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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兴力量的加入,局势明显比之前要明亮许多,许多战士也有信念去战斗。
容云景得了间隙,立即退居后方到席清音的身边:“我护送你回去吧。”
席清音环顾四周。
刚刚那幅素描已经绰绰有余,要是再画也只能是画一幅油画来修补战士受到损伤的精神力,这个工作适合在争斗结束后做。
与其留在这里让大家提心吊胆,不如先回后方坐镇。
想到这里,他点头:“好。”
刚要转身离开,身侧忽然起阵阵惊呼。
回头一看。
敌方开始蓄力,疯狂的朝着席清音与容云景这个地方发动离子炮攻击。
一个是尊贵的帝国太子殿下,一个是稀有珍贵的s级别御画师,两个人正好凑到了一处,如果能一网打尽的话,就等于直接灭去了帝国的两个信仰。
这是一个多么划算的买卖呀!
一看见席清音眼神有些游离,容云景立即开口安慰说:“别怕,防护遮罩可以挡住这些攻击,只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席清音说:“不是怕,是担心。”
战场上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人去交谈,交谈间,对面的炮火似乎越来越密集。他们专门盯着席清音头顶这块防护遮罩打,说什么也不放弃。
奇怪,就算是小白如同席清音,也是知道防护遮罩受力均匀,就算只对着一个点打,攻击也会被均分到整个遮罩的个个角落。
连他都知道的事情,敌方军队没道理不清楚啊……不知怎么的,席清音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详的预兆。
还没待细想,手臂忽然被人一扯。
席清音大脑一懵,下意识的抬眸去看。
头顶的防护遮罩正丝丝碎裂,而紧急情况拥他入怀的人,正是容云景。
眼前视角一阵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掉落,砸在不远处。地面也跟着凹陷,逼得容云景带着他一步一步向后退。
直到脚步顿住,其后是万丈悬崖。
又一次从天而降的攻击下来,席清音听见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呢喃。
“相信我么?”
席清音毫不犹豫:“相信!”
下一秒钟,天旋地转。
世界猛然间陷入一片黑暗。
**
容云景和席清音坠崖了。
战场仿佛一瞬间陷入静止,无数人都看见了这一幕,无数人的心头泛起惊恐情绪。
陶笑笑也在场。
他猛的冲到断崖边,脚下踏着的是各种断壁残垣,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沟渠。
死寂之中,陶笑笑缓缓回身,目眦欲裂大吼道:“杀了他们!为殿下和席画师报仇啊啊啊啊啊!!!”
传送通道再次起波澜,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不管新来的人是哪方阵营,都无法阻抗这场已经超出预计损伤的战斗。
帝国军团所有战士红着眼睛,不要命的冲出去,和敌人拼杀在一起。
半天以后,全网都得知了这个信息:
【战争速报:帝国太子殿下于今日傍晚7:30左右坠崖,目前由第三领队调令至坠崖地点进行搜救,队伍成员包括鱼家鱼木槿、鱼家鱼祸心、鱼家鱼养年等。】
【战争速报:有一齐坠崖者,目前还未确定身份。据目击者描述,疑似帝国现存s级御画师席清音。】
看到这极度具有冲击力的两个消息,全帝国人民、包括那些已经背叛帝国的人,所有人几乎是同时陷入迷茫。
……这么简简单单就死掉了?
不应该,不应该的。
那可是是所有人心中的帝国月光,在众人心中就像真正的月光一样永恒。
那可是当年以一己之力翻盘数次战争的御画师,十年之后理应该愈战愈勇,怎么可能会死的如此轻巧。
是的,轻巧。
他们用这个词来形容两人的坠崖。
浴火军团的人无不欢呼,心中早有反叛意识的各个人也瞅准了时机,预计反叛。
有人特意站出,冷嘲热讽:“看看你们追随那么久的帝国,简直是不堪一击。我们才是大势所趋,识相的,早点投降吧。”
危机面前的凝聚力是不可想象的,帝国军团的人丝毫不理会敌军嘲讽的言论,心中反而跟入魔般依旧坚信着:
“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
再醒过来时,席清音身处一个小山洞中。
山洞里边黝黑,只有身侧残留着树枝燃烧过的痕迹,给一片漆黑增添点点余光。整体的感觉很潮湿,但所幸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闻上去只有一些烧焦的呛鼻气息。
动了动身子,席清音下意识闷哼一声,眉头轻轻蹙起。
矜持如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爆出一句脏话:
——操,他手怎么断了?!
而且……身上的衣服好像也换掉了。
原本是整洁干净的白色袍服,现在那件可怜的衣服几乎成为一团破烂了。
满是洞和红色的鲜血,皱巴巴的被人折叠成方块形状,珍惜的放在一块大石头上。
是谁帮他换的衣服?容云景么?
他人呢?
左看右看都没有找着人,席清音只得慢慢扶着墙壁坐起,难受的扶着手臂。
几个月前被逼坠崖‘自杀’的经历还记忆犹新,谁能想到时间过得不久,他竟然再一次被逼坠崖。
上一次众叛亲离,孤苦无依,几乎是孑然一身的跳崖逃离,凄惨至极。
这一次倒是好了许多,至少就算今天死掉了,也能有全帝国人都求而不得视若珍宝的太子殿下伴着,赚到了。
这样想着,席清音竟然还能勉强笑出来。
洞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一掌劈开堵在洞口的石头,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艰辛状况人的精神力也要脆弱许多,席清音吓得‘啊’了一声,后退一步摔倒在地。
“席画师!”
容云景也懵了一瞬,赶忙靠近将人扶入怀中。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待确定席清音没有受到伤害,他这才放心下来,避嫌般退开。
席清音干咳两声,沙哑着声音说:“我们现在在哪里?”
容云景小心翼翼看向他,说:“我们坠崖了,你还记得么?”
席清音无奈:“当然记得。这不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
说到一半,他猛的顿住。
因为他看见了容云景的眼神,里头是浓浓的担忧,还有一丝不可名状的如释负重。
席清音似有所感:“我睡了多久?”
容云景:“两天。你晕了整整两天。”
他的话语加重‘晕’这个字,好似在强调着什么。
两天?
在战场上,两天能够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席清音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忍不住叹气。
叹完气发觉容云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席清音疑惑说:“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容云景一愣:“嗯?”
席清音说:“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容云景触电般移开视线,过了几秒钟又扭头回来,笑着说:“只是很少看见席画师这个样子。”
席清音疑惑的歪头。
他不一直这样么……哦,差点忘记,容云景似乎曾经钦慕过圣洁无比的‘天才御画师’来着,现在乍一看到他如此狼狈,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感觉一些幻灭吧,也是正常的。
正想到这里,容云景那边笑容比之前更盛。眼角微微弯起,眼中泛着细碎的微光,恍惚间能将幽暗的山洞照抚一丝清亮的温度。
这个笑容,就像……月光一样。
席清音一直都不是好皮囊的人,要是想看美人,直接照镜子就可以。但现在这个时刻,他竟然也冷不丁的被惊艳到。
帝国月光果然名不虚传。
席清音糟糕透顶的心情终于被治愈了一些,好笑问:“很少看见我什么样子啊?”
容云景想了想,说:“真实的样子。”
席清音心里更好笑了,说:“这样说起来,你认为我以前的都是虚假作秀?”
容云景立即摇头,说:“不是,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嗯……”
一紧张起来,他就忍不住使用敬语,偏偏心上人就坐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微微靠近就能长久拥其入怀。
这些在以前都是不敢想象的!死都不敢去想这些事情,分明就是亵渎,偏偏,现在这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切实发生在眼前。
容云景终于找到合适的话来描绘,如蒙大赦般说:“你现在居然是真的。”
席清音茫然:“……?”
容云景伸手,指尖颤抖的抚上席清音垂在肩头的墨发,大拇指与食指捏在一处,将头发揉了两下。
末了还一脸惊叹的抬起头,仿佛刚刚干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噗嗤……”席清音笑出声:“我当然是真的。”
容云景却没有再说话了。他眯着眼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看着看着,席清音也渐渐放下紧绷的心。
山洞外一片静谧,此处星脉承光极大,透过石缝可以看见外头一片连着一片的荧光。
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有些让席清音惊讶了。
与温柔的性子截然相反,容云景替他处理伤口的动作极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手法精确而适度的拆除用作固定的木板后,换掉疗伤草药,又很快的将木板给装了回去。
这件事要是让席清音自己来做,一定是满头大汗把自己折腾的够呛,估计弄到天明都能拆下木板。容云景竟然十分钟内就处理完了。
这下次轮到席清音心中惊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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