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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宁十三年冬日的某天,书院的先生带我们去游览了一番冬景,叫我们回去写篇游记,三天后交。
回家之前,许含烟邀请夏锦如和我去她家尝一尝新酿的米酒。
我觉得许含烟应该只想叫夏锦如过去,但不巧我也在,未免尴尬,才把我捎带上。不过我这人脸皮厚得很,听闻“米酒”二字便口舌生津,叫我我便应了,大不了一会儿少吃些,许家也不见得会吝啬到少我这一口。
马车到了许府,我第一个掀开帘子从车上跃下,忽然注意到许府门外立着一个人——那是个男孩,十二三岁的模样,衣衫单薄,发顶和肩头都堆满了落雪,脸颊被冻得通红,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男孩看到有马车至门口,害怕见人似的,尽力缩起身子低下头去,躲避着我的视线。
夏锦如跟在我后面下车,看到这幅景象,同样觉得奇怪,转头问最后下车的许含烟:“这是……?”
“哦,没事,他犯了错,在受罚。”许含烟用一种浑然不在意的语气轻松地说着话,招呼我和夏锦如进府。
我在经过男孩身边时迟疑了一下,正准备递出自己手里的暖炉给他,忽听得许含烟站在台阶上对我冷冷道:“单翎,别多管闲事。”
男孩把身子缩得更小,看样子也不敢接我的暖炉,我只好默默地收回手,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毕竟是到许府来做客的,应当客随主便,况且夏锦如都没说什么,我和许含烟不算亲近,更没资格指摘。
来到许含烟用以会客的房间,刚坐下,丫鬟便给我们端来米酒,摆放好干净的碗碟,又在碗里放上一个小巧的汤匙。
许家的米酒酿得着实不错,酒香醇厚却不醉人,舌尖刚一触碰便带来一股清甜的气息,甜而不腻。
我刚吃了两勺,刚才端碗碟过来的丫鬟便去而复返,俯身对许含烟道:“柳姨娘来了,想见姑娘。”
许含烟用勺子搅着米酒连眼皮都不抬道:“不见。”
丫鬟应声出去回禀,没过一会儿,门外便传来妇人撕心裂肺的喊声:“姑娘——妾身愿代小五儿受过,求姑娘发发善心吧——!”
我听到这声叫喊,联想到方才在门外看到的情景,立马反应过来,妇人口中的“小五儿”应该就是这位柳姨娘的儿子,许含烟同父异母的弟弟,此时正穿着单薄衣衫在门外淋雪受罚的男孩。
我在不知不觉中放下汤匙,刚才还只是故意想着要少吃些,现在我是真的吃不下。
夏锦如于心不忍,赶紧开口帮忙求情道:“我看那孩子站得挺久,要不就别罚了?”
“他的确站了挺久的,”许含烟语气讥讽道:“但是这位柳姨娘早不来晚不来,偏要等到我会客的时候过来,就是料定你们会为她的儿子求情,我如果这一次放过,以后还不次次受她胁迫?”
许含烟把出去回话的丫鬟叫回来:“让家丁把柳姨娘关到她自己房里去,静思己过。”
丫鬟答了一声“是”,又匆匆离去。
夏锦如语塞,与我对视一眼,似是在叫我想办法,可我有什么办法?
许含烟放下汤匙,匙身与碗底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缓缓道:“锦如,我未曾与你说过,我娘怀我弟弟的事吧?”
夏锦如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我娘生我弟弟那天,难产,疼得死去活来。”许含烟冷笑道:“而我爹那个时候就在柳姨娘的床上,和她颠鸾倒凤。”
听到许含烟的话,我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后来我娘好不容易生下我弟弟,但却损伤了身子,坐月子修养的时候,柳姨娘的儿子把我娘从台阶上推了下去。”许含烟冷笑道:“你们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我知道,但若你们是我,是否真的能够做到不恨?”
我和夏锦如后来只吃了一碗米酒便起身告辞,回家的时候,我心情复杂。
许含烟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我只能庆幸我爹不会纳妾,没那么多的破事。
但我从未想过我和许含烟的弟弟还会有别的交集。
水部事务繁杂,缺跑腿传话和撰写文书的小吏,但这个职位的俸禄太低,识文断字的不屑于此,能招来的又不识字,后来听说找到位十三岁的少年来做事,虽然因为年纪不够只能挂名,但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这位少年就是柳姨娘的儿子许小五。
初闻此名,我深感诧异,为了确认又问了一次:“大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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