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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让我再睡会。”姜菀迷迷糊糊说着,扯了扯被子。
一个冰冷抚上她的脸,她嘟了嘟嘴巴,“皖哥,我好困。”
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暖融融的,这几天每次醒来,他都不在,好在今日这家伙终于肯听话不跑那么远买吃的了。
她翻了个身,连带着被子,一并把腿搭在他身上,小声商量着:“再睡会,乖。”
“菀菀,陪我说说话。”少年似乎是执意不让她睡了,一会儿捏捏她鼻子,一会儿亲亲小嘴,要不然就捏起垂在两侧的青丝兀自编起小辫子,反正只要她不睁眼,他就要一直胡闹下去。
终于,在一阵细碎的嘤咛后,她彻底醒了。
“你都不累吗?”她声音有些哑,仰头蹭了蹭他下巴上长出来的胡茬子,杏眼如水,微微一眨,小声嘀咕着,“明明昨晚那么晚睡。”
“累不累的……要不要试试?”
“……不要了,我要起床了!这几天都没出门,来瓷城这几天我还没出去逛过。”
她决定了,今天绝对不能再赖在屋子里了,人快歇废了。
少年望着她,眸子里闪过些许脆弱的情绪,稍纵即逝,“菀菀,我……”
他停住,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怎么?”她摸出件火红色的小袄,亮闪闪的,是冬日一道艳丽的暖光。
“我有礼物送给你。”他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少女往后一躲,被他敏捷拦住脖颈,鼻尖贴在一起,滚烫的气息扑在她脸蛋上。
“别跑,叫一声夫君,菀菀。”
“就一声,我便放了你。”
“……我……”她不是不想,只是平日里“皖哥、皖哥”叫习惯了,突然换成“夫君”什么的太过肉麻的称谓,实在羞耻。
成亲已有几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唯独称谓这种,他们都没有改口。
原来这闷骚的家伙一直悄咪咪的等着呢。
“再给我点时间,我酝酿下,咱们再改……”
身子一斜,被他捏着腕子推平躺下。
“没有时间了。”
“跟我读就行,菀菀。”他眼底泛起偏执的欲.念,手顺着她腕子上青色的血管,一寸寸抚下,他手很凉,凉到足以让她发起抖。
“夫……君,乖,跟着夫君念。”
“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点。”
她噗嗤笑出声,别过头,睫毛像是彩蝶翅膀,微微颤着。
“满足我一次,菀菀。”他捏起她的脸,发疯似的吻了一遍又一遍,既虔诚又急切。到最后,即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肯放手。
*
“师兄,出什么事了么?这么着急回去?”陆子昭见顾行之把霜降取出,疑惑道。
当初受邀,秦陵特意让他们陪小菀多住几日,如今修真界乱成一团,滋事找上门的人不少,索性让顾行之出了门派,避开是非。
“约定的时间已到,该走了。”顾行之拿出玉简扔给他,“自己听。”
“什么约定时间?”
陆子昭疑惑地拿起玉简,秦陵说话声音又急又吵,他的脸从茫然渐渐变成震惊,满是错愕的看向顾行之:“你怎么才说这事?!这哪儿是该走了,乱了乱了,全乱了,沈师叔这是要做什么?!”
玉简中的消息是昨日一早收到的,秦陵说派门聚集了几个门派,要求太溪涧两日内交出异世者姜菀,否则攻山灭派。除此之外,还有关于沈雅媛的消息,原来这两天刮来的灰烬是她所在的灵山失火,具体发生了什么,秦陵并没有说。
“这几日江公子设下阵法,完全阻隔了此城与外界交互,今晨这阵法才逐渐散去。”顾行之不慌不忙,一边淡定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你一直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子昭更茫然了。
“江公子如此自然是为了小菀,还有,沈雅媛已经不是我们的沈师叔,现在是太溪涧的敌人。”顾行之束紧素白色发带,定定望向陆子昭。
“子昭,小菀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一切的纷争本就与她无关,如果她不在了,留我们面对一切,你会怨恨吗?”
陆子昭听他这样问,有些生气,急躁的说:“说什么呢,她是我陆子昭唯一的师妹,我当她是我的亲妹妹,只要她有一线生机,我甘心为她赴死。”
顾行之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颔首微笑着,抚上他握紧在桌案上的手,像是在安抚。
“我也是,师父的事,我们都欠她的。”
他默了默,淡然道:“行大道者,无谓生死,只问对错,在我看来,小菀没有做错什么,也不该为所谓的系统受到众人责难。”
“嗯。”
“走吧,我们回去帮秦长老。”顾行之眸色微沉,昨日江皖把后面可能发生的事都同他讲了,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那师妹呢?她怎么办?”陆子昭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道:“她就留在这吧,有那小子的阵法护着,那帮龟孙儿找不到她。”
“小菀么,怕是现在,江公子已经将她送走了。”
*
出了瓷城地界,天灰茫茫的压得很低,大火后的余烬未净,不过多时,干净的少年变的灰头土脸,他低眼看了看抱在怀里毛绒的一团,将银毛披风的边角又掖了掖。
他分了三日喂她吃下的迷.药终于见效,她太聪明,不计划的天衣无缝,便是功亏一篑。
这世界已经疯了,是时候让她该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
金凤鸟飞得很低又很急,几乎是擦着层层山顶过的,一路疾驰,终于在正午之时到达了妖界的一片荒芜之地。
这里寸草不生,连灵兽的影子都看不到,目及之处,只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池,深不见底,在昏暗的日光下,水池变成黑漆漆的一片,是大地上无法修复的伤口。
他抱着人下来,为她解开厚厚的披风,此时少女被热气捂出一身汗,小脸噗噗通红,他揽着人,将银毛披风塞进她腰间的乾坤袋,而后扭头看向卑躬着的金凤鸟,平和地说:“你走吧,你的承诺已经履行,我许你自由。以后小心些,不要再落入旁人圈套了。”
凤鸟大眼一眨,忽而猛烈振翅,细碎的花火顺着翎羽间隙落下,仿若一片片瑰丽的花瓣。
“唧唧——”凤鸟急躁的跺了跺脚,不肯离开。
少年眸光一冷,随即凝出两股邪力,似若两道鞭子,冲着凤鸟劈了过去。
凤鸟敏捷躲开,随后拍了两下翅膀,向着白雾中那点朦胧的光晕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天高海阔,向阳而生。
少年抱着熟睡的人,仰头望向远去的光点,扭动着的空气卷着少年的乌发乱飞,在一片死寂中,同漫天落下的火光,拼凑成了一场无人的婚礼。直到凤鸟的身影完全没进云海,他才横抱起少女,一步步的走入梦幻深处空无一人的池海之中。
这场短暂却又让人无限迷恋的美梦,是时候该醒来了。
*
【嘟嘟嘟——11区管理员已经激活员工自救手册中隐藏规则,在紧急情况下,员工自救脱离时空】
【传送门将在10分钟后开启,倒计时,现在开始……】
姜菀被吵杂的倒计时音吵醒,她睁开眼,虚无的漆黑中飘荡着无数斑驳的光点,安静的悬在空中,周身潮乎乎的感觉随后袭来,她一下就清醒了。
这里是妖界的冥妖池。
而且还是冥妖池中的小空间。
倒计时的声音滴滴答答在耳边穿过,脑子昏涨的厉害,依旧硬着头皮,尝试回想昏睡前发生的事。
江皖执意逼她,让她叫夫君……之后又喂她吃了一颗甜腻腻的糖果,那糖甜的齁嗓子,她本不想吃,可被他抵着唇,就那么干愣愣的含化在口中,再然后……脑中一片空白。
可这都不是重点,她是怎么来到这里?江皖又去了哪儿?
还有耳边的倒计时,是什么鬼?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嗅出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带着一丝香甜。
是他的血?
神思一动的瞬间,空中落下两个斑驳的光球,在她眼前轻轻一跳。
眼前顿时亮起一片冲天的火光,将她一下子扯入了幻影之中。
噼里啪啦的木枝爆裂声徘徊耳边,虽然只是虚像,在可怕的林火前,姜菀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点燃般,炙热的发烫。
不远处,少年一身黑衣,手里拎着个方盒。
是江皖。
他慢慢扭头,她的目光落在对方泛着腾腾杀气的黑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恨意,他此时的感觉,同在妖界失控那次很像。
他完全被邪力控制了。
少年周身泛着可怕的黑气,凝成一只不容反抗的手,将偌大的白狼紧紧压在地下。
火光之下,姜菀看清楚郗烨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了,银白色的皮毛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他伤的很重。
重到只能躺在那,粗声喘着气。
“为什么。”
少年发带飞扬,眼角泛着邪魅的血气,冷声问。
身后林海中,人发与妖出的惨叫不绝于耳,场面混乱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发出的声音。他们赤着身子,像发了疯似的,即便身上燃着火,也一样不停下身上的动作,癫狂着,消耗着最后的生命在人与妖最本能的事情上。
郗烨猛咳一口血,几乎是用尽最后一口气,怒吼着,“皖儿,快醒醒,是阿爹啊,阿爹从不会害你……”
“你们都这么说。”少年冷笑一声,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黑气顿时收了回去。
半燃着的废墟中,白狼断了气。
少年面无表情的走到尸体面前,将妖丹剖走了。
倏地,火光中,一个女人轻飘飘的从火海中走出,她像是没有生命的魂,周身披着血红色的纱衣,嘴角含笑的鼓起了掌,“我的好儿子,好皖儿,向命运低头的感觉怎么样?”
少年眼中空洞无神,豆大的血水从眼眶中无声的淌出,他颤抖着手,将那颗金灿灿的妖丹递给了女人。
女人抬手,轻柔的拂过他发丝,极尽温柔的说:“乖皖儿真孝敬娘啊,如今有了你阿爹的妖丹,阿娘就能顺利的打开那个通道,我们一起过上无忧无虑的新生活,怎么样?”
她说的很快,好像这句话已经被说过无数次似的。
出乎意料的,少年并没有回应她。
女人察觉到,她的控制在渐渐弱化,他本体中的意志几乎要压下邪力。
女人将妖丹攥于手中,随后妖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她急忙吞了下去,唇瓣上沾着血珠,满意的舔了舔唇。
此时少年的状况变的更糟了,他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着,化出的妖爪刺破了自己的大腿,血顺咕嘟咕嘟往外冒,吸引来不少失了神的妖兽。
女人望着少年看了片刻,最终抬起手,摁在他的眉心处,轻轻一点。
一个白色的小球被抽离出来,而后被她封在一个透明的容器中,塞进少年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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