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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言渊默然片刻,举目四望俱是熟悉的面容,然而此刻全都毫无生气躺在了地上,乌黑的血迹曲折蜿蜒。
骤然安静下来后,他心中只剩下似浓墨般化不开的悲戚。
半晌后,殷红袖忽然轻声道:“我们得尽快启程,离开这个地方。”
任言渊闻言一征,“这是为何?”
殷红袖示意看向此刻凉透了的老翁,解释道:“我师父可能未跟你说过这支竹簪代表过什么,持有此簪之人终生受我云娥庇护。所以那群黑衣人看见后便都逃了,但这两人却依旧留了下来。”
富贵险中求自是没错,但武林中人更懂得留得青山在的道理。
若是命都没了,就算能得到黄金三千两又有何用?
任言渊有些明悟,“姑娘的意思是,这两个人其实是另有目的。”
“打个前哨罢了,后路必有追兵。”
像是印证这句话,客栈中响起一道喑哑声音,似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小丫头说的不错!”
话音刚落,人就来了。
是位身穿道服头戴莲花冠的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柄拂尘。
殷红袖好整以暇地坐着,朱唇轻启:“我倒不知,什么时候青城山也准备蹚这趟浑水了。”
道长模样倒是极为中正平和,一点也不像取人性命的杀手,笑道:“我更好奇,是哪阵风将云娥的传人给轰下山了?”末了,又转向任言渊那个方向,“任大人,可让李某好找。”
任言渊闭口不言,至于躺在地上的郑思淼想说话也没办法。
没人回应的李道长十分尴尬。
殷红袖慢慢起身,向前走去,淡道:“久闻道门青城派剑法一流,为何不见佩剑在侧?”
顿了顿,又笑,“连佩剑都被收回,只不过是个逐出门派的弃徒罢了。”
李道长神情陡然变得狠厉,断喝道:“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一柄拂尘横击而去,沛然真气灌注其中,根根银丝硬如寒铁。
任言渊不禁将心提了起来,他不懂武功也明白这位道长与之前那些人决然不同,拂尘刮起的烈风吹得他脸颊生疼。姑娘看起来年纪尚轻,也不知能否敌过。
谁知,这场相争结束极快。
任言渊所见的,不过是殷红袖眨眼间出现在道长身前,轻描淡写在人胸膛印了一掌。
所有声响戛然而止,李道长连退数步,勉力运气数息,最终还是无法压下伤势,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击,竟将他的全身经脉尽皆震碎!
如此恐怖的真气内劲,真的无愧“云娥”之名。
李道长神色骇然,心脉已断,心知这一次只怕是栽了。最后也只能盯着殷红袖,恨声道:“技不如人,李某并无不服,只不过你要是以为能护着这两个人安全回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声调凄厉,复又猖狂大笑。
殷红袖平静极了,只不过是死前再挣扎一次而已,无需在意。
倒是有人反应比她更大,回头望去,竟是躺在地上休息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悠悠醒转。
郑思淼甫一醒来,就听到恶毒言语,一时间怒火上涌,连带着多位死去兄弟的愤恨,全都化成一声暴喝:“放你娘的屁!”
李道长面色煞白,木然道:“反正一个都逃不掉,我们地底下再会。”说完就仰头倒下,再无声息。
任言渊快步走过去,扶起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少年,劝道:“伤还未好,思淼莫动。”
少年昏迷不过短短两三个时辰,中间过程却极为曲折。任言渊将中间事简略说了几句,待说到坠云令和云峨山传人时,少年暗淡无光的眼眸霎时大亮。
许是太过惊诧,郑思淼还小心翼翼又向殷红袖求证了一遍。
殷红袖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这少年倒是跟师门那些小子一个性子。
任言渊虽然对殷红袖的身份和师门来历内心给到极高的评价,但听到少年详说后,还是难掩震惊。
就如郑思淼这样对江湖一直向往神迷的世家子弟,一定听说过“一山二门三派四家”的说法。这一山自然就是殷红袖所在的师门——云峨山了,而武林中人对云峨山历来是这么描述的:云娥下山,天下辟易。
简而言之,云峨一门下山行走的传人,皆以一身浩渺真气冠绝天下。
任言渊现在可以确定,受云峨庇护这样一句话的威慑力有多大,正自思量,又听见郑思淼用一种极为崇拜的语气说道:“以前我大伯老在家中吹嘘年少时,曾跟云娥上当今掌门柳青竹一同游历江湖。如今竟然能请动云峨中人出山,看来这么多年我都错怪大伯了。”
这小子居然知道师父姓名?
殷红袖心中也是一惊,能让师父以真名相告,看来郑怀仙与师父确实关系匪浅,这也算变相证实任言渊的猜测。
“殷姐姐,此行你会随我们一起回上京吗?”
确定跟三师妹的癞皮狗模样如出一辙,殷红袖有些哭笑不得,正欲开口,不经意对上了任言渊的双眼,近看才发现此人的眉眼真是一绝,当得起一句“山与歌眉潋,波同醉眼流。”
虽一字未说,但从中无不映射出相请之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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