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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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被彩云说中,洞府里,玉石琵琶精正诓骗着石矶:“姐姐不知!那千年狐狸精不尊圣人法旨,意图戕害人命,宫里的消息早就传出来了!说苏妲己魅惑君王,炮烙了杜太师。虽说迷惑君王、灭亡殷商是圣人法旨,娘娘也说过,叫她不可滥杀人命啊!我虽然曾是她的好友,却也看不过去这等不尊圣人的行为……”
石矶根脚原本是一块石头,与这玉石琵琶的玉石产在一处地方,算是老乡了。石矶哪里想到这玉石琵琶精是两面三刀,对着狐狸精挑拨,又反过来向着她告状,反正宫里的消息确实是散播出来了,石矶大怒道:“那狐狸竟敢这般视圣人的威严于不顾!我这便打杀了她去,到时候你来接替她的任务,日后让女娲娘娘助你登仙途!”
石矶取来法宝,当即化作一阵妖风刮了出去,门口的俩童子都没拦住:
“娘娘去哪儿!”
“娘娘要不要喝口水再考虑考虑!”
碧云彩云:“……”
哇,追是追不上了,赶紧报告师门吧!碧云彩云赶紧就想进洞府,找传音铃,却被玉石琵琶精施法拦住:“好不懂事的小童子,姐姐可曾让你们进来了?”
碧云童子顿足:“这可恶的琵琶精,快,咱们去陈塘关,说不定还能有机会拦住娘娘!”
——拦,是来不及拦住的了。
石矶的脚程多快,两个童子还在路上的时候,石矶已经架妖风冲入朝歌,一路闻着狐骚味儿往后宫的方向去。她倒是不想伤及无辜,沿途特地避开了走动的侍卫、宫人,绕到妲己行宫后殿,透过雕刻精美的窗缝儿,窥探到里面有一浑身艳红的身影来回走动,姿态相当横行霸道的样子。
再加上这狐骚味儿,嗯嗯,肯定就是那坏狐狸了!石矶点点头,抄起太阿剑,对准那红色的背影狠狠掷去。
“啪!”
鞭夹带着镇元子接近圣人的法力直击而来,石矶的功力连太乙真人都比不上,更别提镇元子这一鞭,当场就被打得死得透透的。魂离体后,石矶都没反应过来——呀?我怎么死的?
截教弟子千千万,镇元子也就是临下山前才恶补了一下要上封榜的、去天庭的都有哪些,哪能第一时间通过石矶的法宝认出石矶,还当是有人偷袭呢!一鞭子来才感觉:唔,这敌人也太弱了吧。等等?好像有点眼熟?
石矶看到镇元子此时的面容,呆了好一会,才哇地一下哭出来:“红云师叔!我杀错人了呜呜呜……我是石矶啊!”
镇元子:“……”他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好好的,来朝歌做什么!”
石矶就将琵琶精说的话,又跟镇元子讲了一遍,好伤心地抽抽噎噎道:“我,我这就死了吗?”
“……”镇元子好生无语,“你挺能啊,姜子牙还没把封榜送下来,你就死了。就这还上封榜呢?要是我就给你送西方教去了。”
石矶大哭:“我本来想去天庭的!”
镇元子直翻白眼:“昊天浑身连脚底板都长满了心眼儿,才不会想要你呢!”
这咋办,镇元子也没想到石矶死得这么快啊:“……你自个儿回《山海经》里去吧,说不定还能夹道迎上你下山的姜子牙师弟。”
石矶嘤嘤道:“我的道童……那害人的琵琶精……”石矶扑上来,“师叔替我报仇——嗷!”
镇元子又不是真红云,反手就把石矶魂魄飞了,骂骂咧咧:“丢死人了,还好意思哭。”说是这么说,镇元子琢磨了一下自己目前扮演的红云人设,“嗯,红云道友一向最心软的,而且还特别善良,杀不是道友会做的事,我叫几个西方教的弟子来吧,给那什么玉石琵琶精念念经好了。”
当然了,这念经肯定不是讲道的意思,而是直接把玉石琵琶精给超度了。镇元子点点头,夸奖自己:“我真是个聪明的老善人。”
·
自己挖自己的墙角,纣王当然不愿意。是不愿意没用啊,镇元子的武力“蛊惑”还等着呢,几次反抗无效后,纣王只能自暴自弃了,该杀谁杀谁,自我催眠镇元子不存在,这人是死了,真的被自己杀死了。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只有自我欺骗、混混日子这个样子。
伴随着纣王的暴行愈演愈烈,臣子们怨声载道,就连纣王的两个儿子都愤然而反。也是在这个时候,带着封榜下山的姜子牙终于姗姗来迟,因为路上遇见了哭哭啼啼的石矶神魂,知道红云师叔祖在纣王宫内,赶紧来见:“师叔祖辛苦。”
纣王这天,都憔悴了,听到姜子牙对镇元子这么说,几乎一个眩晕气倒在地。
从这红云进宫以来,最辛苦的是谁?是他纣王啊!明明这日子都已经没有女色可以进了,成天就是干一扫洗的卑贱活计,上了朝还要被百官骂他好色、昏庸、不干实事,饶是纣王也差点委屈地当朝落泪。
镇元子却是半点没有心软,嫌弃地说:“你昨天吃的也不少啊,怎么擦个地都这么没力气。”
姜子牙干咳一声:“可能是我路上见到石矶师妹,多耽误了一时间的缘故,来朝歌前我听说闻太师已经出征东海,这正是鼓励周文王倒反殷商的好时机啊!”
还以为姜子牙是要替自己解围的纣王:“???”
他妈的,这臭老头子,跟这混账仙一样,都不把他当人待啊!当着面商量怎么反他!
真正的苏妲己已经被送出宫,在茶社工作去了,留给纣王的只有一只话都说不了的狐狸,这时候窝在纣王怀里,带给他寒冷深宫中唯一的一丝温暖。一狐一人缩在一处,悲伤地抱团取暖。
“不错,也是时候了。文王的大儿子伯邑考都已经被我送去茶社了,赶紧让他们父子团聚算了。”镇元子将自己先前的一番盘算跟姜子牙一说,而后又道,“咱们还是尽量保持不要伤及无辜的底限,既然纣王这边已经被我掌握了,以后两方交战呢,咱们定个规矩,让先行官先!哪一方输了,哪一方该上封榜的上封榜,去西方的去西方,还有该下地府的啊,可以挑选去茶社的啊……”
别说纣王,就连姜子牙都惊呆了:“这,这不行吧?”
有点儿儿戏了,两军交战,军队都列阵在前了,只派几个先行官去打,完了就撤?那兴师动众,聚集那么多军队干嘛!
镇元子道:“你别说,我有预感,这种君子之战的方式以后说不定会受推崇呢……”
镇元子还真的说中了,殷商之后,春秋时期,这种仗方式就特别流行。与此并生的还有不斩来使、宣而后战——就是打仗必须师出有名。如果谢圣在这儿,肯定会告诉镇元子、姜子牙,这都不算什么,还有更让人无语的呢,比如两军仗要是瞧见对方国君,不不能攻击,还得向对方行礼……
纣王实在忍不住了,愤怒地说:“你们,你们这是把我的亡国之危,当做女儿家招亲、当做儿戏吗?!还比武定输赢?”
镇元子淡然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纣王:“挺好挺好,我们都做有仁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圣:虽然我从头到尾没露面,但我是全程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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