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寸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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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叫做红莺的姑娘也不顾还有外人在,接过银子,径自又与那浑身酒气的男人你侬我侬,半晌也不分开。
两堵人肉墙拦在路上,堵着本就不宽敞的道路。云遇脸色铁青,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了原地。
云遥抻着脖子往那看了眼,顿时觉着喉咙口像被塞了一条死鱼一般,吐不出咽不下,令人作呕。嫌弃地转过头,撇了撇嘴,嘟囔着:“伤风败俗,难以入目。”
她自觉声音足够低,可话音刚落,却见卿卿我我的一对男女一同停住了动作,齐齐朝她射过来两道凌厉的目光。
那男人的目光甫落在她二人身上,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又慢慢睁大双眼,贼眉鼠目地将她二人打量一遍,而后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搓了搓手,眼里露出精光,谄媚道:“哟,天寒地冻的,二位姑娘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云遇衣袖下的手微握成拳,拇指轻轻摩擦食指第二个指节,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这是她失去耐心的征兆。
云遥素来被姐姐宠得任性,她看得上眼的,能象征性地关心几句,看不上的,连眼皮都懒得掀。
没人理这男人的话。
云遥想都不想,直接转身,顺着来路往回走。
男人咽了咽口水,被云遇方才极冷的一眼镇住片刻。他本是空有色心而胆不足,如今借着浑身酒气未散,不禁大胆起来。
浑身热得紧,他扯了扯本就松垮的领口,飞快地上前几步,猛地扯住了云遥的袖口。
“二位姑娘,天这么冷,不如去我家暖和暖和……哎呀!”
不等云遥一脚踹开他,他倒是自己轻飘飘的飞出去了。
红莺忙扶起他,他额间偌大的红印子便映入了云遥的眼帘。
而将男人打飞的,居然是一枚石子。
云遥狐疑地看向云遇——却收到了云遇同样疑惑的目光。
那男人还没等站稳,又是“哎呀”一声,膝盖一软,猛地朝前扑去。
紧接着,密如雨点的石子从四面八方噼里啪啦打来,落在他的额间、脸上、脖颈、手及一切露在外的地方。
“别打了别打了!”他痛苦地吱哇求饶,“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哎呦姑奶奶喂,救命啊!”
那一通石子打得狠,石子皆是细长,上尖下大,颇像飞蝗。投掷之人手法巧妙,每枚都打在要紧处,却又避开了致命要害。投掷之人动作极快,一阵石子打完不过眨眼间,云遥四下看了一圈,愣是没找到究竟是何人干的。
男人的酒醒了大半,被打到浑身哆嗦,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云遇回身朝巷口望了眼,眉间一凛,似是感觉到什么,不给云遥再看热闹的机会,不由分说拉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这条巷道。
冷不防被姐姐一拉,云遥手一抖,碗便摔在了地上:“我的……”
“别要了,回家姐姐给你煮。”
那是……
她刚想解释,又倏地闭了嘴。
算了,还是不提了。若让姐姐知道自己昨夜跑去东街废宅,又要喋喋不休。
***
“五弟,你去哪了,怎么一转身你就没影了?”白玉堂前脚方进客栈,还没来得及开口嘱咐店小二上壶好酒驱驱寒气,便被一脸抱怨的徐庆箍住肩膀。
“我见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跟着那两个姑娘,过去看看,没来得及知会你。”白玉堂用巧劲儿卸了他的力,嘱咐小二将酒送去他的屋子,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正要迈步上楼,又被徐庆扯住了,“又怎么了?”
“五弟,”徐庆约莫是没听他方才的话,直直地盯着他的腰间,满面严肃,唬得白玉堂一愣,又毫无防备地被他拉了过去,“我明明记着,走前大嫂给你装了一袋子飞蝗石,怎的这会儿袋子空了?”说话间又围着他上下转一番,“你与人交手了?”
“三哥,我竟不知你何时眼神这么好了。”白玉堂颇为无奈,明白自己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又懒得再解释一遍,“是交手了,不过不妨事。”
“嘿!我既答应了大哥二哥四弟看着你,不让你惹事,就得睁大点眼睛!”徐庆检查一遍没看着伤,转念又觉着自己多虑,五弟和人交手还没有落下风的时候,又随口问道,“不是和开封府衙役吧?”
他本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白玉堂登时冷笑一声:“衙役?我倒是想。光天化日,两个一看就知好坏的男人尾随着两个柔弱姑娘、巷道里又有登徒子想强抢民女,那群衙役居然都看不见,也不知他们素日忙活的是什么!白吃干饭,领着俸禄又不见得做明白一件正经事!”
他说完,也不上楼了,带着一腔怒气径直转过身大步朝街上去。
“咋突然间这么大火气……”徐庆下意识朝他几步便走远了的背影喊道,“你这又是做啥去啊?”
白玉堂轻功卓绝,徐庆话音刚落,他便已经没了影,只余下隐隐约约的“猫儿”两字,顺着风飘回到徐庆耳朵里。
“又去找展昭打架。”
徐庆挠挠头,觉着打架这回事已经快成了他们两个人的习惯,每逢见面必交手,遂将其从“惹事”一列划了出去。
等了这半天他也饿了,要了两个菜记在了白玉堂账上,一边等菜一边想着,明日定要去那个酒坊讨杯酒,即便不强身健体,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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