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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收到耳朵主人的邀约,但姜菀只是红着脸匆匆rua了两下就把手收回来了。
方才冒出的念头一直徘徊在脑海中。
他现在是个男人了!
虽然用了他身体一段时间,但多少有些不同,那时候他还是个毛没长全的少年,不能算男人。
而现在……她不自觉地顺着他颈下并不贴合的衣缝瞟了眼。
肌肉紧实有力,棱骨分明。
男性体征已经完全发育。
她不能再跟从前一样那么随便了。
“我饿了,菀菀。”
柔软的银发垂在大男孩脸庞两侧,长开了的面容比以前更加精致,纤长的睫毛覆在墨眸上,又浓又密,皙白皮肤吹弹可破,衬着润泽的唇瓣更红艳。
可能因为体内流着妖血,他除了人形,此时眉眼间还带着妖的魅冶,再加上那对儿夺目的银白尖耳……
这家伙,怎么长得比女孩还妩媚漂亮啊。
她看得入了迷,回神对上抹意欲不明的笑,“菀菀,就这么喜欢吗?”
以为他在说耳朵,她浅浅点了下头。
不必掩饰喜欢,因为她压根掩饰不了。
“咕噜……”
好几日没吃饭的肚子迫不及待的叫出声,主要是被满屋鸡汤味勾的。
江皖有些窘迫的对她眨眨眼,倒也不急,更希望光阴在这间屋子里多折了几圈,扫尽尘嚣。
“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失血过多,光吃生血丹不太够,还得食补。”
姜菀起身去盛了碗汤,附近灵山妙水,山鸡相当肥美,她熬的时候特意取掉肥油部分,加了白山药去腥养胃,又入了些枸杞红枣,给他补血。
“好。”
黑心莲没说什么,两个人都避开之前的事不谈。
那日姜菀迷糊醒来,见黑心莲一头倒在她身上,盖着的白被已经被血染成了喜被,他的脸已经白到发青,要不是鼻息尚存,她都以为他已经凉凉了。
天知道他失了多少血,又是怎么搞得自己开膛破肚。
当她察觉到自己唇边干涸的血迹时,知道这家伙又喂她血了。
不得不承认之前冒然压制住他血中的邪气非常愚蠢,寒气反噬差点要了她的命。
鲛人之泪极寒极冷,她吸纳前就知道这辈子注定和大姨妈还有丧心病狂的痛经再也分不开了。
不过半妖之血是极阳这件事她的确没想到,恰好压制了鲛人之泪的寒气。
她端着碗,见他迟迟不愿接住,疑惑道:“不是饿了吗,吃吧。”
“手疼。”
他低着脑袋,耳尖不自觉地抖了抖。
哦,她想到那根放了血又被她狠狠咬过的手指,应该是挺疼的。
她往里挪了挪,垫着缕柔软的尾巴,把勺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试了下温度,随后吹了吹才送过去,“小心烫,先喝点汤暖暖身子,我放了不少补血的食材,都可以吃的……”
她又开始絮叨了。
江皖抿了口,不咸不淡,鲜美爽口,有点意外。
那个只会去书院食堂找沈尧蹭吃蹭喝的家伙会做饭?
这几乎和她会做机关手工一样令他惊讶。
姜菀此时坐在对面有点急,一个大老爷们儿吃饭怎么这么秀气,一勺分成五口喝,跟鸡啄米似的。
“是不是不好喝啊?”
她尝过了,虽然不如她爸做得好,但味道八九不离十。
“还可以吧。”
???
什么叫还可以?这汤放到现代都能申请米其林评星了!
算了,看在他为她失了那么多血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的伺候完吧。
她自我洗脑的模样一丝不漏的落进江皖眼中,那种要暴走却又突然熄火的样子实在有趣。
若说喂汤水麻烦,那她真是想多了,之后喂他吃鸡才是重头戏。
江大少爷吃的精细不会吐骨头,一开始他不吭声,整块吃进嘴里半天不嚼,愣在那让姜菀以为他嘴巴有什么她没开发到的特异功能,能自动溶解食物。
直到问了,他才小声的说了句,“有骨头。”
???
有骨头您含在嘴里就能化了不成?
黑心莲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简直在她底线反复跳跃。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拎起来暴揍一顿,然后来一句“爱吃不吃!”
然而黑心莲垂眸不语,脸色白的发青,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在低头认错。
向气在头上的姜菀完美传达了“我现在好虚弱啊,都是因为喂血给你才这样”的幽怨,直戳她心窝子,只能收敛怒意保持微笑,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把骨头剔除,然后拆成小块喂给他。
待祖宗吃得差不多了,她揉着酸痛的手问:“哦对了,你之前给我煮过的雪莲子还有么,我也给你煎一些,补气补血……”
“我不用。”江皖突然打断她,而后面颊泛起抹莫名其妙的粉红,小声说:“我吃这些就够了,雪莲子是太徽真人送你的,你留着……等那个时候再喝。”
“你是说来葵.水的时候吗?”姜菀眨眨眼,故意逗他。
羞红霎时漫向青年白皙的脖颈,淡淡的“嗯”了声。
姜菀瞧他耳根子都充了血,非常满意地嘀咕着“还是有血色好看些”,而后突然起身,半倾过去,先揉了把毛茸茸的耳朵,弯身附耳低语:“你不是都体验过了么,有什么好害臊的?”
“你……!”
江皖的脸瞬时成了熟透的番茄,姜菀扬着唇角差点笑出声,瞧他眼里泛着怒意,一手赶忙撸了两下耳朵表示安抚,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野山杏塞进他嘴里。
“尝尝,很甜。”
江皖斜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你方才不是说果子在外面要去拿……”
“呃,你记错了吧?”姜菀死不认账,微微一笑,“啧啧,脑子都缺血转不过来了,真可怜,你多吃些,我摘了不少。”说着,她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塞进自己嘴里咬了口。
“酸!”
一口下去,后槽牙都软了,她眉头紧拧赶紧吐了出来,又伸手去拿江皖叼在嘴里的杏。
江皖眼疾手快,别过头,让姜菀扑了空。
“说过,给出去的东西要不回去。”
江皖话语严肃,行为却跟小孩藏宝贝似的把山杏藏在身后。
“你是貔貅吗?这么酸你也吃?”
“你洗手了吗?”他故意问了句。
少女怔住,杏眼滑过丝不易察觉的窘意,江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
你来我往,公平公正。
少女忽而咧嘴坏笑,“没洗啊,不但没洗,我刚刚还给院里的大黄猫铲了屎,来,你闻闻,这味儿可正了。”
说着,纤长的手指已经送到他面前,出乎意料的,黑心莲没有躲开,反而一把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她直接半躺在床上,倚进他怀里。
少女的身子软而香,满身的芷兰香夹杂着淡淡的姜味,一同撞进他臂弯之中。
心跟着紊乱起来。
未等江皖再进行下一步时,怀里的人已经挣扎地爬起,她低着头,小手贴上他腹部的伤,急切道:“刚刚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疼吗?”
江皖向后一靠,倚着床头蹙眉道:“疼。”
“真是的,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胡闹,我还想着等你好了尽快去接江娟。”
她让他抬臂,去解开纱布查看,浓郁的药香沁入鼻息。
他疑惑,却也不拦着她,伸手捞了缕她的头发在手中来回把玩。
“你接江娟去哪儿?”
“谢芳临死前让我帮忙把江娟送回妖族族地,她既因我而死,这点小事我想为她办到。”
“半妖就要送回妖族么,可笑。”黑心莲凤眼半阖,不屑道:“江娟在并蒂坞生活多年,有她爹护着,旁人自然不会动她,若你贸然带她回到妖族,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啥?”姜菀抬头,一双润泽的眸子疑惑地看向他。
“妖自负自傲,一向以同人族结合为耻辱,你把耻辱送回去,你觉得她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还有这种事么,我以为妖族都很团结。”
她参加过两族混战,妖族的团结要远远大于人族,千百万的妖兽可以不计代价的发起进攻,只为了简单的共同目的,是人族望尘莫及的团结。
人心复杂,多是利己。
“团结也仅限于纯妖内,半妖之身在它们看来是被诅咒过的不详之体。”江皖长睫覆下,沉默片刻道:“所以你不要多管闲事。”
姜菀默然,反复琢磨着他那句被诅咒的不详之体。
所以他一直以来也是这样的么。
背负着被诅咒的结合,没有亲人与同族的关爱,颠沛流离,还被嗜血的瘾.君子抓去摧残。
“其实挺好的。”
“什么?”
“我说其实半妖也没什么不好的呀,这样的耳朵和尾巴是我羡慕不来的,而且你的血还有特别功效,比我厉害多了。”
江皖突然把脸别过去,银色的发丝垂落,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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