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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不是黑心莲,而是奶音竹竹。
姜菀撩起盖头一角,没见到竹节妖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个刚及腰身的孩童,穿着身喜庆的红袄,正拿着个本子念着,再要彻底撩起红盖头时,突然被江皖一把摁住,随后见一股黑气注进盖头之上。
本随风飘动的轻软盖头,像是被硬化过似的,板直垂在脸前。
这家伙为了不让她掀盖头,竟然不嫌麻烦的给盖头施了咒?
纸张沙沙作响,小童翻了几页,故作老成道:“新娘子不能自己掀喜帕,不吉利。”
从今日上妆时,她便一直被人“新娘子”这么叫着,那时她脸不红心不跳,从不觉得那些人在叫她。
可如今,让小竹竹这么一喊。
脑子一时有点发懵,她双眼失神地盯着地面,耳朵像是被什么东西闷住了,清楚地听见自己已然起飞的心跳。
此时,小竹竹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几个退下吧,由我牵着新娘子去前厅就好啦。”
“这新郎官……怎么看着突然年轻了许多……”
“对啊,而且接人也不该在这儿接啊,不是说去偏堂么?”
喜婆嘀咕着,见对面的红衣少年眸色一冷,黑眸宛若淬了毒的匕首,不由得一颤,尚未说话,忽见对方扔出几块不小的灵石,几人一拥而上接了下来。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祝两位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说罢,几人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走了。
“剑仙大人,嘿嘿嘿,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啊。”竹竹打量着身前女子,绣着金线的红盖头垂到她胸口,恰巧盖住前襟的抹胸。
“哎呦。”竹竹揉着屁.股叫嚷一声,侧目见江皖狠狠瞪来的眼神,赶忙改口道:“女、女主人……你可真好看,比我们族里的所有女竹节妖都好看。”
“……什么女主人,我可不是。”她撇撇嘴,想道这几日玉简得不到回应的煎熬与痛苦,心里酸涩难忍,猛地要抽回手,却被对方死死攥住。
下一瞬,眼前纷繁一乱,手中的红绸跟变魔术似的,突然被他系在两人一直牵着的那两双手腕之上。
姜菀有些生气,伸手去扯,江皖也不拦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左拉一下,右拽一下的,绳结纹丝不动。
“你……你耍赖,怎么还带用术法打结的,我……”她长叹口气,放弃挣扎,想到此时太萧殿的情况,以及秦长老的围剿计划,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沉声道:“我不能跟你走。”
攥着她的手忽而一僵,江皖眼中的欣喜骤然褪尽。
他神情恍恍看向身旁的人,才想明白刚刚她撩盖头时露出的那抹甜蜜的笑,原来并不属于自己。
原来她以为是百里东升来接她的么?
竹竹见江皖眸光一沉,从袖笼里取出一方木盒,他赶忙拦住,哭丧着脸摇摇头,“主人呀,这个……真不能用,您直接告诉竹竹在第几页?”
小童挥了挥手中的册子,讨好似的笑了笑,盯着他将木盒放回袖笼,这才长舒口气。
姜菀听了个云里雾里,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产生了歧义,赶忙解释:“我说不跟你走,是现在不能,我得去太萧殿一趟再走,行吗?”
江皖脸色骤然失血,苍白若纸。
她是要当着他的面,嫁给百里东升么?
既然他来了,断不会让他们成亲。
今日的新郎,只会有他一人。
想着,眼底戾气一闪,不由分说的将人突然横抱起来,往前大步走去,同一时刻,阴沉的天空爆出一声惊雷,遮掩住了少女失声尖叫。
束缚着二人的红绸忽而被拉长成恰当长度,失去平和的双臂下意识搂上了他颈子。
她被颠着,碰上他心口,听着腔子里如雷般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竟就那么僵愣在那,软软的贴了过去,不肯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抛去一切,就这么跟他走。
盼了这么多日,发了那么多语音。
就是为了赌一把。
赌他的喜欢,赌他的真心。
如今他来了,穿着大红的喜服来接她。
她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把这个乱成一团的世界彻底甩开。
可她走了,那长老与师兄们呢?
还有这个时空无辜的百姓们呢?
如果现在的情况不能被妥善处理,沈雅媛真的反攻系统的时候,保不齐系统会直接清理掉这个世界。
到时候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信息都会被抹掉,包括江皖。
那就是真真正正的毁天灭地了。
她垂下睫羽,一只手揪着江皖的前襟小声说:“皖哥,我真不能走,不是因为我想嫁给师父,而是秦长老他们在太萧殿设下了阵法,准备将师父诛杀其中,我得去把这件事妥善处理,等事情解决了,我跟你走。”
江皖不为所动,跟在一旁的竹竹发话道:“女主人别担心,主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走。”
“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亲朋好友都到了,还没拜堂成亲呢,又怎么能走?”
竹竹对着册子上的字,一字不差的念着,偷偷瞥了眼一旁的主人,看他眼中戾气褪下些许,满意的笑了笑。
姜菀僵住,没想到江皖会是这样的打算,虽然这话是从小竹竹嘴里说的,却依旧被暖湿了眼眶。
这几日的难过与委屈瞬间消散无踪。
这几天她想胡乱过,如果能跟他按部就班走到谈婚论嫁,她一定先要把他介绍给爸妈,让他体验下正常的人生流程。
可如今,日子都这么苦逼了,她只想任性一次。
少女弓起身子,努力凑上他下颌,红着脸,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愿意……”
“我愿意嫁给你。”
声音轻柔而坚定,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轻荡荡地飘进他耳朵、他心田中,像是蜜灌进去的甜,整个人瞬间溺死在这句话中。
少年脚步微微一顿,却也不停,依旧大步往太萧殿的方向走去,只不过眉梢与唇角都挂上抹压抑的喜色,眸中痛楚与痴恋交替混杂,辩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少年仰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狂风暴雨的肆虐一触即发他却平静异常,满脑子都是姜菀刚才那句我愿意。
即便是假的,他也认了。
“皖哥,你怎么不说话?”
她这应该算是先求婚了,话丢出去后,整个人小鹿乱撞的倚在他怀里等着回应。
然而迟迟没有回应。
她有些急了,又有点心虚。
说实话,她现在也搞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自他知道了自己执行任务的那些秘密后,面对江皖,她都会自然而然的心虚。
当初带着目的用他身体,也因任务而隐忍他许多行为,甚至窥探了他不少往日回忆。
换个角度来说,他不信任她是正常。
所以她也不笃定江皖是否一定会来。
可他还是来了。
却又很奇怪,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却又给她心动的信号。
“……你不会不愿意吧。”
在一阵很长的沉默后,她非常尴尬的问出口。
人生中的第一次求婚……就这么失败了?
真他妈丢人啊。
如果可以,她想从他身上立刻消失,而不是这么贴在一起,简直就是煎熬。
不等她纠结,耳畔突然传来竹竹的高喊:“新郎新娘到,良辰已至。”
她这才恍然,两人已经来到太萧殿外。都是这诡异的盖头,挡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一阵阵交头接耳的声音入耳。
“今日不是百里东升的婚事么?那抱着玉菀真人的少年又是谁啊?”
众人看了看正座上的百里东升,又看向台下二人,疑惑道:“怎么两人都穿着喜服,今日到底是谁跟谁成亲?”
“自然是我家邪主同玉菀剑仙成亲的大好日子,如果各位拿出请帖,注入一些灵力,今日到底是谁的婚事,一目了然。”
听罢,众人掏出请帖,注入一丝灵力,一副新的字样赫然替换了旧文。
“请帖还……能一帖二用?”
众人傻了眼,亦有正道义士满脸不屑地撕毁新请帖,怒声道:“荒唐!我们是来喝剑尊喜酒的,同你这小儿无甚好说的!”
“就是!这就是前段时日攻打下不少门派的沈皖,是前灵剑仙沈雅媛的儿子。”
“是他!”
“邪主?哼,年少不自量力,还敢来抢婚!”
“不过……我怎么听说二人好像的确有婚约在身。”
“那也是歪门邪道,我们绝世无双的灵剑仙,怎么可能委身于这种邪道货色!”
姜菀听着心里难受,想张口辩驳,却硬气不起来。
她可以把剑不留情面,可以一人独战天下而毫不畏惧,唯独做不到在对方没有任何回应的情况下,她舔着脸昭告天下她非要嫁。
这是女孩子最后的底线。
不是不爱,而是不能因痴情没有底线。
她见过太多这样自轻自贱的故事,到头来,女孩被伤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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