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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的水珠滑落,滴在了他干净如新的衬衫上,衬衫立刻浮现出一道水痕。

她没说话,但瞳孔轻晃,类似于摄像机虚焦的镜头,蒙上一层雾气。

褚澜川伸手揽过,目光在她额角唇间扫过。

云昭不懂,也可以说是毫无技巧地凑近,偏偏浸润了一片干涸的田地。

他身上沁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还有阳光的味道,温暖的、安心的,在她的感官里悉数放大。

可这样的触碰对褚澜川而言只能说不痛不痒,像是蜻蜓点水,只留下几圈涟漪。

他握着她手腕,立刻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这样的手感,褚澜川像握着一朵云,生怕多用力一分,云朵便散落风中。

直到中间找到了间隙,她才委屈地呜咽着说:“没有人爱我......”

一种被家人抛弃的无力感在心头肆意生长。

褚澜川抚着她眼睫,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有哥哥在,哥哥疼你。”

这般低语,让她的气息都乱了,好像完成沉溺在他营造出的轻柔梦境里。

她无意识地上移,膝盖抬起,碰到了男人西装裤的弧度。

褚澜川立刻在她耳边轻哼一声,眼神平静无澜,可喉头微动,满腔情动。

再放任下去,他保不准会控制不住。

他眸色渐暗,拍着她脊背让人从腿上下来。

小姑娘眼睛哭的全肿了,再这样要她,肯定不行。

褚澜川瞥见了放在桌上的录音笔,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他松开她,眼眸里情绪涌动,最终化为虚无,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先休息,哥哥陪着你。”

兴许是褚澜川在,她全身心的戒备全然不在,也可能是信息太多,脑子消化不过来。

一躺在洁白的被子上,她就累的不行,视线朦胧,昏昏沉沉小睡过去。

褚澜川帮她盖好被子,看着云昭恬静的睡颜,小姑娘肌肤单薄,稍一有力就要留下痕迹,明明脆弱成这个样子,偏偏内心跟他一样倔。

他照顾周到后才拿了录音笔出去,她对这事儿没什么隐藏,褚澜川毫无保留地把事情经历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内心柔软尽数崩塌,他的心疼是不加掩饰的,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哪里舍得让她遭这种罪。

天色渐暗,中间褚澜川进来看过几次,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样子睡的很沉。

他下楼买了两份粥,滚烫且鲜香,里面还放了虾仁点缀。

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云昭摸索着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抱膝靠在枕头上。

已经没有褚澜川的影子了。

他又要忙了么?

云昭难受了一阵,刚下趿着拖鞋下床,就看见了外面的灯亮起。

褚澜川打开虚掩着的门,把两份粥放在小桌上,回头问她:“饿了没?先吃点。”

她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抱着他劲瘦的腰不肯撒手。

他沉默了下,不为所动:“吃饱了再睡?”

“不困......”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想这么真实地拥有他,甚至做些更罪恶更过分的事情。

褚澜川把包装袋拆了,拿出小勺挖了一口,对着滚烫的粥吹了吹气,递至她嘴边:“张嘴。听话。”

她从善如流地吃下那口粥,只不过还不习惯别人的喂食,勺子里多余的粥溢了出来,顺着下巴一路蜿蜒。

他眉峰聚着,抽纸擦拭掉污渍,正欲开口说上几句,小姑娘就不管不顾地压上他胸膛。

她一脸天真,呵气如兰:“哥哥不是最疼我吗?”

褚澜川拿勺子的手一抖,多余的粥悉数洒在地板上。

意图很明显,她现在就要他疼自己。

“昭昭,冷静——”

触感如三四月的柳絮,缠绕在指间,挥散不去。

即使是一块寒冰,眼下在掌心的温度下消融成雪水。

他被逼退到皮椅上,脊背靠在椅面,与她正对着。

温度沿着骨骼上移,接着攀升过去,牢牢庇护在怀里,形成一道天然的壁垒。

所有的本事小姑娘是无师自通的,她笨拙地游移,不计后果,也难以考虑其他。

“想干嘛?嗯?”褚澜川好声好气地退了半寸,反问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脑子轰的一声,脸颊如玛瑙红。

“我知道。”似是觉得这一点说辞还不够有力,下一句她鼓足了底气:“我十八岁了,又不是.....”

又不是不可以。

褚澜川刚刚恢复秩序的脑内方寸大乱,一直以来他构建的世界顷刻崩塌。

她赤足蹬在皮椅边缘,往前靠近,像一朵软乎乎的棉花糖。

简直令人头皮发.麻,没办法不抓狂。

她挣扎,仍沁在了暗沉的西装裤上,甚至能感知做工精细的织纹。

褚澜川声音含糊,忍得汗流浃背:“打开。”

“脏。”她瞳色清润,不愿让他触及。

他一把把人抱起,嗓音暗沉:“那洗澡。”

桌上的粥都快凉了,她才被浴巾裹着,由着他抱到被子上。

浴室里,热水从头顶浇下,黑发贴着他额头。

云昭忘不掉,男人从上至下修长的四肢,连踝骨都是好看的,线条紧实又不粗狂。

他一直都是克制怜惜的,就连情动时刻,动作也极其轻柔。

还未干的黑发散落在床单上,她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洁白无瑕。

褚澜川目光渐热,慢慢俯身,一口含住。

她扭动,却挣脱不开,反倒愈发迎送,在他唇齿间绽放。

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云昭神智恍惚,声音软糯,再一开口,全是细密的气息。

褚澜川在这方面格外专心,他眼眸像星火般猩红,目之所及全是软腴。

她像是泡在了一汪温泉里,蒸腾的人视线一片模糊,直到最后一刻潮水涌来,她才呜咽出声:“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怕。”耳边传来撕东西的声音,那是他下午去买的一个小盒子,怎么也没想到晚上就用上了。

窗外海浪翻滚,惊涛拍案,每一次涨潮落潮都打破静谧。

月色陷在他肩头,光线昏暗,可她还是看见了他眼尾的笑意,带着种特别的好看。

一触即发前,她脚尖绷紧,听见他耐心地哄:“可以吗?”

“嗯。”她小声应着,在他沉身的瞬间,双瞳睁大,像是看见了窗外的明月,又或许是振翅的飞鸟。

即使他有意控制着力道,也无法回避初始的疼痛。

她小脸皱着,埋在他肩窝,悉数将声音吞下。

“不用忍......”她在他这里,本就可以肆意妄为。

感知到小姑娘的紧张消散,他不再收敛,撞的一下比一下重。

漫漫长夜,她在颠簸中摇晃,像漂浮在大海的一艘船,共同晃至彼岸。

到后来,她撑在椅子上,他从后面拥上,不给她一丝机会逃脱。

直到小姑娘真的被折腾累了,力气尽失,他才稍显餍足,把人又抱进了浴室。

她是真的腿软,一点力气都被完全榨干。

褚澜川用行动证明,警校毕业的体力真的不是盖的。

感觉到脚踝处的温度,她稍稍挣脱,梦呓般:“不要了......”

“对不起,哥哥不做人。”他帮小姑娘擦干净水渍,语气轻柔:“下次哥哥轻点儿。”

云昭把头闷进枕头里,恶狠狠道:“没有下次了!!!”

“真的?”褚澜川喉头滚动,把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捞进怀里,带着鼻音反问:“真不想跟哥哥......?”

她困意顿时消散,浑身一激灵,对这种厚颜无耻的话没有半点儿对抗能力。

“褚澜川,你是不是想把我——”那个字儿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

褚澜川精神矍铄,跟她如死鱼般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轻声喃喃:“小姑娘,用词不要太粗鲁。”

云昭声泪俱下地控诉他:“你一点都不疼我。”

褚澜川哑声,摁灭了床头的壁灯,覆身拥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谁哭着喊着说要我?嗯?”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区!看评论区!看评论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嗷感谢在2020-01-3011:25:17~2020-01-3116:59: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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