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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长,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可丝毫没有扰动那份旖旎,狭小的空间内有微重的呼吸交织着在一起,视野昏暗,身影相叠。
戚禾身子半托起,靠在身前人胸.膛前,发尾随着他来回摆荡着,气息错乱微喑。
许嘉礼低头吻着她的侧脸,似是带着安抚,而力道却丝毫不减弱。
戚禾眼尾泛红,伸手想推着他压来的身子,而似是感到什么,指尖骤僵,随后瞬时失力落下。
她不禁低头埋入他的颈窝,压过了喉间的哽意。
许嘉礼勾着她的腰,紧紧往下扣进自己怀里,不怀好意地压抵着,声音低沉:“姐姐怎么不笑了?”
这人在报复她刚刚在客厅笑他的事。
戚禾发软地只能依靠着他,气息起伏不稳骂他,“...小气鬼。”
说完之后,她用脚跟踢了下他后.腰,连忙向往后撤,但她忘了自己就被他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果然下一秒,许嘉礼单手一掐,护着她倒入床铺内,又撞了回去。
戚禾不自觉地仰起头,声音更在喉间,指尖狠狠地陷入他的肩颈里,尾音轻颤重复刚刚的话:“你小气鬼......”
许嘉礼俯身咬着她的唇角,气息也有些喑哑,可仿佛没听到满意的回答,再次问:“姐姐说什么?”
戚禾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喊着他的名字,声线车欠得像是在撒娇,“许嘉礼...”
许嘉礼明显一顿。
戚禾以为这招有用,但下一秒迎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深情不耐,以及他的放肆深刻。
只为看她媚眼如泣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戚禾身子无力地趴在床铺上,许嘉礼从身后靠来,轻啄过她的汗珠,揽起她靠在自己怀里。
戚禾已经懒得管他想干什么了,感觉到他抱起了自己,眼皮半搭着,嗓音早已沙哑:“去哪儿?”
许嘉礼轻抚着她额前微湿的碎发,嗓音还带着晴动未消的性感沙哑:“有汉要洗干净。”
戚禾懒懒地应了一声,随意地窝在他身上。
许嘉礼打开浴室,放好水后,把她放进浴缸内。
戚禾身子疲惫的半靠在边缘,还未有动作的时候,就感到身后人重新又靠了过来,胸堂贴着她的后背,行径开始不归句,白柔雪芙经过。
戚禾没忍住掀开眼,声线低哑看他:“你不是体弱多病吗?”
许嘉礼轻轻细吻着她的侧脸,眉眼间染着勾人的欲.念,棕色折光微敛,专注又显得格外深情,嗓音低低应了声:“我是。”
“......”戚禾没力气拍掉他的手,只能侧过头不让他亲:“你这叫是?”
似是觉得她的动作好笑,许嘉礼轻笑一声,拖着强调解释道:“姐姐想什么,我在帮你洗澡。”
戚禾感受到身后明显的动静,眼睑轻颤起,轻斥着:“骗子。”
“没有。”许嘉礼将她的手扣住,捞起她的腰,靠向身后的浴缸,语气仿佛无辜道:“我只听姐姐的。”
“......”
一口一个女且女且,没见他有半点尊重。
戚禾一手紧紧撑在浴缸边缘,指尖微紧,声音涣散又哑,“你还说自己不会?”
许嘉礼伏在她身后,眼角也有些发红,低低贴咬着舔咬着她的脖颈,嗓音带着低哑喘气声,“梦到过。”
他将那年少时暗藏的无耻和荒唐,一一揭露。
“梦到和你左过很多次。”
......
戚禾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要告诉轻易去招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特别还是觊觎你很久的男人。
因为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最后洗好从浴室内出来,戚禾基本上真的是沾床就睡。
许嘉礼躺在她身旁,揽着她替她盖好被子,低垂眼看她,眼尾还有些红,是情起时留下哭泣。
许嘉礼想着刚刚的所有场景,如同和当时的梦境重叠,甚至更清晰。
他喉结微微滚了下,可同时升起了一个极为不敢相信的猜想。
许嘉礼盯着看了一会儿后,像是不敢吵醒她,却又想确定什么,忽而开口轻唤着,“戚禾。”
这声很低,落下后,无人回答。
怀内的女人依旧安静睡着,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又或者只是个虚幻。
许嘉礼停了几秒后,指尖微顿,轻轻捏着她的脸颊。
这动静有些明显,戚禾立即皱了眉,打破了恬静熟睡的模样,她拖着困倦,有些烦躁道:“别吵。”
清晰又生动的语气,生生将他晃动的心拉扯回了原地。
不是梦。
许嘉礼唇角微松,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姐姐能不能不睡?”
“......”
戚禾只当没听见,闭着眼继续睡着,感到许嘉礼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却没说话。
四周静谧,困意和满身的疲惫,将她的意识稍稍飘远了点。
半睡半醒间,戚禾意识不大清醒的,就感到他把自己往怀里一揽,低头贴着她的侧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那样的梦。”
他话里含了几分笑意,声线稍拖。
“居然还能成真。”
-
戚禾知道自己是被许嘉礼吵醒的。
她一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就是感到自己睡袍被人掀开,那一块被人碰了下,有些痛。
戚禾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吃力地掀起眼皮,半眯着眼睛,视野有些模糊,就看到许嘉礼坐在她身旁,手里好像拿着个药膏。
“......”
一瞬间,戚禾立即睁开眼。
许嘉礼侧头对上她的眼睛,他收回手,随意把药膏放好,帮她理好衣服盖上被子,亲了亲她的嘴角,“擦了点药,痛不痛?”
戚禾脑子还有些懵,被他偷亲一口后才反应过来,她鬼使神差地先扫了眼他的修长手指,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么后,忍着脑子烫意,哑声催促道:“你先去洗手。”
闻言,许嘉礼挑眉,不过也没逗她,老老实实地起身去浴室。
戚禾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才感受到自己身子的酸痛感,但煺间的倒没那么明显。
许嘉礼洗好手回来就看着她躺在床上,打着哈欠,明显还有些困意。
“不睡了?”许嘉礼坐在床边,揉了揉她的眼角。
“我都醒了。”戚禾眨了下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上。”许嘉礼弯腰凑过去又亲了下,解释说:“现在中午了。”
戚禾倒没怎么意外,又打了个哈欠,拖着懒腔问:“你没去工作室?”
“在书房画了草稿。”许嘉礼问她,“不睡就起来吃饭?”
戚禾点头坐起身来,许嘉礼送她下床去浴室内洗漱。
“干嘛跟着我?”戚禾见他也进来,奇怪问。
许嘉礼眨了下眼,很坦然道:“怕姐姐不舒服。”
“......”戚禾懒得理他,拿起牙刷正准备挤上牙刷,忽而看到了手腕上的咬痕,扫了他一眼,“怎么连这儿都咬?”
这人好像有种变态心理,总是喜欢咬她,仿佛要在她每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跟头捕食的狼一样,不死不放,带着狠劲。
闻言,许嘉礼牵过她的手,看了眼上头的红印,顺着往上又看向她睡袍半掩着锁骨周围,一点点的像是被点缀着玫红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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