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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别人偷看自己绝妙的idea夏未满大小姐,陆臻小殿下,还有天灵灵小掌门哼哧哼哧地抱着自己负责的木窝到毛毯的三个角“各自为王”。
蒋倦感觉他跟这帮真的小屁孩的艺术层次不在一个水平面上,所以也哼哧哼哧地把他的木窝拖到了最后的那个角里,真正的艺术家创作的时候都很孤独,他才不跟别人在一起。
万万岁和雍恩留在毯子的中心,万万岁小脸严肃,拿着画笔略微思考了一会,就低下小脑袋在木窝上下笔如有神,时不时还拿起一些装饰品,咔咔往木窝上贴。
雍恩好羡慕万岁,他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仅雍恩没有想法,另外四位找好理想创作地点的四位小艺术家也没有想法,她们本来都做好了灵感biubiu往外飞的准备了,但笑死,根本没有。
四个小艺术家开始坐不住了,偷偷把小脑袋转来转去,看到只有万岁在那里忙活,她们的心直痒痒,想看万岁在画什么,但又拉不下脸,所以都悄悄挪动小短腿,狗狗祟祟地往中间靠拢,试图偷看。
她们看到了!但根本看不懂!
好在雍恩和她们不一样,没有什么包袱,他坐在万岁身边,安静又光明正大地看着她创作,他也看不懂,但他不怕别人笑话他,直接抬起小手,小声问万岁:“这个是芋头么?”
万万岁停下来,看向雍恩指的东西,然后摇摇小脑袋,公布正确答案:“爸爸。”
“哦。”雍恩了然地点点,他明白了,指了指芋头旁边的芋头,“那这个应该是万岁的妈妈了?”
万万岁大佬脸飞起两朵小红云,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地继续摇头:“这个是画错的,我本来想画画爸爸,但是画得太像芋头了,所以干脆把它改成芋头了。”
雍恩皱起小眉头看着和万岁爸爸傻傻分不清楚的芋头,努力想找到他们之间的不同,找了很久还是觉得他们一模一样,所以雍恩放弃了,在艺术造诣上,他差万岁差得太多。
“我要把我们家所有人都画在上面。”万万岁一边继续涂鸦,一边跟雍恩说她的创作思路,“让我们一家人保护林子里的小动物,陪它们度过这个冬天。”
“好棒呀。”雍恩喜欢万万岁的这个想法。
“你也可以把你的家人画上去。”万万岁鼓励雍恩加入进来,“这样我们两家可以做邻居了。”
“嗯!”雍恩漂亮的眼睛都亮起来了,立刻重重点了下小脑袋,接受了万岁的邀请。算这次,他来万岁家玩过两次,这次还住了一晚上,虽然时间不多,但他真的好喜欢万岁家,她们好玩又热闹,做她们的邻居一定会炒鸡开心。
夏未满大小姐把小手摞起来放在耳边,认真地偷听,听到雍恩要和万岁做邻居了,她坐不住了,撑起小短腿站起来,正准备走向万万岁,就看到方向另外两个角上的天灵灵和陆臻也都站了起来。
这两个小妖精什么心思,夏未满大小姐可能猜不到么?
她能让她们抢先么?当然不能!
夏未满大小姐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响当当之势调动好情感,诶呦了一声,踉踉跄跄地从毛毯一角冲向了万万岁。
看到夏未满大小姐演上了,陆臻小殿下眨眨眼,你也扶着脑袋,念叨着“朕头有点晕”,歪歪扭扭地奔向万万岁,小殿下的这个演技是跟他父皇的那些妃子学的。
这两个小团子以精湛的演技,自然而然地来到了万岁的身边,借着“绊倒”和“头晕”,摔在万岁正画着的木窝前,然后假装“不小心”看到万岁把家人画到了木窝上,顺势提出,她们虽然她们已经想好了该画什么,但她们寻思了一下,觉得林子里只有万岁家和雍恩家,那太冷清了,所以为了万岁和雍恩,为了林子里的小动物,她们勉为其难地决定放弃原本想要画的东西,和万岁一样画自己的家上去守护小动物。
“嗯。”万万岁作为一个喜欢看教育频道,胜过于看动画片和流行电视剧的小朋友,对夏未满和陆臻的演技不疑有他,点点小脑袋,表示很欢迎她们加入进来。
耿直的天灵灵小掌门就没那么多弯弯绕,小短腿迈着二五八万的步伐,拽了吧唧地站在万万岁面前,还没等说话,就见夏未满和陆臻一顿演,然后获得了万万岁的邀请。
还可以这样?
学到了!
天灵灵小掌门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醍醐灌顶。
她把原本打算直接问万岁,她可不可以也把清河观弟子们画上去,做她的邻居的话咽了回去,沉思片刻,小短腿后退了好几步退到毯子另一边,然后蹭蹭蹭助跑,在速度的顶点假装被石头绊到,悠地飞了半个毯子的长度,啪叽倒在万岁面前,哆哆嗦嗦地举起一只手,声音虚弱:“老子,老子摔倒了!”抓住万万岁的衣角,“让老子的清河观做你的邻居,不然老子就不起来!”
不愧是清河观的小掌门,假个摔都像窜天猴一样。
但就这么浮夸虚假的演技,万万岁照样接收了。
于是除了蒋倦,剩下的小奶包们都选好了她们的主题——家人。
天灵灵没什么烦恼,她的家人就是清河观的弟子,还有她的大佬爷爷奶奶们,人很多,所以她要抓紧时间把她们都画上去。
而其他三个小奶包就不一样了。
雍恩一开始没有什么阻碍,顺利地把他和他哥雍熠画在了木窝上面,但画完这个,他就停住了。
他不想画他爸爸,他爸爸连他和哥哥都不关心,怎么可能会关心林子里的小动物?而且他最喜欢的地方是他的公司,不是家,就算把他画到木窝上,他也会跑去公司,不可能会守护小动物的。
雍恩毫不犹豫地pass了雍爸。
那妈妈呢?雍恩握住画笔,脑袋里浮出今天午睡时梦到的那个温暖的笑脸,心里像是灌了海水,又涩又疼。
他相信,善良又温柔的妈妈一定愿意和他们一起守护林子里的小动物。
但是……她不在了,她被他害死了。
雍恩眼前慢慢变得模糊,轻轻一眨眼,眼泪掉下来,掉到木窝上手拉手的两个小人儿上,晕染了他们的笑脸。
雍恩赶紧用手把他的眼泪抹掉,指尖停在他画的雍熠的笑脸上,小心脏被揪得更痛了。
哥哥以前其实很爱笑的,是妈妈离开以后,哥哥才变了,变得不喜欢理他,变得冷冰冰的。
哥哥一定也很想妈妈。
如果不是因为保护他,妈妈就不会死,哥哥也不会伤心。
雍恩看着自己没有任何感觉的双腿,他真的真的好讨厌自己,他是个只会拖累别人的废物,那些人说的没错,他是个灾星,他根本不配有那么好的哥哥,也不配和万岁做邻居。
想着,雍恩抬起小手,准备把木窝上代表自己的小人儿划掉,但画笔落下,却是偏向一边的空白。
雍恩皱起小眉头,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小手,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感觉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不觉得害怕,是因为那只手温暖轻柔,还有种熟悉的感觉。
在雍恩缓冲的时候,画笔轻巧地勾勒出一个轮廓。
雍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恍惚看到一道身影环抱着他,冲他轻轻地笑,然后低头继续握着他的手,把轮廓填满。
“妈妈不怪雍恩么?”雍恩眼睛红红的,小小声地问那道半透明的身影,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回来,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还愿意回来看他这个害死她的“凶手”。
那道身影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画画,画好了,才抬起手,温柔地拍拍雍恩的发顶,雍恩低下头,看到木窝上多出来的第三个小人,看着小人儿长长的卷发,漂亮的裙子,和另外两个小人儿拉着的手,他的眼泪啪嗒啪嗒砸下来。
是妈妈,拉着他和哥哥的手。
她不怪他,她还爱着他。
陆臻小殿下也遇到了难题,他的家人必定是他最敬爱崇拜的父皇,虽然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他父皇了,但父皇的音容笑貌一直铭刻在他的心里,他的画艺又是父皇亲自教的,可以说是十分精湛,所以他下笔毫不犹豫,几下就把他英明神武,威严帅气的父皇画了出来。
但他不只有父皇,也有母后。
难也就是难在这里。
他的母后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病逝了,他没见过她,连画像都没有见过,他的父皇也很少提及他的母后,他只听他的奶娘说过,他的母后右边眼角下有一颗很美的红痣。
母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陆臻小殿下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在木窝上画了好几个他父皇的不同形态。
越画小心脏越是落寞,万岁家里好多人啊,有他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外公外婆,听说还有个曾外婆。
皇宫里也有很多人,但她们和万岁的家人一点不像,不会腌酸菜,没有停车场,也不会在一起吃饭看电视玩游戏。
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皇宫,他觉得很孤单,可父皇也那么孤单,他舍不得离开他,所以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他想出去玩的真实想法。
现在的他很开心,但还是很想念父皇,如果父皇也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以带他的父皇一起腌酸菜,和父皇一起看熊出没,和父皇吃皇宫里绝对没有的绝世美味——辣条和浪味仙……
陆臻小殿下突然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手,他明明没有发力,但他的手却自己在动。
鬼?!陆臻小殿下脚底板窜冷气,吓得不敢动,但在看到操纵他的“鬼”将他辛辛苦苦画的“父皇”都涂掉了,陆臻小殿下生气了,那可是他的父皇,谁也不可以亵渎的父皇!
他刚要把自己的小手从“鬼”手里抢回来,突然感觉头上有道严厉又熟悉的目光打下来,他条件反射地立刻坐直了身子,然后才抬起头,眼睛又瞪大了一圈:“父皇?!”
先帝看陆臻小殿下的眼神冷飕飕的,没有开口,继续握着小殿下的手把木窝上丑得离谱的黄猴子都涂掉。
“父皇为什么要把儿臣为您画的画像全部涂掉?”陆臻小殿下还觉得不解,先帝沉了一口气,努力忍耐,握着陆臻的小手,三笔两笔,便在木窝上画了一个他坐在龙椅上,君临天下的样子。
先帝还没来得及满意地点头,就听他亲儿子嘀咕:“这不像父皇,儿臣画的才像,画出了父皇的气场神韵!”
先帝吐血,在他儿子眼里,黄猴子才是他么?
鉴于和儿子相见的机会来之不易,先帝勉强原谅了眼睛不太灵光的亲儿子,又握住小殿下的手。
这次他下笔慢了许多,似是边画边在追忆着什么,眉眼间时而漫上忧愁,时而又染上淡淡的笑意。
陆臻小殿下根本没时间琢磨,他的父皇怎么找到他的,他的注意力都被他父皇画的小象吸引了,那是一个女人。
很漂亮,看起来有一点点凶,和皇宫里,他父皇的妃子们完全对不上,那些妃子们才不敢在他父皇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仪态。
这是谁呢?陆臻思考片刻,小脸耷拉下来:“这是父皇飞升成仙后新找的妃子么?”哼,不先来找他,先去找女人,亏他还那么想念他!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先帝身子一歪,万万没想到他儿子想象力这么丰富,稳住自己后,换了个干净画笔蘸取红色颜料,在他画的那人眼角下落下最后一笔。
陆臻一下清明了:“这,这是儿臣的母后?”
先帝看着那画,半晌,点点头,无情帝王的眼里罕见地出现了一抹温柔。
陆臻小殿下眼睛都舍不得离开先帝画的画,虽然才见到母后,而且还是在他父皇的画里,但他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先帝看到露出惊喜模样的陆臻唇角不易察觉地翘起,又落下笔,在木窝上画下更多女人不同的样子,就像连环画一样,把她生前和他在一起时,平淡却也轰轰烈烈的一幕幕画给她们的儿子看,陆臻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笑出声,越看越喜欢他的母后,最敬佩的人也从他的父皇换成了没见过面的母后大人——他才知道,他伟大的母后竟然敢揍他的父皇!
先帝含笑,笑中又带着些许深沉,他活着的时候,没想过,她会那么早离开。
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早离开。
他一直有个遗憾,没在他们的臻儿面前多讲讲他们的故事。
今天,他想把这个遗憾弥补上。
夏未满大小姐抬着小下颌,非常有艺术家派头地握着画笔,先把自己绝美的样子画到木窝上,然后又大发慈悲地把管家也添了上去,当然要画的小小的,不能盖过她的风头。
好了,这就是她的所有家人了。
夏未满大小姐看着木窝上孤零零的两个小人儿,眼睛越来越红,但她还是坚持把下巴抬着,一副傲娇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就算家人很少又怎么样?她可是夏未满大小姐诶,有花不完的钱,只有她想要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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