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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沉吟:“不知情况如何,我留着帮你吧。”敖景颐并未拒绝,她接着道,“白玉堂,你带着公孙先生与这位老人先离开三皇庙避一避,不然我怕一会儿万一动起手来,他们手无寸铁的,有个闪失。”她想了想,凑到白玉堂耳边,压低声音,“我并未与公孙先生解释什么,他也不曾问,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好奇,你便寻个机会与他解释一番。”

白玉堂虽是不大放心,但昨夜里已经见识过敖景颐的手段,何况云遥说得对,公孙先生的安危更重要。

他只是思考了一瞬,立即左手抓住公孙策右手抓住老僧人:“你们小心。”身轻如燕,运功跃墙离去。

敖景颐看着他们的背影,即便是带了两个不会武功的大男人,白玉堂速度丝毫不见慢。她蓦地开口:“白玉堂……”

云遥以为她要说什么有价值的话,凑过去听,却只听她说:“很好。”

“……”她当然知道白玉堂很好,默然片刻,道,“展大人也很好的。”

“他不好。”敖景颐丝毫没有犹豫地说。

“我虽是没读过几本人间的书,却也听说过:百善孝为先。”云遥眼神诚挚,“寻常男子都离不开一个‘孝’字……”

“我没听说过。”敖景颐冷冷道,“别出声,他们回来了。”

她们悄无声息地闪身进了灶房,掩盖住自己的气息,便听脚步声渐近,而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垂头丧气地说:“老大,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被称作老大的自然是邬泽了,就见他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把本就蓬乱的发揉成一团鸡窝:“别提了,老子也烦,那群人死活不离开,我能有什么办法?昨夜派出的人一个都未回,想必是遇上了厉害的茬,估计这里我们也待不了太久了。”

为什么非要赶人离开?

云遥从敖景颐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正要继续听下去,却听脚步声逐渐离灶房更近,邬泽喊:“老头,你还没想清楚吗?”

攒心钉在袖口蓄势待发,钉尖闪烁凛凛寒光,敖景颐一手拦住她,一面迈出了步子,站在颇为凌乱的灶房里,微笑道:“你是镇海蛟邬泽。”

邬泽没料到这里有其他人,微愣一瞬,瞬间反应过来:“你是哪个海域的?”

龙之威压于蛟虾蟹而言,便如普通人见了皇帝般,有由内心而发的恐惧与臣服感。邬泽觉出不对时,已经来不及撤退了。

一阵熊熊而过的火焰瞬间将整座庙宇包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火焰颇具灵性,所经之处并未烧毁物什,有人大惊之下豁出去想在火里拼出一条路,却还没靠近火焰,便被火烧得渣都不剩。

其余人不敢再妄动。

敖景颐道:“我听闻南海外患,邬大人与手下此刻不守在南海,却在人间为非作歹,这是个什么道理?”

邬泽好歹是在南海龙王手下当过差的,南海龙公主他都见过,虽是离了龙宫太久,却也敢确定,这姑娘并非南海公主。

这便好办了。

邬泽顿时冷静下来:“南海如何,我们如何,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我不念水族情分。”

“冥顽不灵。”朱唇轻启,身形好似飞燕,轻飘飘,却夹杂着杀意凛然的威力。

敖景颐从来都不是她这样的绣花枕头,云遥深深明白,此刻见敖景颐与邬泽缠斗到一起,便把目光落在了小鱼小虾的头上。

他们仗着人多,倒是不惧怕云遥,一个个摆开架势。

云遥脸皮厚,从来不觉得欺负弱小可耻。攒心钉一出,几个回合间,还没来得及摆出上仙的架势,就撂倒了一群。耳边突然传来震耳的龙吟,她一回头,看见敖景颐踩着邬泽的脸,抱着胳膊,面有不屑:“还打吗?”

“士可杀不可辱!”邬泽双手被一圈金光缚住,动弹不得,被敖景颐踩在脸上,简直气炸了肺,“有本事你杀了老子!”

“我不杀你,我要把你送回南海。”敖景颐挪开脚,半蹲着看他,“有种你自戕在我面前。”

邬泽只是愤怒的看着她,眼里状似喷火。

“既然没种,那么你把我想要的消息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在老龙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敖景颐没什么表情。

云遥复回过头看这些虾兵蟹将,正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威胁他们,谁料——

“上仙饶命,我们说我们说!”

云遥:“……”

邬泽:“……”邬泽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你们个龟孙子!”

有一个年级尚小的男孩呜呜咽咽,撅着嘴道:“我本来就是龟的孙子啊。”

“……”邬泽被气得没了脾气,不再挣扎,状若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老子什么都不会说的。”

云遥看他磨磨唧唧,嘴上说着杀了他,但也没见他真的自尽,可见活是没法活,死又不敢死。顿时不耐烦,开门见山:“你见的人是符风和花狐貂?”

邬泽陡然间睁大了眼睛,下意识道:“你怎么知……不是,我没见,我见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遥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她说着绑了这些小喽啰,撤去火焰,一跃上了庙顶,四处望了望,唤来一只旁边看好戏的喜鹊,嘱托它把白玉堂他们叫回来。喜鹊扑扇翅膀去了,云遥又跳下来,抽出一段捆仙索,将邬泽也捆了,为保险又施了定身咒。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她环顾四周,再无遗漏,满意地点点头。

***

他们将邬泽一众好端端活生生地压回去,颜查散喜上眉梢。到了府衙,敖景颐只道,待他审问完,她要邬泽,其余人随意。

颜查散思忖一番,虽是本打算将邬泽押回开封府,可人毕竟是敖姑娘带回来的,她要邬泽定然有理由。不做纠结,便应了。

审问的事他们就不费心了,展昭随行在颜查散和知府邹嘉的身侧,三人开始了逐个审问的流程。

她们动手时,白玉堂已经陪着公孙策,在老僧人的领路下,将壅塞之处仔细研究了一番,心里对如何解水患略有了思量。回来后颜查散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全权交到他手上。

公孙策郑重承诺:“定不负大人所托。”

白玉堂又陪着公孙策去通水塞了,偌大的府衙只有云遥她两个是闲的。左右帮不上忙,她们便去灶房要了几盘子糕点,又要了一壶酒,坐在后院的小石凳上闲聊。

“有点凉。”敖景颐嘀咕。

云遥道:“我给你烤烤?”

“不必了。”敖景颐满头黑线,“我还没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那是花狐貂?花狐貂不是……那个四大天王养的?”

“你应该知道几百年前,我姐姐姐夫与四大天王那场争端吧。”提起往事,云遥垂下了眼睛。

“略有耳闻。”敖景颐斟酌着说,“旋即炳灵公被发配,云遇仙子受难。但我没听说四大天王被贬。”

“后来凤君与我说,那本就是一个圈套。”云遥的神情已然看不出愤怒了,只有浓浓的无力感,“四大天王都是王母手下的人,王母娘娘对二郎真君不满已久,却动不了真君与凤君殿下,只能拿他身边亲近的兄弟下手。与真君最亲近的便是姐夫与哪吒三太子,不过三太子素来得玉帝陛下青睐,王母娘娘不好动他。只有姐夫远在下界,镇守三山。可姐夫千年来都小心谨慎,没有被她抓住错处。是以好不容易寻了‘阻碍四大天王收妖’的名头。两方都有错,只罚一个未免显得有失公正,便象征性地贬了魔礼寿养的那只花狐貂。”

敖景颐心里复杂,默了良久,才拍拍她的肩膀:“往事已矣,别难过了。何况炳灵公还活着,云遇也活着,活着便有团圆的那天,已经很好了。”

“很奇怪,哪里都很奇怪。”云遥闷闷地把脸埋在手臂里,“姐姐此刻与姐夫在一起,按理说我该是为她开心,可我开心不起来,我很担心焦虑。”

敖景颐不会劝慰别人,饮了一杯酒,也顺势趴着:“你姐姐活得太累了。”

“即便我生在北海长在北海,我也听说过你们三重天的神仙最是逍遥。二郎神听调不听宣,凤君又向来我行我素,两位事务繁多的天神都过得有滋有味,怎么你们俩无事一身轻的,倒是活得一个比一个苦闷。”敖景颐不解。

“我倒是没有很苦闷。”云遥似是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腰,吃了一块桂花糕,“我眼下与白玉堂在一起,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很喜欢他?”

“唔,我不是与你说过,我想与他一辈子在一起。”云遥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一辈子不过百八十年,你的一辈子却是无穷止。待五十年后,他不复如今的意气风发,佝偻着背,浑浊着眼,疾病缠身,再看不出年轻的模样,你还愿意吗?”敖景颐撑着下巴,头随着开口一下一下地动,一席话说得很慢很慢。

“我……没想过那些。”云遥抿唇,“汤汤,你说有没有法子,可以让我变成人,陪他一起老去?”

“变成人,生老病死,可是很痛苦的。你想想,以后你眼睛花了,皮肤松弛,满面皱纹,一点也不好看了,你能忍受么?”

云遥抱紧了胳膊,一想到自己不再漂亮,竟真的有些难过,她摇了摇头:“那有没有法子,让他成仙啊,让他长生不老不是也很好吗?”

敖景颐却笑着又塞给她一块桂花糕:“不提别的,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锦毛鼠性子最是洒脱热血,又重情。你让他离开亲人朋友,离开他爱的这个人间,陪你到天庭那样冷血无情步步猜忌的地方,他会愿意吗?”

云遥茫然又无助地问敖景颐:“那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敖景颐闷声道,“若我知晓如何处理感情,我也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这样糟糕。”

两个姑娘一个比一个闷,一杯一杯地饮着酒。白玉堂深夜里回来时,正见她们俩半醉半醒,趴在院中的石桌上吹冷风。

而展昭就站在回廊拐角处,像个木头桩子,一动不动。

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颇为无奈:“猫儿,云遥呢,五爷带走了。至于敖姑娘,你自己掂量着吧。”

他正要绕过展昭,却被他沉声叫住。

“白玉堂,辜负了一个人的,究竟该怎么补回来?”展昭目光落寞,沉甸甸地看着那个醉倒的姑娘。

白玉堂沉思半晌,看展昭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的情绪:“不知道,五爷此生此世,永远不会辜负云遥。”

他大步走向小院,轻声唤云遥,她却没有要醒的意思,白玉堂先是为她披了一件衣服,又抄过腿弯把她抱在怀里。

敖景颐先睁开的眼睛,见云遥醉得跟只死猪一样,忍不住笑了:“白老五,你要好好待她啊。”

她其实没有醉倒,但是喝了那么多酒,她觉着自己是应该醉的。她站起来,闭着眼睛晃晃悠悠地朝厢房走。从后院进回廊要迈上两级台阶,她颤巍巍迈上第一个,随后腿没迈开,直挺挺摔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摔进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里。

那人的怀抱带着夜风的寒意,与清浅的皂角味道。

她几乎瞬间就知道了这是谁。

“景颐?”展昭试探性地唤她的名字,见她没反应,才把她抱起来。

敖景颐的意识很清醒,却不愿意睁开眼睛。

那年十里飘雪,漫山遍野银装素裹,她一身薄衣,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郊外小客栈初遇展昭。

有登徒子对她图谋不轨,她不欲惹事,正想拿伞离开,他们却不放过。

“巨阙锋利,姑娘当心。”蓝衣男子皎若明月,端如清风,带给了她无边无际的安心。

“你是谁?”她问。

他收剑入鞘,淡笑:“不过与姑娘一样,同为这漫漫风雪里的过路客罢了。”

既是情根深种,又何须计较情是否始于惊鸿一瞥。

“展昭,拿不起,放不下的,不只是你啊。”

展昭身子一僵,猛然低头看向怀中的姑娘。

她眼眸湿润,一滴清泪顺着面颊低落,在他的蓝衣上留下了泪渍。神情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二更,算是一篇前尘吧,蠢作想写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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