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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孽障着实能吃,近两天是一点没亏待自个儿,肚皮撑得滚圆,硬鼓鼓的。
刚要睡着突然就被抓出来,她有些懵,呆愣愣瞪大眼,脏兮兮的脑袋上还粘着两根干草,瞧见面前人的书生长相后,她赫然一惊,扬起爪子就要挠人。
沐青在一瞬间化为原样,沉声道:“是我。”
白姝愣住,眨巴眨巴眼,缓了会儿才敢确信是真的,慢慢放下爪子。
沐青又化作书生模样,拨弄了下她的脑袋。
白姝瞬间回过神,后知后觉抱住她的手使劲蹭,委屈可怜道:“阿姝等了好久……”
短短两天没见,这孽障成天乱蹿,身上的毛都打结了,脏得灰扑扑的,像在锅灰里滚过一般,隐隐还散发着些微的酸臭异味,全然看不出原样。
沐青能这么快找到她,全靠识踪符的指引,即将这孽障掉在布袋中的毛与灵符一起烧掉,灵符烧尽后会化成一线浅淡的流光追随踪迹。
不过这一招只是普通的找人法子,不一定管用,如果面具男有意将白姝藏起来,抹去踪迹,识踪符无从追踪。
这么容易就将她找到,倒有些出乎意料。
沐青将小狐狸托在掌心中,询问怎么回事,如何逃出来的。
“他受伤了,阿姝拍了他两下,他就倒地上不起来了,”白姝解释道,一屁股坐下,不由自主地用脏爪子抵着沐青的手心,顿了顿,又说,“阿姝就自己走了,一直在等你。”
原来当日面具男利用提前布下的阵法将她带到安阳城内,本打算把她关起来,白姝吓到了,两爪子狠狠拍在面具男身上,直接将对方拍散架了。眼瞅着面具男在自己面前变得干瘪,化作一张黄纸时,她登时愣眼,后怕地一溜烟跑了,担心面具男会来找自己,就悄悄躲起来,等沐青来寻人。
这是白姝离开昆山后头一回只身一狐过日子,没吃没喝,睡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盼着等着,于她而言这两天时间比在昆山上待两年还要难熬。
这孽障不晓人事,无法独自过活,好在还算聪明,知道不能暴露行迹,就藏在这里等,饿了渴了就去刚刚那户人家屋里偷摸吃喝。
沐青教过她吃东西要用银两买,但没说过怎么赚钱,更没教过不义之财不可取,不问自取就是贼,她不懂规矩,想吃东西了就去偷赵家的银钱首饰换,不管数额大小,银子换馒头,玉佩换饼子,想吃别的食物就偷其它物什交换。
自然,她也不知何为偷,只知用那些东西就能换吃的,拿了就拿了,一点愧疚反悔的心都没有。
沐青暂且不深究白姝偷东西的事,深究无用,这孽障不受教化压根不会明白。
她仔细琢磨方才那些话,意识到面具男极有可能用的替身行事,因着在松树林已经被刺伤,之后又强行瞬移到安阳,已经损耗过重,所以被白姝卯足劲儿两击后就无法再维持形态,化作了黄纸。
纸做替身不是甚偏门法子,比较常见,本体修为越高替身越强悍,越不容易被发现,这也是面具男当日被刺中却不流血的原因。
“见到他的样子了吗?”沐青问,用白皙的食指挡开白姝不安分的爪子。
白姝顺势抱住她另一只手,伏趴在那手的手背上,将肚皮贴上去,摇摇脑袋,“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沐青没将手拿开,任由她这孽障软趴趴贴着,“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白姝依旧摇头,“没有,一句话都没说。”
面具男十分怪异,大费周章将狐狸带到安阳城后却什么都没做,只拿出一个古怪的笼子要装她,白姝只得伺机逃走。
她还是有点后怕,对方的各种行径都很是瘆人,光是被他抓着就浑身不舒服,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人就心里发毛。
沐青察觉到这孽障的变化,知晓面具男有备而来,肯定问不出什么,便没再继续,而是改为柔声问:“那你可有受伤?”
白姝亲昵留恋地用脑袋拱了拱,“没有,好好的。”
毕竟在大街上,时不时就有巡逻的官兵,站在这里不方便,沐青略一沉思,决定先去客栈,于是将这孽障放进箱笼中,隐匿在暗夜中前行。
客栈是先前就已找好,做戏要做足,是沐青以求学书生的身份订下的。
白姝不愿在箱笼中待着,从里头爬出来,上到沐青肩头安静趴着,两只前爪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服,犹豫了一会儿,又讨乖地抻着身子去挨这人的脖颈。
这孽障身上有味道,离得远闻不到,近了就能闻到些许味儿,她一点不自觉,全然不知自己身上有多脏,非得讨嫌地巴挨着才罢休。
得亏沐青脾性能忍,只微蹙眉头,默不作声走着。
客栈就是九曲街那个,此时整条街都非常寂静,客栈的门大开着,守夜的账房正在柜台后打瞌睡,困得都快趴桌上了。
沐青悄无声息回到房间中,接着打水帮白姝清洗。
成天蹿来跳去,不是爬墙就是钻窝,毛团子浑身都脏,反复洗了两次都洗不干净,水还是浑的,灰扑扑的毛怎么都洗不白。
沐青无甚表情地再次换水,给这孽障涂抹皂角,轻轻揉搓,白姝不舒服地用爪子抹把脸,但没乱动,安生扒在水盆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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