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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苍白羸弱,额发濡湿,眼皮沉沉,勉强撑着一条眼皮,迟钝疲惫地缓缓抬起来看他。

外面风声紧张,海浪声苍白凄凉。

商皑沉吟许久,最终用拇指捏了捏纪湫后脖子,倾向纪湫耳畔,打着气说,,“没事,有我呢。”边道又搓热了她冰凉的肩膀,“打起精神来。”

纪湫被他捏得微疼,过了会竟觉得轻松了一些,听他这话又安心不少,总算重新有了点坚持的信念。

“好。”纪湫声音微弱地响起,点了点头。

纪湫捏着商皑的衣服松了松,整个人精疲力竭地倚在他身上。

商皑用手托住纪湫的后脑勺,往怀中又按了按,环住她腰身的臂力也紧实了些,低哑的嗓音送到她的耳里,“你什么都不用想,先睡会。”

纪湫听他这样说,就再也没力气去顾虑什么了,身子一点点地软在他的臂膀间,将面颊埋进他的胸膛。

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太难受,她感到鼻尖有些酸意。

心间的复杂和无助让她有些难受,她隐隐感觉到眼眶有止不住的热意,这让她顿时有些慌,怕商皑发现,就把眼睛朝他身上挤挨了几分。

商皑侧身藏在简陋的小库房里,用指头打开外面的窗户,察觉到胸口的微动。

他往下扫了一眼。

衬衫布料的褶皱间,隐约可见她湿润的睫羽。

商皑眼中光色明灭不定,下意识抬手想去拂拭纪湫泪痕。

那拇指还未触碰到她的眼角,就听一声脆断声响,纪湫那只伤脚朝下滑了半边,情急之下手一伸,就勾住商皑的腰。

商皑全身陡然紧僵,忘了反应,一双眼睛错愕地朝下盯着。

纪湫害怕惊动敌人,朝窗户缝外面打量,又抬头迎上商皑的目光。

她正想要询问现在情形,却看见商皑的眼眸在短暂的颤动后,却朝旁滑去。

纪湫见他拒绝接受信号,也没再多言,不做打扰地低下头看脚,实打实地站好了。

觉察到视线感的消失,商皑就又往下掠了眼。

形势危急,他全神贯注地戒备窗外,却见偏头伸长的脖颈中,喉结滚了两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大雾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浓厚。

商皑从东面看到了一小片身影,他眉目骤沉,拍了拍纪湫的肩。

纪湫不知休息了多久,长达两天的生死时速,让她很快就睡着了,被商皑拍醒以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迷迷糊糊被商皑拉出了屋子。

外面海风肆虐,冰冷潮湿的冷意把纪湫淋了个透心凉。

她冻得灵台清明。

那对人马一找上来,商皑就采取了措施。

此刻他们还未能发现逃跑的纪湫和商皑。

纪湫跟着商皑又跑了许久,上上下下地绕来绕去,不知道究竟到了第几层,穿过一扇又一扇门,到了个花团锦簇的空中阳光房。

到了这里,商皑才停下脚步,那队人终于被甩掉。

纪湫蹲在花篮后面,气息还未喘匀,惊魂未定地问商皑,“现在什么情况?”

商皑四下警惕观察一番,才终于屈膝坐在地上,“那队人没跟上来。”

纪湫松了半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商皑手搭在膝盖上,神色莫测地瞧她,不发一言。

纪湫被看得莫名其妙,防备地往后缩了缩身,“你……什么意思啊?”

商皑冷淡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远方若隐若现的陆地。

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纪湫茫然困惑地回过头,环着膝盖的手紧了紧,看着脚尖轻咽了几下。

彼此之间长久无言,沉默中各有心事。

时间仿佛流逝得很慢,纪湫甚至觉得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有些煎熬。

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猜来猜去的模式,心急要朝商皑问明白,却见商皑忽然就站了起来。

纪湫见他面容紧绷,不由七上八下,“发生什么了?”

商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按低了纪湫肩膀,边走边道,“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

商皑大概已经记熟了偌大一艘邮轮的布局,从被追逐的范围来看,这里迟早会有人过来。

纪湫头发被风刮进嘴里,又无暇去拂开,语调含糊不清,“现在我们又要去哪里。”

商皑动手把她的头发拢在手心,平时前方,“走不动了?需要我背你吗。”

纪湫连忙拒绝,“没事,我已经好多了。”

话音刚落,形势又有了变化。

商皑身形快速一闪,侧掩在门后,连带着纪湫也被第一时间按在身边的墙面上。

她心跳陡然间又加了速度,哐哐地撞着胸腔。

纪湫有理由相信,再来一场以外,她的小心脏估计就真的要崩溃了。

半秒过后,纪湫听见几米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从声音的方向依稀分辨,这群人应该很快就会离去。

他们离危险很近,但所幸没被发现,现在只需要屏气凝神,等着这群人走远即可。

纪湫紧紧贴着墙壁,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

不过才一分钟不到,她就感觉身体已经开始发酸。

那群人声音已经消失,纪湫和商皑准备出去,不想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高呼。

纪湫头皮一麻,转头就看见后面船舷尽头站了个人,正指着她们怒目而视。

话音落下,前后的两队人就都注意到了这边。

霎时间,船板响起密集踏脚声。

两队人马前后汇集,如狼似虎地冲过来要抓他俩。

纪湫只听商皑暗骂了句。

来不及诧异就连商皑也会说脏话,就被扯着拽进了刚刚躲的那扇门里。

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一条通往船内的员工通道,置身于刚刚那种前后夹击的状况,肯定无论如何也难逃一劫。

身后来猛追的人有二十余人,纪湫和商皑的体力总有一刻会耗光。

幸好商皑脑袋瓜不错,熟悉船内布局,自家也是造船的,对很多藏在内里不为大众知晓的弯弯绕绕也很清楚。

有些东西万变不离其中,对于各种通道的设计也有一定的规则,商皑一直全权负责公司邮轮项目,对这些最清楚不过。

他来来回回进出各种关卡门房,几乎没有走进过死胡同。

虽然得益于过往经验和战略头脑,后面的人渐渐甩掉了不少,但紧跟不舍的人还是有很多。

推出最后一扇门,来到了邮轮的尾端。

三路追兵汇聚而来,他们的身前的路已经被堵死,身后只有大海。

海浪像饥肠辘辘的猛兽,深厚的爪垫猛拍着船壁,一步步地卷上来,张着血盆大口,要吞没上方的食物。

helen从一端被人迎了出来,从容不迫地朝这边走来。

纪湫退无可退,腰已经抵死在了栏杆上。

她的手不住地发抖,商皑回头看她,掌心收紧。

商皑立在风里,额发乱舞,望着纪湫的眼睛,比辽阔的天空更深远,更苍凉。

他看了很久,久到纪湫毫无遗漏地体会到他的所有复杂和悲伤。

他或许也没看多久,短暂得helen都还没走近。

但这不重要了,纪湫都能懂。

她的眼眶红了,却对他咧出笑来,“我们运气有点不太好。”

商皑提前预想到了所有情况,短暂的半夜不到,以一人之力足足挺过了三次大危机,他刚刚都已经要带纪湫离开那个花园了,没想到前后都来了人。

这是商皑在倒霉的运气下,能带着纪湫做出的最后挣扎。

商皑眼角搐动,一片红色蔓延到眼底,他唇瓣也试着扬了扬,却实在忍不住心疼,抬起手捧住纪湫的脸颊,额头凑过去,寒风刮着他的鼻腔,他出声哽咽。

“抱歉。我……”

商皑说不下去,重重地把纪湫抱在怀里。

他性格冷淡,少有情绪,生死面前,本该是最看得开的那个。

可如今坦然的,勇敢的,却是他没能护住的姑娘。

纪湫从未听过商皑这般语气,她合上眼,眉梢深深蹙起,眼泪从下巴淌落。

她忍住胸腔强烈的酸楚,呼吸一口也是刀割似地疼。

纪湫抬头看了看天空,什么也没有再想,她将脸颊挨过去,蹭了蹭他的脖子,双手回拥住他的背。

“商皑,我们走吧。”

商皑动作重而缓地抚了两下纪湫的头发,血红的眼睛望着底下奔涌的浪涛,嗓音极哑,含着甜腥,悲凉地笑了一下,有几分无奈和自嘲,“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跟我一起死了。”

他眼睛失神地看着远方,掌心一寸寸地收紧,里面有她一缕头发。

纪湫埋在商皑肩窝,鼻梁朝他的颈项压去,“我们只是一起去其他地方。”

商皑愣了一会,缓缓发出一个音节,“嗯。”

纪湫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连天空也没再看一眼,屏住呼吸,跟着商皑朝后慢慢地弯下身去。

海水是什么味道,砸进海水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感觉,窒息会是一种怎样的死法……如果他们都死了,是不是就会被海水冲散?商皑会去哪里,她自己又会去哪里?

不,她不想。

不想一个人沉入海底,沦落为海沙里无人问津的白骨。

纪湫陡然心惊,抱紧了商皑,随之而来的冰冷淹没了她的面颊,四周的安静来得很突然,气泡密密地扑来,堵住了她的五识。

唯有的感觉,是商皑将自己往胸膛又按紧了几分,像是舍不得她被海浪带走。

四面八方有纤细的子弹穿梭进来,像捕食的海鸟扎到浪中。

天空白晃的光斑投到纪湫的脸上,她隙开眼缝,看见那些子弹逐渐无法抵达,船上人的面孔渐渐模糊,宽阔的船底像悬浮的岛屿……

helen展臂,两侧的人便收回了枪口。

那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子弹冲海面扫射这么久,不被淹死也被打死了。

helen深吸了口气,将头从栏杆外收回来。

她转过身,背靠船舷,面色沉默。

头顶余光有暗影,helen抬头,便见闵玉站在上层。

他斜靠在栏杆边上,随着船的驶离,头渐渐偏转,目光仍停留在刚刚那片海域。

闵玉不像是刚来,他应该在这里站了不少时间。

他方才见死不救,可如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处别人的殉情之地,神色又让人捉摸不透。

既不像好整以暇地看戏,也不像在畅快或惋惜。

那眼神阴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恨意。

待那处领域被白雾模糊,再也看不到,闵玉才收回目光。

他唇瓣瘪了下,眼里流露出一种讽刺。

那种冷嘲还未消失,就注意到底下看着自己的helen。

闵玉舌尖在上齿卷了一圈,往栏杆一按,转身带着一队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helen侧过身,对闵玉笑笑。

待闵玉走进,她笑容明艳地偏头朝海面打量了下,“真可惜,没抓住。”

闵玉一如往常,脸上挂着笑,黑色的大衣外套在寒风中鼓动,“有什么可惜的。都是活该。”

helen眼睛瞧着闵玉,双手环抱,话语里有几分轻佻的打趣,“我怎么感觉,您有点嫉妒?”

闵玉面色凝住,缓缓地把视线挪到helen脸上。

紧接着,他朝前走了两步,衣衫外套掀开半幅,掏出一把枪来,在helen大惊失色下微张着口时,喂了进去。

身侧响起打斗声,是闵玉的手下在和helen的手下交恶。

闵玉毫无分心,冷漠的眼睛凝望着helen,在她愕然惊诧得目光中,俯下身去,于她耳畔轻缓哑声,“很不幸,你的无能,让我无法再把你伙伴。”

helen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试图告诉闵玉,自己仍还有胜算。

但显然闵玉一点机会也不想给她,他很明白现在的形势如何。

他可不想步詹妮弗的后尘。

高阔的天际,响起枪声。

舱门被踹开,两队人从内而出,整齐地列在船舷外侧。

孟兰宴站在十米之外,碧绿的眼睛里,映着闵玉慢慢转身的影子。

他脸上血污,捏着helen的手松开,女人的尸身落在地上,两侧死伤一片,幸存的只有蓝蝎会的几个人。

闵玉的唇张了张,朝着孟兰宴走了两步,脸上是隐忍的哀痛,“大哥……我来晚了。”他定定地望着地面,枪从颤抖的手指落在地上,“没能救得下小六……”

孟兰宴打量着闵玉,半晌后,开口问,“人怎么死的。”

闵玉眼底毫无血色,看了眼身边被人拖走的helen尸体。

孟兰宴得到了答案,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望着天空,然后猝不及防大步走到闵玉身前,把他的衣领揪住,语调抑制着恶意,“希望你真的只是晚了一步而已。”

闵玉沉默地垂着视线,他心里没有一分动容。

孟兰宴幽深的眼睛紧紧盯着闵玉,片刻后,缓下声来,暴戾悄无声息退却几许,“走的还有谁。”

闵玉眉梢搐紧两下,“和她那个下属。”

孟兰宴看向一边,笑了下,笑意未达眼底。

转身的时候,手松开,闵玉被仍到一旁。

孟兰宴朝后走远,隐隐听他散漫地吩咐了一句,“这个带回去,我要亲眼看她死透。”

亚伦答了声“是”,检查了helen,又命人把她撞进黑袋。

胜负已定,邮轮终于恢复了久违的祥和。

闵玉回头又看了看那处沾满血污的栏杆,慢慢起身理了下被揪皱的衣领,低头时掩去眼中一线轻悦。

为纪湫报仇,杀了helen,这个理由听起来多么天经地义。

他心知孟兰宴怀疑自己。

可孟兰宴谁不怀疑?

正因如此,孟兰宴恰恰是最讲究证据的人。

而现在,死无对证。

思及此,脑海里又闪过十几分钟前,底下那两人相拥如海的情形。

看起来多么至死不渝,多么轰轰烈烈。

闵玉恍惚地盯着天际,指甲撕着指尖的薄茧,每想一次就觉得可笑,每一次觉得可笑心里又多一分莫名的憎恨和厌恶,可他却也不知道到底在恨谁,内心匪夷所思地燃着一朵火,越来越旺,越来越大,烤得他暴躁难耐。

待一阵尖锐的疼痛把他拉回来,猛然发现手上已是鲜血一片。

从薄茧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的血,止也止不住。

像他内心溃堤的毒意。

=

纪湫零零碎碎地做着梦,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心里好奇,人死了也会做梦吗?

同时也在想,她死了,会不会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那商皑呢?

她猛然记起这个名字,耳边恰如其分又响起了他的声音。

纪湫眉头紧了紧,胸腔涌上涩意,她咳了两下,侧卧在沙滩边,吐出两口海水。

眼皮开始变轻,她迷迷糊糊睁开眼。

热烈的天光一下子照进来,导致她出现短暂的失明。

她眨了两下眼睛,视野晕出男人的面部轮廓。

商皑头发挂着水,滴到她的睫毛上,看她睁开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们……没死吗?”纪湫张着唇瓣,喉咙痛得像挂着沙子。

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背后已经散开橙红阳光,温柔地打在商皑侧脸。

他的眼睛则在影面中,荡着深沉的热意。

“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纪湫迟钝地体会着他这句话,像木偶被商皑一点点扶起来。

“那现在是在哪里?”纪湫看了看前方的陌生景象,又瞧了眼身后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们大概是被随波逐流,飘到这里来的。

兴许商皑做了不少的努力,但她昏迷的太早,没能目睹。

商皑暂时也无法回答纪湫的问题,他们虽然活着,但前途仍是未卜。

“不是一座荒岛,至于具体是哪里,还需要走进去。”

商皑在纪湫面前半蹲下去,示意纪湫上他的背。

纪湫迟疑,“你能行吗?”

商皑朝后瞧她一眼,眼睛被后面的光照透,微有波澜,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过头去,不由分说就拉起她的手往肩头一扛,纪湫整个人栽倒在他的背上。

商皑的肩背耸了耸,把纪湫稳稳地固在身上。

纪湫始料未及,但也不是第一次被背了,朝他盯了眼就收回了视线,把脸慢慢贴了上去,枕在他的肩头,浅浅叹了声。

商皑听见,在前面说她,“劫后余生,叹什么气。以后的路还长。”

纪湫缓慢地回答,“我这不是叹气,是松了口气。”

过了会又抬起头。

“不过我现在可以松口气吗?”

商皑沉吟了几下,“稍微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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