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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原来这个闷葫芦还能长篇大论!
“不谈快乐不快乐,就谈他们一直取笑我,这就对吗?”苏醒问。
“我认为这不是取笑。”莫洗池说话永远是淡淡的语气,像一个早就看遍了世间沧桑的老人,“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每个人都有单身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找到幸福的时候。我觉得大多数人对你的关心还是友善的,他们只是走过了单身的阶段,看到了前面还有更加美丽的风景,他们要拉上你,一起看前方的风景。因为他们觉得,像你这么可爱的人,前方风景,不容错过。”
苏醒彻底僵住了,她突然有种想法:莫家的人,个个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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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中吴中心广场。
苏醒到的时候,才发现这场相亲活动不仅仅是公司搞活动那么简单。几个中吴有名的婚介所承办了这个活动,巨大的广场摆满了小方桌,里里外外足足围了上千人。
看到呼啦啦地这么一大群人,苏醒没有一丝紧张,反而心头升起了一阵温暖,原来,在这个城市里,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还有这么多。
苏醒有入场证,找到了公司小王,拿了个“39”号的红色牌子,坐在39号桌前,她要等的,是一个拿着“39”号蓝色牌子的男人。
坐下之后她才觉得有很强烈的别扭感,周围的人看上去很多,但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此刻人群中,有许许多多的人开始冲着各个小桌子指指点点,特别是桌边坐着的女性,评头论足,从长相到身材再到气质。
她甚至听到了一句“长得这么丑,难怪嫁不出去”的言语。
苏醒自信这说的不是自己,但这种带着侮辱的语言和口吻,还是让她心里一阵一阵地恶心。
没有等多久,一个男人就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39号的蓝色牌子,对着苏醒确认再三,才缓缓坐在了她的对面。
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苏醒迅速调整了状态,不再注意周围的环境。这大概出自自我保护的本能,当一个人处在一个尴尬而别扭的环境中时,会渴望找一个值得自己关注的事物来分散注意。
男人很高,很健壮,皮肤黝黑。穿得很单薄,仅仅一件薄薄的毛衣,外面披着一件外套。
看到他的第一眼,苏醒其实就失去了兴趣。每个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她相信会有很多女性喜欢这种黝黑的硬汉,但苏醒本人的颜值评判,还是倾向于“小白脸”那一类。
“你好,我是梁兆!”
“你好,苏醒!”
梁兆看了苏醒两秒,显然意识到再看下去很不礼貌,于是扭头看了看身边,意识到什么之后,问:“苏小姐,是在服装厂工作的?”
苏醒一下子没明白梁兆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随即又想到这次相亲活动是人为安排的,大概这个梁兆在来之前就已经主动向主办方询问到了自己所在的企业。
“是。”苏醒礼貌地回答。
“是---操作工?”
“不是,会计。”
“哦。”梁兆微微皱眉,“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学历---”
“大学本科。”苏醒相亲这么多回,还是第一次什么都没说,先被别人调查个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种新奇感。
“哎---那不合适。”梁兆叹了口气,“我来之前就找过主办方了,看到了服装厂员工,我就希望找个操作工,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嗯?什么意思?”苏醒一瞬间有一丝不服气,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哦,您误会了。”梁兆读懂了苏醒的态度,黝黑的脸上渗出一种憨厚感,“我只有高中学历,所以才想找个服装厂的操作工。您学历对我来说太高了,我感觉----不会有共同语言。”
他这么一说苏醒就放心了。在自己的相亲生涯中,苏醒最怕遇见的就是直接说看不上的人,虽然她还从没有遇见过。
“学历并不是所有,您的这种担心其实没必要那么重。”对方客气苏醒也客气。
“不--不,学历很重要。”梁兆却没有见台阶就下,还在坚持。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苏醒觉得,虽然这亲已经是不可能成功了,但必要的走个流程,是对对方的尊重。
“海员。”
“海员?”苏醒一时没反应过来。
“文艺地说叫水手。”梁兆笑了笑,黝黑的皮肤显得牙特别白。
又是一个很神奇的职业!
“整天在海上吗?”苏醒面对没听过的职业始终抱着一份好奇,“我听说水手的收入是很高的。”
“是,我做了有十年了,不想再做了。”
“为什么呢?”
“很辛苦。”梁兆说,“好多人都说大海有多美啊什么的,但只要连续不停地看一个礼拜,你就腻了。而且除了海,什么都没有,在船上一呆就是几个月。想吃个蔬菜都很难,整天就是罐头,罐头。说实话,不是人做的。”
“一个礼拜就腻了,你为什么做了十年呢?”苏醒能想象他说的画面,但同时也觉得,但凡抱怨自己工作辛苦的人,都有一种夸张感。
梁兆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手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双肘支在方桌上,桌子突然晃了晃,这也显示出他微微用了力,抿了抿嘴,才说:“我是单亲家庭,妈妈把我带大的。高三的时候,妈妈突然生了重病,家里就很穷。那时候学校突然来了人,招海员。我跟我妈妈商量了,反正我继续上学也不一定考得上,考上了还是要花钱上大学,家里本来就没啥钱了。然后我就去做海员了,薪水很高,十年前刚去的时候,就有一年二十万的收入,我没理由拒绝的。我挣了钱,也给我妈治好了病,然后做了十年,也有一笔积蓄,这个账,怎么算都不亏的。”
“所以,现在攒够了钱,想回到城市了?”苏醒问得很认真,不管怎么说,在一场没有希望的相亲中,梁兆能够坦诚相待,已经赢得了她足够的尊重。
“其实我早就想回来了。”梁兆说,“前几年,我老想着,回来之后自己什么都不会,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怎么改变了想法呢?”
“我想找老婆结婚了啊!”梁兆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不是来相亲了嘛!我要是找了个老婆,刚结婚,就把老婆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去海上几个月,一年回家两次,这哪儿受得了!”
苏醒噗嗤一笑,沉思了一下,问:“大海美吗?”
“漂亮!海和天空一个颜色,看不出边际的蓝。”
“那么美,还是会腻。”
“什么事儿看不腻?”梁兆问,“那只是工作,美不美的,又不是一定需要。”
“有道理。”苏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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