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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进了这处院子,却是上次来未曾见过的。
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迎出来,都如云空一样的打扮,不同的是他们大多扎了一条布带,遮住一只眼,绕在脑后打了个结。
“这是……”
“噢,师兄们都是因为这个自小流落在外的……”那人对我低声道,“云空师父心善,辗转四地,收了他们当弟子。”
原来对外就是这样解释的。
我也不多说什么,就将还愿的话说了一遍,又道,“点灯这事云空师父应允了本官,只是府里还要抄经,所以还得劳烦诸位跟我回府里一趟。”
“原先师父说要去卓州的。”看起来年龄最大那个人对我合掌,“法见不敢自专,还是得去问问师父的意思。”
“是本官思虑不周了。”我笑道,“本官陪你去问一趟便是。”
“何必劳烦孟老爷,孟老爷只在此坐着,法见……”
“小师父这话就见外了,如今也确实是本官有求于涪陵寺,岂能不诚心诚意呢?”我打断法见的话,对他点头道,“法见小师父请吧。”
我想他们遮住的眼应当都是如白鹭一样的瞳色。赵汝万一见到,控制不住云空,再被云空反扑了……那我这一天的辛苦白费不说,大约回府路上就会遇到点什么意外,成为承庆殿上的哀表中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
我在,起码云空与他再有动作,也还得考量一番。
法见想了想,应了。云空见是我跟着他,也不过只是一笑,“自然,将你的师兄弟都带去吧。”
回府路上我还在想,这么多会祝由术的天丒教教徒,住在我府上,岂不是迟早都会让我孟府改个姓儿?只是如今我又能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要是京师里也有一个丹州那样的地宫就好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倘若京师也有地宫,那这天下该乱成什么样子,尹川王又何苦费心筹谋这许久呢?
我想不通。
路过朱雀街的时候,我瞧见一顶轿子,银白的穗垂在乌紫的轿壁上,横在路当中,正好挡住了我要走的路。
车夫勒马停车的时候,凤相正撩开帘子,对我一笑,“游新,又见面了。”
凤相。
我也该想到是凤相。
满朝可用乌紫的也就两人,方瑱向来深居简出,唯有凤相休沐日总不待在府上。
只是我还未见过凤相的轿子,竟是这样的颜色。
今日的凤相穿了一身花灰的衫子,简单几道卷草纹,分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样式,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他淡然从容的气度加持,竟然也显出了几分别样的雅致。
我下车行了礼,“见过凤相。”
“一早去了哪里?”凤相扶住我的手,笑意切切,“现下京师人都想请云空师父的弟子抄经,说灵验的很,本相也想去请一个来。”
“那巧了。”我也一笑,“下官刚从涪陵寺回来。”
见凤相往车里看着,我侧身让了让,却也不叫他看全,“下官亦请了云空师父的弟子来府上抄经。”
“那不巧了。”
凤相止了笑,看向我,“内子祭日要到了,本打算请云空师父的亲传弟子来抄一百零八卷《地藏经》的,既如此,想必此时涪陵寺中人手也不大够。”顿了顿,凤相又问,“游新是要抄什么?”
“……”
我知道的佛教典籍不多,云空也只给了我一本《玉历宝钞》看,可这书实在算不上经典。于是我道,“下官也抄《地藏经》。”
凤相“噢?”了一声,“游新要超度的,不会也是自家夫人吧?”
倘若真有来世,这世上需超度才能解脱的人太多了,何止薛芳一个?
但凤相的话,无疑给了我一个极好的台阶。
于是我深深躬身,“凤相体察下官,下官感激。”
“若是游新得空,叫他们也帮本相夫人抄一抄,便是本相该感激了。”凤相忽然对我一礼,“劳驾。”
我连忙扶住凤相。
“她叫长安。”
凤相抓住我的手,在我手心无比郑重的写了几个字,“沈长安。”
写罢,凤相转身回了轿子,我看不见他面上神情,只看得见那枚木头坠子随着衣摆起伏,在衣褶里时隐时现。
京中人人都知这凤相对发妻情深义重。在我相信一切的时候,我也相信是真的情深义重;后来我开始怀疑一切,也曾想过凤相是否有借此作秀的嫌疑,但眼中追思,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沈长安。
当世女子,少有这样的名字。
该知替她起名字的这个人,是怎样一个胸襟开阔眼界高远的人。
只是凤相说与我又是什么意思?还是当真只叫我替他抄经?
我目送着凤相的轿子一路退出了朱雀街,直至再无踪影,方才转身上车,看着车里这十几个云空的亲传弟子,想了半晌,还是问道,“《地藏经》是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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