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嫡女(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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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三小姐身边的丫环黄芩,昨夜服毒自尽了。”半夏放下热水盆,转身推开窗扉。
厢房内变得敞亮,晨风带着几分爽气徐徐吹入室内,沈俏在水盆里净了净手,擦干净水渍后,在铜镜面前缓缓坐定。镜中的女子摇头一哂:“父亲为了三妹名节,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自从从清风观回来,将军府的三小姐在清风观与男子私通的丑事不胫而走,现在京中可谓是传得人尽皆知,沈乘不但没能将舆论压下,反而越传越离谱。从前提起将军府,人们只知道那位端庄大方不落俗流的嫡小姐,而现在沈墨兰这个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任谁提起无一不是带着暧昧的笑意。
在这个世界里,名节很多时候比性命还要重要。
为了保全沈墨兰以及将军府的名声,沈乘只能毒杀黄芩,将一切罪责悉数推到一个毫不起眼的丫环身上。尽管如此,因沈墨兰原有不少劣迹,沈乘做得再多也是杯水车薪,沈墨兰仍然声名狼藉。
连翘一面收拾床被,一面说道:“都说害人害己,因果报应,容奴婢多说一句,像那种人,哪怕是遭到报应也一定死不悔改,小姐,你以后可要万分小心着些。”
“你们的小姐虽娇生惯养,不过有你和半夏在,一个聪慧机灵,一个武功高强,哪有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了去?”沈俏捡起珠花交给半夏,半夏绾好头发,替她戴上。
“啧!”连翘扭头,满脸惊奇,“怪哉怪哉,以往都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夸赞小姐,怎么今儿却反着来了?”
沈俏拿起珠花比在发间比了比,又放了回去,“正因我少有夸你们,所以啊,但凡我一开口,那便是实打实的真话,情真又意切。”
连翘将水盆端了出去,走到门口时扭头一笑:“小姐人漂亮,说什么都对,你说我聪慧些,那便是不聪慧也不敢了。”
“就你牙尖嘴利,你等着,把我这东西顺道带给歌丫头去。”头发梳好后,沈俏从画缸里抽出一轴画交给连翘。
“好嘞。”连翘把画轴往腋下一夹,端着盆儿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沈俏又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拿手掌碾平后,左手握笔写了两个支楞八叉的字。半夏见她举止异常,没忍住走近她往信纸一瞧。
就俩字:来玩。
其中一个还是错别字。
“够丑不丑?”沈俏放下笔,问道。
“……”半夏想了个恰当的点评词,“个性。”
“那不一个意思么?不管了,能哄住别人就是了。”沈俏笑了起来,将信纸叠好放进信封里,交给半夏,“送到西城巷最大的那间蜜饯铺子,找到一个叫周涵的年轻杂役,交给他。嗯……再顺便买两包蜜饯回来吧。”
丫环辛夷进来禀报的时候,孙姨娘正搂着沈歌抹老泪。
“娘嗳,你松开点儿,我快被你勒死了……”
沈歌脸颊被嘴里的糕点鼓成两个球,她昨儿在清风观的温泉池子里睡了一觉,回府的路上莫名觉得整个将军府气氛过分凝重,随便逮个下人来问,无一不是三缄其口,表情又讳莫如深。
今日一大早,母亲孙姨娘又慌慌张张跑来她的院子,抱着她看了又看,直掉眼泪。沈歌问她怎么了,她又将头一摇,说是做噩梦了。
沈歌嘴里包着糕点,将母亲推开了些,口齿不清地道:“娘啊,你别哭哭啼啼的了,大早上让外人看见多不好——辛夷,让连翘进来吧。”
孙姨娘这才掏出帕子擤鼻涕,连翘将画轴递给辛夷,“小姐让奴婢来带幅画给四小姐。”
“画?我又不懂这些,给我作甚?”沈歌嘴里这么说,但还是忙不迭将画展开。
她欣赏不来画上的花啊鸟啊什么的,只看到落款印着周涵二字,旁边附着隽秀的几行簪花小楷,便心中一喜。可一想到画是大姐让半夏送过来的,恐女儿家的小心思被人察觉,忽地耳垂又烧了起来。
孙姨娘不知其中关节,思绪还没有从昨日的恐惧中完全抽离。
挂在沈墨兰门上那块牌子写的是蔽月,她明明记得这是沈歌的门牌,原先她只觉得惊诧,回京途中细细一琢磨,骇得那张保养得当的脸瞬间褪去血色。
“娘,一会儿我要和大姐坐船游湖去。”沈歌高高兴兴地卷起画轴,窸窣的卷画声将孙姨娘的思绪扯了回来,她心里稍稍宽慰,又把辛夷召进房,吩咐道:“去我院里带句话给王婆,让她赶紧去我房中把那件金丝撒花窄肩袄给我取来。”
辛夷去了,连翘正要告退,却被孙姨娘拉着给茶吃。
连翘纳罕地喝了半杯茶水,王婆已经将那袄子拿了来。那袄子不算厚,叠得四四方方,孙姨娘宝贝似地把它塞给连翘,“这是前些日子随大夫人进宫时太后赏赐的,你给俏丫头带去,做姨娘的没啥好东西给她,叫她别嫌弃才好。”
“哦哦,那奴婢先替小姐谢谢您。”连翘一头雾水地接好袄子,从前也没见孙姨娘这么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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