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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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这边很少有人家烧炕的，”王中人想了下道，“有会做炕的人，但现在天气太冷，不适合做泥水活。”

也是，早晚气温有零下了。

“家具想要新的还是旧的，当铺有别人搬家带不走的一些笨重家具。”

“新的吧，”落英想了下“如果是好料子旧的也行。”

“新的去拐腿张家，他的店铺不太好找，临海的老木匠，现在不打家具了，都是收的徒弟在打，他家有提前打好的家具，不用等。”王中人道，“旧的就去齐记当铺，。”

“那打铁的呢。”没有炕落英想打铁炉子放屋里，“也要速度快的。”

“周记铁铺，他有3个徒弟，打东西也快。”

“我付中人费，你带我去吧，”落英想快点搞定这些，天气冷飕飕的，而且临海是三面靠海，湿冷湿冷的。

“行，先去当铺吧，当铺没有的在去买新的，”马中人把手插进袖子里说：“往年没有这么冷，今年不知怎么的，早上水缸里的水都结冰了，往年可没结冰过。”

看样子今年还得做好抗寒的准备。

马中人带她到齐记当铺后院，“老齐，这位吴夫人才来我们临海，家里什么都缺，你有什么成色好的都拿出来看看。”

“是马中人啊，”齐老板笑眯眯地说，“二狗子，你来带马夫人去库房看看，”对着落英点头笑了下。

二狗子带落英去了一间库房，里面有新有旧，落英主要看木质家具：“有没好点材质的，”

二狗子很有眼色：“有，有，”打开另外一个库房的门，“这几样是之前收来的一套红酸枝木的家具，是一位小姐的嫁妆，定亲后还没等成亲就病死了。”说着偷看了一眼落英的表情，估计怕她嫌弃。

落英面上不显心说我不嫌弃啊，我都是死了一回的人了。

有妆匣，拔步床，闷户橱，马桶，木盆，木箱子一对，

样数不多看样子不是太富贵的人家：“这些什么价，死过人的太不吉利了吧。”砍价就是要挑缺点。

“这一套用的红酸枝木，大户人家看不上，小户人家嫌贵。买得起的又嫌弃不吉利。您要就20两银子，我们掌柜的收来就是这价。木材的材料都不止30两了”

其实落英不太会砍价，二狗子都这么讲了，她也不好在还价了，不过还是垂死挣扎下：“那送我个摆件吧，我看这对瓶子挺好看的。”

“这个我问问掌柜的”。咚咚咚跑去跑回：“掌柜的说可以。其他的还要吗。”

没什么要的了，落英决定其他都买新的。说好中午送到落英家。

付了银子和王中人去了张木匠家，

在这里定了4个衣柜，都是站立双开门的样式，里面分好一个个隔层。两个书房定了两个书柜，两套桌椅，堂屋还需要一条案柜，一套四方桌子，一个泡澡的木桶，这些都选择了榆木，据说榆木材质坚硬，适合做家具，长久用不易变形。

待客堂屋用的家具是一个条案和一套桌子有现成的，说好中午送过去。其他的等十天后。

下面就是周铁匠家，在跟周铁匠比划了半天，看着铁匠似懂非懂的样子，落英跟他要了纸笔，歪歪扭扭的画了一张草图，炉子不难做，主要是铁皮需要卷成筒，挺考验技术的。

看铁匠没多为难的样子，可能技术还可以。“多少银子？”落英问

“这个炉子我打好送给你，但我要另外打了卖。”周铁匠思考了下直言不讳道。

这个人好精明啊，不同意也没办法，自己做出来后，他也能自己另外做了卖，这年头也没什么知识产权，尤其自己一个外地女人带3孩子，在这又没根基，强不过地头蛇。

周铁匠能跟落英说一声都算有良心了，“我也太亏了，不行不行，你要知道，有这个炉子，烟气就会从管道里出去，人就不会中毒死了。不说别人，你们自己打铁，是不是经常被烟气熏的头晕？”

周铁匠沉默了下，确实是这样，所以他才一看图纸就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可是这个一看就会，我们做出来后很快就有别人卖了。”

关于这点落英无言以对，又怕他强买强卖，但还是硬撑着说“今年一看就是冷冬，需要炉子的人家多，你们多做点一起拿出来卖肯定好卖。

我家四个人四间屋子，你帮我做四个炉子，还有这个黑石炭你也要给我5000斤。”落英指着他打铁的锅炉里的煤炭。

。

落英并不黑心，只是有句话说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现在等他还价。能还价多得一点是一点，如果铁匠要强买强卖，也无所谓，人是安全的就好。张嘴多要东西也就是小市民心态作祟。

“给你们做四个炉子，2000斤黑石炭，黑石炭贵得很，12文一斤，炉子光生铁的本钱就要4两，”

算算总账，这些一共28两，那也差不多，古代开采和运输都不易，煤炭价格确实高，铁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