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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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逼仄。

还未成年的女生被塞在柜子里，浑身上下是钻心刻骨的痛楚，她残存的意识只留有让她喘不过来的黑暗压迫，以及苟延残喘之后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死去的恐慌。

好疼，好疼。

临死前的黑暗里似乎又闪过那些人面兽心医生的嘴脸，和发现她之后毫不留情狠下死手的护士。

她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被闻声赶来的护士生生闷死，再被折断手脚塞到狭窄拥挤的柜子里。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以违背常理的姿势弯曲在她背后，却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不过，她也报仇了……

听着外面的嘈杂和警笛声，女孩笑了。

这家黑心医院，早该罪有应得。

只是可惜……没能看到姐姐最后一面……

女孩陷入黑暗，彻底断了呼吸。

这家医院的确被查封了，但出乎赵雪意料的是，医院里的人竟然没受到任何惩罚。

因为医院院长有关系，新闻里闹得轰轰烈烈，但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医院查封而已，出了一笔钱，就免了牢狱之灾，甚至连赵雪的死讯都没有暴露出来。

赵雪和赵媛是孤儿，两姐妹相依为命活的磕磕绊绊，自然没有什么人能为她们讨回公道，死了就死了，一点浪花也没翻起来。

顶多是赵雪班上的老师同学好奇一下，但高考在即，谁也不会在意太长时间。

无辜死亡的少女和她苦命的姐姐就这么被遗忘在尘埃里。

怨气催生了少女的恨意，连带着其他无辜枉死的人们一起，将那些侥幸逃过一劫或沉寂下去或继续高调的护士医生乃至院长一一找到，杀死。

他们的魂魄都被拘禁在这里，整座医院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亡命之地。

听完赵媛的话，除了裴止之外的几人都一时失语，她话里轻描淡写，众人却能感受到当时她们求报无门最终化身厉鬼的绝望。

他们都是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不说感同身受，至少也是有些同情的，而且这些护士也并没有真的伤害到他们，

虽然主要原因是因为有某个大佬，但这也不妨碍他们唏嘘感叹。

“那，那些病人……”沈佳如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如果她们这些护士是当时无辜死亡的人假扮的，那那些病人是不是就是……

赵媛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他们就是那些丧尽天良的小人！”

他们不是拿走别人的器官都觉得理所应当吗？

他们不是看着病人因为他们的行为渐渐虚弱乃至死亡都无动于衷吗？

那就让他们亲自感受一下，感受一下他们当时的绝望无助，感受一下他们的无妄之灾。

沈佳如不说话了，怎么，还能拦着别人不让她复仇？

冤有头债有主，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惩罚。

裴止也挺赞同，虽然他是天道，但并不代表他像其他天道那样死板固执，相反，他反而更喜欢这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做法。

别说什么因果循环，人生在世就要活得潇洒，今世仇今世报，转世后谁还记得谁，就算当时仇人得到教训又如何，总归自己意难平。

裴止也不知道其他天道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也知道他这样的想法不符合总体天道的大局观，当然他也没说出来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