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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白玉堂,见他果然不错,先是对云遥的眼光赞赏了几分,而后见云遥掩耳盗铃地在自己面前装作与他不熟,好笑又有些心酸。

一番思虑复杂得很,云遥这回二话不说便与她走,倒也让她惊了惊。

扶绪边走边道:“我想起在哪里见过符风了。很久远以前,云遇救过他一命。以云遇此时的状况,他把云遇带在身边,未必是想要伤害她,可能也是另一种保护她的方式。不过他不伤害云遇,并不代表他是好的,也不代表天化是安全的。唉,不在我身边,我总觉着不放心。”

正说着,听云遥开口:“殿下,你在哪里见到的姐姐?”

“她在襄阳,但我还没见到她,先来找的你。”扶绪道,“符风与花狐貂混在一起为害人间,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无论怎样,你们都不该被他们波及到。”

闻言云遥停了脚步:“真是他们在襄阳王身边?那白……颜大人他们是不是会有危险?”

扶绪点头,又摇头,柔声安抚着她:“世人皆有命数,无论是什么结局,你都无法更改,无需过于费心。我们到襄阳寻到云遇,把天化也一起带走,符风占据他的身躯太久,是时候离开了。届时我们寻法子救天化,待他恢复,人间事约莫便了了,我们再回来游玩。”

“不行,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她深知扶绪说的话没错,眼下好容易有了姐姐姐夫的消息,她不能任性不管。

可她也做不到看着颜查散他们受难。

白玉堂……

云遥心里乱得很,偏偏心口又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痒意,让她更觉烦躁。

扶绪抱住她:“小遥,你乖,我知你重情重义,我也不反对你帮朋友们,但是你必须清楚,一旦插手他们的事,最后必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你还小,不懂什么才是情……”

“殿下遇到真君时,不也是我这个年纪吗?”

扶绪被问得一愣,松开了抱住她的手。

“凤鸣岐山,殿下救姜子牙与武王时,不也是我这个年纪吗?”云遥眼下已经理完了那一团乱麻,条理很清楚,她心中已有了考量,“我不能走,我至少要看到襄阳王伏法。姐姐就拜托给殿下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颜大人他们身边,对付凡间打手,反倒是能帮他们一点。”

扶绪定定地看着云遥良久,忽问:“你真的那么喜欢白玉堂?”

云遥下意识懵了懵,“啊”了一声。

扶绪问:“你觉得他值得吗?”

云遥回过神,见扶绪全都知晓,也不多做隐瞒:“他很值得,他特别好。我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很快乐。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那你想过凡人的生老病死吗?”

“你们怎么都问我这个?”云遥失笑,“前些月汤汤也这样问过我,那会我迷茫着回答她不清楚,可如今我想明白了。他有生老病死,那么我便陪他一步步走,直到他生命尽头。而后寻他下一世,如此复始。倘若他哪一世不爱我了,我便放手,再等下一世。直到——他再也不需要我。”

今日本是个好天气,微风不燥,阳光温柔,可扶绪却平白地生出一身冷汗——云遥笑得舒心,似乎将未来怎么一步一步走都想好了。若云遥知道他命不过三,没准这回就要折在襄阳,她又会怎么做?

他出事的时候,云遥不在他身边还好,若在他身边……

扶绪不敢想了,她咬咬牙,冷下了脸:“不行,你必须与我走。”

云遥被她强硬的态度吓了一跳,扶绪向来好脾气好说话,所有小仙都喜欢她,素日里对她也是半百纵容。云遥下意识地问:“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牵住了扶绪的手。

扶绪故作冷漠的面具骤然间崩碎,她想,不管了,都不管了,哪怕云遥届时去阎王殿里抢人,她还能保不住云遥么?

云遇跟着符风,便是跟在了黄天化身边。既然云遇没有联系她,便证明了云遇也不想回凤凰台。

扶绪疲惫地按了按眉心:“算了,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云遥望着扶绪的眉眼,不由自主地笑了。

云遇虽是她亲生姐姐,可她与云遇在一起的时光远远不如与扶绪在一起的多。从小云遇便对她严苛,反倒是扶绪,半哄半娇半放纵。知她不愿练习术法,便去月宫为她织了一条月光凝成的丝。凤君向来高高在上,鲜有求人的时候。

扶绪的好她一点一滴都记得,姐姐嘴硬心软,她也一样。扶绪这回来定然是算出了什么,否则不会如此强横要带她们走。

嘴上不说,云遥心里想得十分明白:“姐姐,你不必为我担忧,我很懂事的。”

扶绪抽了抽鼻子,也笑了:“也罢,是我太不放心你们了。”她的记忆里云遥一直都是这样,平日漫不经心,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一旦较起真来,比谁都犟。

“左右不差这一会儿,”扶绪索性拉着云遥在山头坐下,“与我说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云遥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忍不住嘴角上扬,脸颊微红,有凌乱的发丝划过面颊,惹得心里也痒痒的:“他啊,他其实就那样吧,嘴硬的臭老鼠……”

“他其实与常人并无太大分别,不过多了个优点而已。”

“什么优点?”扶绪奇道。

“喜欢我啊。”云遥把眼睛笑弯成月牙,“这不就说明,他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

扶绪没好气道:“那还真是天大的优点呢!”

***

颜查散一行并未直接到黑狼山找蓝骁的麻烦,他们先到了黑狼山脚下的卧虎沟。

卧虎沟是由十几家猎户组的一个小庄子。打猎之人基本都会些防身功夫,为众猎户之首的,也便是一庄之长,名为沙龙,与陷空岛四鼠、北侠欧阳春为挚友。北侠他们日前来这里,与沙龙商讨如何攻下黑狼山。本想近日行动,却不料蓝骁抓了金辉金太守。

颜查散他们甫到这,都没顾得上喘一口气,便进了书房与大家商讨。

白玉堂灌了一口酒,四顾觉着眼下也不缺自己一个,便拎着酒壶,朝院中走去。

今夜月光皎皎,洒在院中的一方小池里,白玉堂屈腿坐在池边,盯着池中的月亮,伸手捞了一把。

捞了个空,他却出了神——恍惚中他想起与云遥的初遇,也是在一方小院的池塘边。

老树寒鸦,细雪清池,水中绽放着一朵朵纯白圣洁的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他轻轻念着,缓缓举起了酒杯。

却不料,一阵熟悉的莲香忽而涌入鼻腔,下一刻,有人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杯。

“月亮才不会回应你呢。”少女坐在他对面,笑着将酒一饮而尽,刚想调笑他,却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怔,“白玉堂,不过分开半日,你就不记得我了?”

“我不是说我会回来吗?”云遥有些生气,“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期待我回来的样子?”

白玉堂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垂头笑了。

他的笑向来要么带着戏谑,要么带着嘲讽,总是沾染上他三分的傲气,极少有如此刻般,安安静静,甚至有些孤独感。

他轻声开口:“上回与你分别时,你也说,会相见,不过已是三年前了。”

云遥心里难受:“你以为我这回也会离开两年?”

“五爷没这样想,”再抬头时那点脆弱浑然不见,他又变成了欠揍的锦毛鼠,“不过我倒是希望你离开,待尘埃落定,再回来,省得五爷还要抽空照顾你。”

他说着伸出手,作势要摸摸云遥的脸,被云遥蹙眉一巴掌拍开。

云遥脸上的伤早已经痊愈,但是最严重的那一道留下了浅浅的疤痕。细看时还是很明显。

公孙先生说过,这样的疤,以后很难再消下去了。

白玉堂有时也会自私地想:若云遥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便好了。

可是他身边,宛如龙潭虎穴,哪里有安全的地方?

他莫名烦躁:“以后切勿再受伤了。”

云遥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心想我最近老老实实没乱跑,也没受伤啊,嘴上却只是说:“不过就是受点伤而已,我先前修行的时候受伤是常事,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在与我置气?”

白玉堂觉着自己兴许酒气上了头,气血翻涌,他此刻压抑着,尽力心平气和:“我并未与你置气,而是……”

而是与我自己置气。

我就该做个普通人,种田务农,一辈子过得安安稳稳也很好。他有一瞬间这样的念头,却又立刻被推翻——他眼前仿佛出现了赤堤墩被毁,大水淹了无数的房屋村庄;出现了奸王叛国,边境尸殍遍野,大宋民不聊生。

白玉堂的脸色实在难看,云遥以为他醉了,一边偷偷睨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你今日有些反常。”

“许是醉了吧。”白玉堂垂下眼眸,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云遥猜对了,便松了一口气,她道:“我扶你去休息?”

白玉堂没说什么,她站起身,挽过他的手臂。

“我姐姐说过,眼下岁月静好,那么静好一天便是一天。”云遥浅笑,抬眼望着皎洁的圆月,觉着非常满足,“白玉堂,回开封之后,我们先成亲,然后你向皇帝陛下请旨,我们去周游各国。唔,你是不是去不了?若实在没办法,我们便出海吧,听闻海里有异兽,有奇礁……”

“唉白玉堂,”云遥路过烛火通明的书房,摸了摸脸颊,“你看他们,在殚精竭虑思考怎么对敌,咱们两个在思考怎么游玩,是不是不大好?”

白玉堂还没答话,听她继续自言自语:“也不能说不大好,毕竟我不是常人,当然不能以寻常眼光来看待我。”

白玉堂:“……”

云遥丝毫没意识到她在自言自语,一口气说完,突然皱起鼻子:“白玉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觉得你很冷漠吗?”

白玉堂:“……”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个醉鬼计较。”云遥拍拍胸脯,叹了口气。

好容易到了他的房间,白玉堂额角直抽,云遥扶他到床上,又眨着大眼睛盯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白玉堂觉着说话都有些困难。

“唔,等你睡着,我怕你背着我偷偷去黑狼山。”

“……五爷不会的。”白玉堂闭上眼睛,宛若一条死鱼。

直到他呼吸逐渐平稳,云遥才蹑手蹑脚地离开。她出了白玉堂的房门,直跃上房顶,奔黑狼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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