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大国师(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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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渠急着追人,朝那老者拱手道一句“洛老,改日再叙”,便跃上屋顶去追大祭司了。
明渠不愿这事儿横生枝节,更宁愿洛何当根本没有看见自己,或者他只好恰好出来散个步消食,然而,很快他发现自己是在妄想。
洛何当追起人来比他还快。
明渠冷言提醒:“洛老不是天罡内部人员,还是不要妨碍天罡办公事的好。”
洛何当面无表情,“那你最好祈祷那混蛋掳走的不是我天河的弟子。”
明渠:“......”
这天没法聊了。
明渠一直身边这人是个老木头,顽固得可怕,但一时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洛老放心,再说了难道天罡长老会护不住区区一名弟子?”
洛何当不是很想搭理他,碍于情面,仍面无表情,“我不希望景彻的情况再出现一次。”
隐隐压着火气的一句话,立刻让明渠哑口无言。
大祭司带着白双双直奔水月城,明渠一路追来,原以为已经摸清了大祭司在打什么算盘,见他突然调转方向,心头一凛,板直的眉登时皱成一团。
只听洛何当道:“他是想以天狼血开法阵。”
水月城考核时,水月的阵法因雪天狼失效,水月死后,城内的上万傀儡瞬间变成无头的苍蝇,这些傀儡已经被炼化成了活死人,花若衣和欧阳芾只能再重新开个法阵,将他们统统关进去。
能容纳上万傀儡的法阵往往都是加固了并不知道多少层幻咒的,幻咒多变,没有谁会蠢到挨个去解咒,但有个让法阵完全失效的办法,那就是献祭一只成年的雪天狼。这个简便的办法放在一百年前尚可行,但现在天狼一族,就连黑天狼都成濒危物种,更别提什么雪天狼。
明渠仔细琢磨了一下,选择故意装糊涂,“天狼血?这会儿他上哪儿去找天狼血?”
洛何当拿眼尾冷冷扫了他一眼,“九长老何必明知故问。”
明渠忽然觉得头疼,看来要去天狼血只能缓缓图之。
水月城如今只是一座死城,夜色里显得荒凉凄冷。大祭司立在藤蔓满布的城墙上,手已经掐上了白双双的脖颈,“现在雪天狼在我手里,齐祯必死无疑。洛何当,倘若你愿意把天河幻术卷交给我,我可以考虑留她一命。”
白双双被他掐得面红脖子粗,像被屠夫抓着准备拎上砧板的兔子,手脚并用,上下乱弹。
明渠还在犹豫,洛何当直接否绝:“不行。”
明渠微愕,“她不是天河弟子吗?你不救她?”
洛何当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大祭司哈哈大笑:“洛何当,一百年了,你狠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呢!”
明渠心道,祝浔倒是说了句中肯的话,当年为了打败大陵,洛何当连自己发妻都舍得送去敌营,更遑论区区天河弟子。
“若他开启法阵,你我可就无法全身而退了。”明渠抬起羽荧扇,神色戒备,“而且牺牲的可是你的弟子,你可想好了?”
洛何当衣袍猎猎,花白的眉压得低低的,面色凝重。
他比谁都厌恶做选择,无论选择哪一方,都会有所牺牲,然而为了大局着想,他其实毫无选择。
“天河幻术卷在此!”夜色下,一道红影缓步登上城墙,“该放人了吧。”
三人具是一愣,他们僵持了片刻,竟然都没有发现这里还藏着第四个人。
沈俏在距离大祭司十步开外的地方站定,手里擒着两卷册子,笑道:“大祭司,你可让我等了好久。”
“哦?”斗篷下的声音带着疑惑,“你又猜到我会来水月城?”
沈俏道:“你不是想复活阿恕吗?如今《七祸》在你手里,天河幻卷也在你眼前,你还有得选,我不信你耗费这么多年的心血,只为了开个法阵和我们同归于尽。”
“哈哈哈......”大祭司笑了一会儿,“既然国师大人如此有诚意,老朽自然不能拂了你的面子,不过总得先让我验验真伪吧?”
洛何当不知道沈俏耍什么把戏,沉眉不语。明渠急道:“大人,小心有诈。”
明渠话还没说完,沈俏就已经将册子扔了过去。大祭司单手接过,展开,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两册子就在手里砰一声炸开花。
“你......”这下,大祭司左边肩膀下都变得空荡荡,血水四溅,他咬牙狠狠道,“自爆咒!你敢暗算我?!你就不怕我立刻取她性命吗?!”
“人家九长老都提醒有诈了,是你自己不听,怪谁?”沈俏打了个响指,“自爆咒也是跟你学的,只不过被我施加了更强的咒令而已。”
血雾弥漫,碎成残片的幻术卷带着灼热的火苗从城墙上纷纷落下。
大祭司满嘴血污,怒极攻心,他能肯定爆裂的天河幻卷是真品,正因如此,他的所有希望以及多年心血,都随着这一声爆炸彻底化为乌有!
城内罡风阵阵,大祭司苦笑两声,还建在的那只手,指甲倏地幻成锐器,狠狠扎进白双双的脖颈里,“你逼我的!”
他在脑子里掐了咒令,本想调动铺洒在墙面的血水幻回被炸掉的左手,很快发现并为如愿,墙面的热血不仅没有回到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反而尖锐如冰锥,瞬间洞穿了他的脚底。血水噗嗤涌出,溅湿了他的旧袍子。
他想起了方才沈俏的响指。
这时沈俏已经拔出短匕,飞矢般朝他们刺了过来。
只见一线银弧划破夜幕,洛何当暗道一声不好,正欲飞上城头相拦,肩膀却被明渠一把扣住了。老洛回头,目眦欲裂地瞪着明渠,“你拦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明渠面色阴沉,摇头道:“国师大人无论做什么,都自有她的道理,你虽然也算他师父,但也没有插手的权利!”
“双双也是我的弟子。”洛何当捏紧拳头,“倘若我非要插手,你又能耐我几分?”
两相僵持中,大祭司人头落地,沈俏提着白双双的肩膀,把她拎到了城墙一角。白双双虽然大量失血,但因为原身是雪天狼的体质,所以神识尚且清醒着,她看着沈俏捏着染血的匕首,俯视着自己,眼里带着嗜血的杀意。
“姐......姐姐,是你救、救了双双么?”白双双说话时,发白的嘴唇一阵哆嗦。
“双双,姐姐能借你一件东西用用吗?”沈俏蹲下满,悠然转着手里的短匕。温热湿腻的血液将她的散落的鬓发浸成一绺一绺的,粘在她的额角眉梢处,白双双知道,那血是方才大祭司身体里的。
此时的沈俏俨然是从地府爬出的恶鬼,笑意哪怕再温和,在白双双眼里都诡异无比,她试着往后挪动身子,后背撞上墙垛,退无可退,只好讪讪问道:“姐姐,要借什么......”
沈俏手里的短匕停住,旋出数条残影的刀尖赫然指向白双双,准确说,是指向左边的心脏处。
白双双打了个激灵,瞳孔蓦地瞪大。
“你要杀我?!”她立即眼泪汪汪,急忙道,“姐姐讨厌双双,但何至于此!你忘了小时候是谁把你从冰河里救回去了?又是谁替总你收拾烂摊子,你喜欢景彻哥哥,我也大度到让给你,从小到大,我对姐姐你从无怨怼,百般顺从,为何......为何姐姐还是要取我性命?!”
她不说搞煽情还好,这涕泗横流的模样把沈俏给逗乐了,这人就喜欢装可怜装无辜,总以为所有人都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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