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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不常喝酒,理由是他很忙,没空喝。
以前懵懂纯真的我还真的就相信了他这个理由,直到后来在绝霄阁的庆功宴上,我发现大师兄之所以不常喝酒的原因其实只是——他酒量也不是很好。不过是为了不让我酒后控住不在地“发酒蠢”而帮我挡了许多杯酒……
然后我就看见他醉了,他起来走两步都飘飘摇摇的,好听点的形容就叫“飘逸”,之后他还直接飘上了屋顶,拔出有刚剑,剑锋直指天上那轮皓月,并且就这么站了许久许久。
我正思考大师兄是不是醉得以为那月亮是什么人了,怀疑他会不会向月亮飞扑过去时,他终于缓缓放下了剑,剑尖触到屋顶瓦片的一瞬间却又立刻往上一挑,“叮!”地一声似乎画出了道弧线,一块瓦片随即就飞了起来!
敢情大师兄喝醉了还是个拆迁办啊!?
可就在我困惑之际,那片瓦片将要掉落下来了——马上就被有刚剑的剑尖稳稳地接住了,随后又是剑锋一转,瓦片嵌回原位!整套动作下来就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我目瞪口呆,感觉大师兄就是在用生命来注释什么叫做“就算喝多了也能帅出新角度”。
那一晚上,大师兄就舞了一夜的剑,剑法和平常的完全不一样,好几次都像是要歪倒了,但歪到一定程度险些要摔时,又一下子扳回来;有时候慢得像耍太极,但慢着慢着又会忽地快速挥出几个潇洒剑花。
似乎他下一秒的动作总是让人想象不到,令人惊喜,也算得上是种视觉享受了。
清冷的月光倾洒在大师兄肩上,落在他随着晚风轻轻飘动的短披肩上,似挥洒着细碎银光,映照出他的剑眉星目,一双丹凤眼中尽是月光的清辉,格外好看,合着他舞剑时飞扬的衣袂、飘动的头发,也格外得潇洒。
我想,要是当时有女孩子(除了我花花师姐)在场,大概会对大师兄有些许心动吧?
大师兄酒量一般,酒后会“发酒帅”,莫名地有点嫉妒他……不,我好酸。
-2-
二师兄也不常喝酒,理由他没说,不过据大师兄所说,二师兄的酒量还是不错的。
只有在冬天特别冷的时候,二师兄才会喝酒,但也只是一、两杯,用作暖胃。
我喜欢看他喝酒,因为那时候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总算有了些血色,原本就好看的脸会浮现出些许红色,看着挺可爱的。
我怀疑二师兄醉了是在一次任务完成后的饮宴上,那会儿大师兄还没来,那些人不断地敬酒,敬来敬去的,我就坦诚地戳了下在我身旁的二师兄:“我喝多了会犯蠢的。”
二师兄先是看怪物般看了我一眼,然后答应了帮我挡酒。
就这样,一杯、两杯、三杯……替我挡的,加上原本别人家敬的酒,我就这么看着二师兄面无表情地干掉了一杯又一杯,除了白皙的脸上浮现浅浅绯红以外,基本就没有什么变化,我看着心里直叹不可思议。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人找二师兄敬酒,也越来越多人通过找我敬酒让他挡酒从而达到“曲线敬酒”的目的。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二师兄原本清澈透亮的双眼变得有点迷离起来,像是醉了,他好像想看清楚东西似的微微眯起眼,眼底下的一对卧蚕也随之微微地鼓了起来,似乎还泛着淡淡的粉色。
然后,我明白了所谓的“桃花眼”是什么意思了:
以前二师兄的眼睛太清澈,给人一种清冷不可接近的感觉,但现在,若真要用两个字确切地形容的话,就只能是——勾人。我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找他敬酒,还心机地通过我曲线敬酒,敢情都是为了看美人的!
更过分的是同桌的卜渊,不但没有帮忙挡几杯酒,还跟个木雕似地一直看着我师兄发呆……
“姓卜的,你发什么呆?”大师兄走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冲着卜渊来的,看来这位卜大阁主的石雕扮演太过突出了。
“唔……”卜渊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随便敷衍的,就这么应了一声,可当大师兄刚想说什么时,就被二师兄一把扯了过来:“你挡。”
大师兄:“……什么?”
“这已经是我一年的量了。”二师兄指了指桌上的酒杯,“你家好师弟,你挡。”
“噗!”大师兄笑了几声,“好,说得那不是你家师弟一样。”
“不管,你挡。”二师兄说完,起身运起轻功就跑了。
之后,来敬酒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嗯……二师兄酒量是不错,至少跑的时候轻功也没有甩歪,而他不常喝酒的原因我好像也猜到了个大概,酒后他没发酒帅,没发酒疯,大概就只是有些任性?
-3-
花花师姐喜欢喝酒,然而酒量很差,经常半碗酒就醉了,可她却乐此不疲,不能喝又想喝,大概就是“人菜瘾又大”吧。
有一次,我和她在一家酒楼里吃午餐,本来我就叫了几个小菜,但她一看就嘟囔:“这么点儿!”
我说:“你再喊几个吧?”
结果我就看着她喊了几坛酒,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倒了满满一碗酒,“咕”地喝下半碗后,拿碗的手都有点晃了。
干掉一整碗酒,她就满脸通红,一抬腿就搁凳子上,“哼哼”着,单手捧起一坛酒,举高就往嘴里倒,也不知是她喝得多还是地板喝得多,清冽的酒水还打湿了她的衣衫,我见状便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免得着凉,可不想她却毫不领情地叫我“滚”,我只好原地绕了个圈,当作是“滚了”又“滚回来”。
“你、你不是滚了吗?”她摇头晃脑地。
“是啊,我滚了个圈,滚回来了。”我说。
我不放心真的“滚”了,喝醉了的师姐实在让人很不放心。
这不,干掉了两坛酒后,她就去邻桌“撩架”了:“喂!今天天气这么好,大兄弟和我过几招吧?”我拉也拉不住,更让我无奈的是对方还答应了,我说大兄弟,一个喝多了的找你掐架的人,您就不能不理会她么!
“呯!”“轰!”……
师姐三两下就撂倒了大兄弟,一脚踩桌子上,勾了勾食指,轻佻英眉:“下一个~”
接着,师姐一连放倒了十几个挑战者,眼里尽是轻蔑的笑意,嘴角得意得上扬,手里的银月棒被酒水洗得发亮,“一个能、能打的都没有……”说罢,她又捧起一坛酒,喝了个干净,“嗝~”
这个下午,师姐算是过了瘾,得了个全胜的战绩。
之后我扶着她回家,她还打了一路的嗝,走起路来歪歪咧咧的,还时不时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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