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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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犯人在最开始都是一副很兴奋的模样,很快他们的情绪会在瞬间低落下去，最后面目上只剩下呆滞的神色。

哥谭故意敲击铁门让它发出声音，屋子里面的人转动眼珠看过来,和哥谭对视,哥谭也不在乎几个精神病看见自己，就这么盯着里面的人看。

这些人神色恍惚,但还算是有理智，看到哥谭的模样先是疑惑,很快又没了兴趣。

没疯没傻。

“你在试图治好他们？”哥谭似乎对此有点儿兴趣。

然而伦敦晃了晃表示否定：“他们现在精神、思维、独立意志都是完整的,除了不符合常人口中的‘正常’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这就谈不上什么‘治好’了。”

“你想做梦吗？”伦敦突然向哥谭提出了这个问题：“你想去迷雾之后吗？”

哥谭被问得一楞，又乐了,反问：

“我又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你能拿什么来诱惑我？”

“你有。”伦敦很肯定,伴着银铃般的消失，迷雾隐入了阿卡姆墙壁的缝隙中。

福尔摩斯和华生本来隔天就要去纽约,却惊讶的在哥谭市发现了一些线索，干脆暂时留了下来。

这两人一点儿都不安分,为了查案子经常到处乱转，着实给蝙蝠侠惹了不少麻烦，偏偏伦敦总会及时出现,弄得蝙蝠侠想要套对方麻袋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伦敦在阿卡姆精神病院住了三天的时间。

阿卡姆就跟着伦敦学了三天。

阿尔弗雷德叹着气又拿起了吸尘器，继续打扫巨大韦恩宅的辛苦工作，杰森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就跟在后面搭把手。

哥谭偶尔也会来帮忙。

这时候哥谭会换上一身很有年代感的衣服，宽松的白色上衣,宽领上绣着精致的金色乌鸦纹样，同样宽松的袖口则在手腕处收紧，看似飘飘的，却完全不影响行动，下身则是普通的黑色马裤和皮靴，非常干练。

拿着吸尘器都像牵着骏马的那种。

总之，在蝙蝠家中，哥谭也就身高还算可以，画风却完全不对。

哥谭不在乎这个，似乎还觉得挺好玩的。

傍晚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杰森和布鲁斯互不沟通，哥谭也懒得去调节他们的矛盾，自己吃自己的，满足的享受着老管家的厨艺。

这时候迷雾升起了。

哥谭给了伦敦最低的通行权限，现在伦敦可以从阿卡姆随时来到哥谭的意志身旁，却不能远离。

“阿卡姆说你在找我？”伦敦看向哥谭。

哥谭刚刚吃完自己那一份，正在擦嘴：“哥谭那么多凶杀案，那个福尔摩斯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上，找到线索之后非要去海滨城，我也会一同过去，可是你没有海滨城的通行权，所以……”

“你希望我继续留在阿卡姆精神病院？”

最近伦敦的“教育”进度喜人，别的不说，至少阿卡姆团子不再乱叫“蝙蝠亲亲”了，不管是布鲁斯还是杰森都希望这团迷雾能留下来。

哥谭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跑去跟纽约打一次报告而已。

“对，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好是能留在阿卡姆，去找纽约实在是太麻烦了。”作为一座城，哥谭非常的诚实。

伦敦对他们美洲这一系的城之间复杂的关系似乎不太熟，想了想。

“可以，不过我希望你给……”突然伦敦停住了，在盯了哥谭大概3、4秒中后，换了个说辞，“绝对不要给福尔摩斯祝福。”

福尔摩斯的那个san值已经够岌岌可危，还是不要继续下降比较好。

哥谭差点笑出声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人类口中的神秘高冷型。”没想到相处下来完全不一样，哥谭都有些后悔了，“真不该因为纽约的关系就不跟你接触的，亏本。”

伦敦似乎盯着他：“你就吃这个类型的，不是吗？”

哥谭楞了一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呢，伦敦已经返回阿卡姆精神病院去了。

杰森在憋笑，没敢发出动静。

倒是布鲁斯从报纸中把眼球□□了一下，玩味的看着傻了的哥谭，觉得自己有种报仇成功一般的快感，低头继续看报纸。

最近蝙蝠家都被哥谭逗了一个遍，这次终于见到别的城逗弄哥谭了。

布鲁斯甚至想开瓶酒好好庆祝一下。

火大的哥谭当天下午就跟福尔摩斯他们一起坐上去往海滨城的高速列车。

特意漆成白色的漂亮列车里，4人厢房内，福尔摩斯和华生看着面前的“女士”齐刷刷的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哥谭穿着倒是正常了很多。

他没带帽子，黑色的头发挽成球松松的固定在后脑下侧，加上简单的妆面，让那张脸不再像平日里那么冷硬。

身上是普通的中性复古风高领雪纺白衬衫和黑色紧腿裤，外面套着女性化的风衣，配上他的身高，越发的显得那双8cm的高跟靴能一脚踩死人。

这绝对是位很棒的女士，让人只敢远看不敢靠近的那种。

然而在场的两位男士都已经对哥谭的真实性别非常了解了，此时就只感受到了窒息。

“我发誓我买的是四张票。”华生在自己的智商被嘲讽之前先开口给自己正名。

福尔摩斯：“……没人问你。”

哥谭含笑不语。

福尔摩斯上上下下的看了两遍哥谭，露出很奇怪的神色：

“有趣，就算是变种人或者超能力者，哪怕是超人身上都会留下时间和生命的痕迹，而你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茧子、没有疤痕痘印、没有任何斑点和痕迹。”

“那么，你觉得我是什么？”哥谭问。

福尔摩斯继续打量着他。

“灵体，或者其他什么同等量存在的东西。”

“你不是不信神吗？”华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