?”
“对,你找我?”舒姝问。
孩子从身上取出一封信,送到舒姝面前:“这是你的。”
“你告诉我,这是谁让你送来的?”舒姝笑着问,伸手将信接过,低头看了眼,空白的信封,一个字也没有。
“他没说。”孩子摇头,张口咬了一颗红艳艳的山楂果。
“那他人在哪儿?”舒姝又问,伸手从柜台上抓了一把花生果,弯腰装进孩子的衣兜里。
孩子摸了摸衣兜,鼓着一侧的腮帮子想了想:“是个男的,给我买了糖球,就说送信,人走了。”
舒姝笑着点头:“知道了,去玩儿吧。”
孩子高兴地嗯了声,跳着迈出门槛走了。
舒姝拿着信,猜测着送信之人是谁,也就忽略了座上客人投来的惊艳目光。
“姝姝,你在看什么?”姜晴娘拿着账本过来,瞅到了舒姝手里的信,“谁寄来的?”
“还没看。”说着,舒姝把信叠了两下塞进兜里,转而看着姜晴娘,“嫂嫂怎么了?”
姜晴娘拉着舒姝到了后面,脸上一副神秘:“猜猜,咱挣了多少银子了?”
“多少?”舒姝问,其实她整日里管得是外面,跑跑进货之类,这算账全是姜晴娘来办。
现在看看姜晴娘没有表情的脸,她便笑了笑说:“嫂嫂别介意,咱茶坊才一个月,进项少是正常的,后面会好起来的。”
“正常?”姜晴娘翻开账本,书页哗啦啦的响,最后手指指着一个数目,“你看看吧?”
舒姝的目光落在账本上,不由吸了口气,连眼睛的圆圆的瞪大:“这是……”
“对,我算了好几遍,生怕算错了。”姜晴娘合上账本,长舒一口气,“真是没想到,才一个月就把半年的租金赚了出来。”
“这也太多了。”舒姝没想到,只是想学点本事以后谋生,不想却赚了这么多。
姜晴娘更高兴,看着舒姝:“得亏你整日在外面跑,这茶坊才活了下来。当初我还瞻前顾后,怕这事儿不成。”
“凡事就要试试,干等着可不行。”舒姝笑着说,心里涌起喜悦,那是前面奔波,最后获得收获的喜悦。
“是这个道理,”姜晴娘情绪上来,忍不住红了眼眶,“那段日子心灰意冷的,自己就像被人切了头去,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塌了天一样。”
“都过去了。”舒姝无奈,这嫂嫂又要哭了,不过这次不是以前那种软弱的哭。
“姝姝你说得对,没有人帮我们,我们就自己帮自己。”姜晴娘狠狠地憋回眼泪,“咱们好好经营,嫂嫂给你攒出一份嫁妆来。”
“嫁妆?”舒姝念叨着这两个字,那应该离她很远吧?“先给念巧攒一份,惦记我做什么?”
“都有的,谁也少不了。”姜晴娘说完,拿着账本往柜台走,“我去算算,念巧要用多少布,得空去布庄定下吧。”
舒姝应了声,从身上抽出刚才的那封信,捏在手中反正看了看,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寄来的。
她到墙边的竹凳上坐下,撕开信封取出信纸。手指一甩,那纸张便轻松展开,带着墨香。
平展信纸,一行行字迹清晰……舒姝盯着那有力的笔迹,眼睛瞪大,如遭雷击,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陈爱宝宝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