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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果默默将自己的工作牌藏进衣服口袋,问:“既然你们是同学,他结婚都没请你吗?”
那警察更笑了:“可拉倒吧!他结个屁的婚,这小子也就发高烧做梦的时候喊两嗓子,什么‘果果小媳妇、什么小果果亲亲’,臭不要脸得很,清醒的时候问他啥都不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小姑娘,就把人家放心上了,估计对方连他这个人都不知道。”
正说着,坐地上的一名中年警察站起身来:“行了,说得你多能耐似的。”
说着,转头问田果:“医生,我们这位同志什么时候能醒啊?”
田果将例行检查做完,抬头道:“快了,他可能比较累,所以睡得久一点。”
中年医生点点头:“是挺累的,熬了几个大夜了。”
顿了一下又道:“谢谢医生了,不知医生怎么称呼?你救了我们同志,没道理我们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未免太不礼貌了。”
田果敷衍的点点头:“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姓田,你们可以叫我小田。”
中年警察便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谢谢小田医生。”
田果客套两句,退出病房,靠在门边拍了拍心口,将衣兜里的工作证重新戴上往下一个病房检查去了。
房间里,中年警察抬手戳了戳那个“讲故事”的年轻警察:“嘴上没个把门的,人家要是问你跟谁打?在哪儿打?你是不是都说啊?”
年轻警察正要分辨两句,中年警察又道:“还有,跟人小姑娘说话也不知道收敛点,什么屁啊屁的,你也不怕人膈应。”
说完,问周围几人:“刚刚你们谁看见那小姑娘的工作牌了?”
众人茫然。
中年警察有些恨铁不成钢:“说说你们有什么用?就没发现这姑娘有古怪吗?对小覃这小子东问西问的,刚才在那边还悄摸的藏她的工作牌,你们也没个眼尖的发现。”
那年轻警察又来劲了,一脸八卦:“是吗?等小九九醒了咱们问问。”
中年警察抬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问什么问?你看见人家的脸了还是看到工作牌上的名字了?怎么问?”
年轻警察默了。
覃九谦这天下午两点十几分醒的。
田果听到动静之后,特意将工作牌摘下放进抽屉里,又带好帽子口罩,简直“全副武装”到只剩两只眼睛才往覃九谦的病房去了。
毕竟覃九谦是她亲手“缝缝补补”救回来的,既然人醒了,她作为主治医师,当然得去看情况。她绝对不是因为担心,嗯。
田果硬着头皮敲开覃九谦的病房门。
见他房中几个警察一个不少,或坐或立的围在他床边,田果暗叹一声“这厮人缘挺好”!走过去盯着他的神态看了半分钟,伸出一个手指头:“这是几?”
覃九谦紧抿着唇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田果,神色有些复杂。
周围几个警察都急了:“说话呀?不是傻了吧?”
覃九谦依旧不说话,看着田果的眼神却愈发紧了些。
中年警察急了,转头看田果:“医生,这小子睁眼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跟失了魂儿似的,你快看看他是不是傻了?还是得了失语症失忆症啥的?”
田果皱皱眉,又看了眼盯着她不转眼的覃九谦,问:“还痛吗?”
覃九谦点点头,随即低下头去,掩下眼角微弯的弧度。
之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果然是她!
田果毫无察觉,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轻声道:“你伤太多太重,镇痛的药力过了是有些疼的,稍微忍忍,实在忍不了跟我说,我再帮你加药。”
说完转身就要走。
然而,身子刚一动,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
田果回头,诧异的看着覃九谦。
后者唇角一勾,开口时嗓音沙哑:“别说留了两只眼睛,你就是从头到脚罩个黑麻袋我都认得。”
田果愣住,下意识就要逃。
覃九谦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依旧倔强的不放手。
田果退回半步:“放手,你现在不能乱动。”
覃九谦却加重两分力道:“你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吗?”
这话说得,她是他宿世的仇人吗?
田果气得摘了口罩和帽子,大眼睛瞪他:“不放过,你要把我铐起来吗?”
围着病床的几位警察不明所以,只知道似乎有好戏看了,一个个兴致盎然的盯着两人。
田果扶额,真该庆幸他的特殊身份,在这所军区医院还有点优待,分了个单人病房,不然看戏的只会更多。
那“话篓子”年轻警察厚脸皮的凑上来,八卦脸小声问:“小九九啊,什么情况?”
覃九谦睨他一眼:“我媳妇儿,你确定要听?”
年轻警察呆了一下,蓦的后退半步:“你还真有媳妇儿啊?”
中年警察见状,赶紧朝众人使眼色,带着几人默默的出了房间,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田果深觉无力,这厮还是个流氓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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